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秀知道季和平是在拿著小性子呢。
她非但不惱,反而有些甜絲絲的好笑。
季和平在外頭名聲多響亮啊。那可是冷麵鐵血如閻王般的人物,能力性情無一都是驚才豔豔的頂尖兒,敵人聽到都要聞風喪膽腿軟發麻的。
這樣一個威風人物,在她麵前卻幼稚到會為了一個陳魁來發酸,
怎麼說呢……
讓她忍不住覺得這個男人更可愛了。
童秀搖著季和平的胳膊,軟軟地撒嬌道:“季和平,彆生氣啦。醋味都要傳到隔壁去了,隔壁家炒菜都不用放醋啦。”
這回換了季和平拿喬了,繼續酸溜溜地道:“人家還說了等出來了,仍舊要守護童年女神一輩子呢。一輩子啊,那可是多少日子呢。哪像我,三天兩頭就要出任務不能陪在……”
童秀用手指堵住了季和平的嘴:“不準你說了。”
季和平一雙眼睛深深地望著童秀。
童秀輕輕吻在了季和平的眼睛上,紅著臉小小聲道:“在我心裡永遠隻有季大壞蛋一個。他不會有機會的。”
季和平本也想多堅持一下,讓童秀多哄哄他。
奈何他功力不夠。
童秀隻一個軟軟的撒嬌就幾乎讓他丟盔棄甲了。
這一個溫情的告白更是破了所有心防,他再也不猶豫了,摟住了童秀的腰,按著她的後腦,深深吻上了童秀的唇。
兩人長長地接了一個吻。
許久後,兩人分開時,仍互相望著對方,眼睛裡都水亮亮的,仿佛要將對方融化在了自己的眼睛裡。
情到濃時水如蜜,大抵如此。
最後還是季和平怕自己受不住,先艱難挪開了眼睛,轉移了話題:“其實陳魁是真的對你好的。”
他將陳魁為童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不添油加醋,亦不誇大縮小。
他吃醋歸吃醋,但並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作假。
童秀很欣慰季和平的以誠相告。
她是個不喜歡欠人人情也不喜歡吊著備胎的人。
既然選擇了季和平,她勢必要和陳魁說清楚的。
知道了陳魁為她做了什麼,她才能更好的拿捏分寸。
季和平願意以誠相告整件事情,一來是知道她的性格,二來也是真的很信任她。
相對於季和平方才的情話,這份無聲的信任更令人動容。
她依偎在季和平懷裡,把玩著他生著厚繭的手指:“明天我就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
當年欠下他一根麥芽糖的是原主小童秀,而不是她。
這份恩情她受之有愧。
如果陳魁堅持要報恩,她會建議陳魁建立一個基金會,專門用來幫扶貧困落後農村的苦難婦女和兒童們。
這樣能讓下一個小童秀免於早早身殞的命運,也算為原主積了一
些德。
季和平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問。
童秀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主張和分寸。
那天兩人在一起坐在月光下聊了很久。
聊了很多事情,比如季和平這次任務後,應該會升職,還有一個比較長的假期。
童秀計劃著和季和平一起帶著家人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季和平自然是一口答應。
兩人還簡單談到了未來的安排。
童秀未來四年自然是要留在港島將大學讀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