那人力道很重,要將她嵌進身體裡般地用力。
久彆的熟悉的氣息竄進童秀的鼻尖,令她一瞬間酸了鼻子。
帶著哭腔,她喊出了他的名字:“季和平。”
季和平沙啞著道:“秀姑娘,是我。”
寂靜的林間深夜裡,蛙鳴不時響起,兩人緊緊相擁,互相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
聽著這如鼓點般有節奏的聲音,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季和平的胸膛的溫度,童秀渾身從指尖到心口都像活了過來似的,從裡及外地溫暖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或許有一個世紀,久到童秀不願結束這一個吻。
她感受到了額頭上溫和如蜻蜓點水般的溫暖觸覺。
那是一個輕柔的吻。
季和平在她耳邊道:“秀姑娘,我想你了。”
童秀預想過許多與季和平再次相見時要說的話,或是訴說這段時間與他分離的思念,對他突然失蹤生死不知害得她提心吊膽擔憂無比的苦楚,又或是對天長地遠隻見禮物不見他人的埋怨……
可真到了這個時刻,她忽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想說了。
隻要他在。
隻要他回來了。
隻要聽見他的這句話,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望著季和平的眼睛,認真道:“季和平,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很想你。
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
季和平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柔地仿佛對待稀世珍寶:“我知道。”
他知道。
所以才更心疼。
童秀將頭埋在他胸膛裡,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就現在緊緊擁抱著,不分開就很好。
季和平輕柔的板起她的臉:“秀姑娘,彆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童秀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借著門內微弱的應急燈光,她真正看清了季和平現在的模樣。
他瘦了。
原本就俊朗瘦削的臉顯得更加五官分明,抿起唇時看起來比以前更冷酷有氣勢。
他留起了胡子。
童秀不大喜歡他留胡子,以往他來見童秀時,都會主動剃掉的。今天大概是太急了,沒來得及刮掉胡子。
有了胡子的他看起來有些陌生,像大了幾歲,已然有了成熟男人的穩重與擔當感。
童秀好像看不夠似的,一
遍一遍用手指描摹著他的眉眼。
還好,這個人還在。
季和平任由她的動作。許久後,才捉住了她的手,愧疚道:“秀姑娘,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初見時的激動與不舍爆發後,便是算舊賬時間了。
童秀積累了一個月的怒火全找到了宣泄口,一下一下錘著他的胸膛:“你這家夥,以為自己是超人嗎?有事情和我說一聲不行嗎?”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多擔心你……”
“……我都聽表哥說了,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要堅持往外跑……”
“這麼久一聲不吭,以為送點禮物就能收買我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會讓人擔心……”
……
季和平一下都不解釋,任由童秀釋放著擔憂,最後才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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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