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打開房門:“可有好酒?”
楚黎一怔:“下次一定帶。”
白桑進屋坐下,托著下巴問道:“你想好了?”
楚黎坐在她的對麵,眼底滿是笑意。
“自然,我們合作,以東江為界,如何?”
白桑手指繼續敲桌子:“不如何。”
楚黎一愣,他沒有想到白桑會拒絕。
麵前的俊俏公子突然起身,俯下身子看他。
眼底隻有肅然。
“這天下不管一分為幾,都與我無關。”
“我隻問,這百姓,你到底在乎幾分?”
楚黎不知為何,麵前出現了一道虛影。
虛影裡的是個女子,聲音就像是小時候窗台下的那串風鈴一般悅耳。
“我不在乎誰執政掌權,我隻在乎天下百姓是不是能有太平富足的日子。”
那張臉慢慢與麵前的這張臉重合,最終完美合二為一。
楚黎捂住額頭,頭又要開始疼了。
他能確定,那張臉,他從未見過。
但是,這該死的熟悉感。
這一次的頭疼很快過去,既沒有昏厥,也沒有斷片。
“白公子,我既看不慣這天下戰亂,就想要讓天下太平。”
白桑緊緊盯著楚黎的眼睛,從那眼裡她確定沒有看到虛假與敷衍,這才站直身體。
“如果你說的都隻是空話,我不介意換個人接替你。”
楚黎點頭,隨後遞上一塊黑乎乎的令牌。
“這是我的一批私軍,公子若是需要人手,可以調遣。”
“這批私軍隻認令牌。”
楚黎說完,便告辭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心跳的厲害。
白桑看著手裡的令牌,這材質應該是上好的陰沉木,不知道被人把玩了多久,上麵的包漿勻稱而又通透。
她隨手放入戒指。
這楚黎還行吧,自己正好需要有幾個人保護一下謝學士。
那個丞相聽起來基本上無藥可救了。
那個皇帝如此是非不分忠奸不辨,也不用再治療了。
與其花大力氣去掰正那些人的觀點作風,還不如換一換。
白桑雖然不能釋放神識,但是作為已經蛻變了的仙人,她能感覺到周圍有幾個人在。
“出來吧。”
她淡定地坐下繼續喝茶。
頃刻之後,六名身著黑衣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謝學士的府上知道吧,你們去兩個人,護好那對父子。”
“順便看好他們的動靜。”
其中兩人毫不猶豫地拱手離開。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多說。
白桑對此很是滿意,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話癆似的存在。
簡直頭疼。
其餘四人站在原地沒有動。
“再去一人到謝明訓那邊去,把他的動靜和安全都看好了。”
“不管他與誰接觸,有書信來往,都要告訴我。”
又有一人離開。
白桑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人,笑眯眯的開口。
“你們三個裡,誰是頭?”
有一人上前一步:“主上,屬下九溪。”
“你手下有多少人?”
白桑懶洋洋地問道。
做好事有點累,一進周王都城就忙到了現在。
“屬下統領兩百人。”
九溪態度十分恭敬,果然是隻認令牌的軍隊。
“丞相府你們能進去嗎?”
九溪略微一思索,麵露難色。
“丞相府中有一方不屬於周國的勢力,屬下想要毫無聲息的潛伏,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