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晚些時候,被陛下召進了宮。
秀兒最近很是受寵,於是自覺地去泡花瓣澡。
白桑借此機會,直接去了駙馬的院子。
駙馬正在燈下看書,麵色在燈光的映襯之下,有些萎黃。
“怎麼,你還不知道規矩嗎,陛下有旨,你們不能隨意進我的院子。”
駙馬抬頭看了一眼白桑,冷笑著說道。
白桑一看他的身板氣質就知道這估計就是三公主方便給自己找麵首而找的擋箭牌。
長相普通,氣質普通,微微駝背。
那一抹冷笑還是裝出來的。
色厲內荏這四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難怪三公主不喜歡你。”
白桑嘖嘖感慨。
駙馬頓時變了臉色。
“你是來羞辱我的嗎,你信不信我去告訴陛下。”
更加色厲內荏,更加驚惶不安。
“你除了告訴陛下,還有彆的法子嗎?”
白桑自顧自的進屋,在黃梨木椅子上坐下,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連茶都是陳茶,可見你這地位一般般啊。”
駙馬捏緊了手中的書本。這樣的日子,他又何嘗想過。
若不是陛下下旨,他一個大好男兒,又何需在此被全周國人嘲笑?
“笑也笑了,你可以走了吧?”
他頹喪的垂下肩膀。
反正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
白桑卻搖搖頭:“遠遠不夠呢。”
“哦,那你隨意。”
駙馬卻沒了繼續爭辯的興致。
“憑你的皮相,以後有的東西隻會更好。”
白桑放下茶杯,笑容又淺又涼。
“你以為,隻有你不想進這個府嗎?”
駙馬當即站了起來。
“你也是……”
白桑沒有說話,心中卻得意洋洋。
我自然不跟你們一樣,我想走就走。
“三公主在陛下麵前很得臉麵嗎?”
白桑微頓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駙馬很少出門,心中還有著少年人應該有的赤誠。
他頓時就把白桑歸類為自己人。
“確實是,陛下每日都要宣公主進宮,公主隻要不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就不會有事。”
傳言也不儘是虛的。
“你能具體跟我說說嗎?”
白桑在袖袋裡掏了掏,實則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壺碧螺春。
這陳茶喝著就是差點味。
她邀了駙馬一起品茶,狀若不經意的說道。
“隨身帶了點,也不多,嘗嘗味道吧。”
駙馬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茶香,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這位小公子,大概也不是什麼簡單人家。
白桑心裡卻給了皇宮裡的陛下一連串的祖安問候。
就不喜歡這種事,用愛去感化一個人簡單,但是要去感化一個國家,那就是難上就難。
沒有英明能乾的上位者,百姓的日子永遠不會好過。
“咱們這陛下,就是耳根子軟。”
一起喝過茶的交情讓駙馬話匣子打開了。
白桑覺得自己要是拿出來的是酒,那保準會讓駙馬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
“丞相也不是什麼好人,總是在一邊推波助瀾的讓陛下答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偏生陛下還就真的答應了。”
“就說前幾日,丞相說國庫空虛,要陛下增加兩成賦稅,陛下還真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