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傻比笑得好開心。
挽挽捏著冷掉的餅,臉沉了下來。
臭不要臉的東西偷文物來賣!
這夥人應該是國外走私國畫的團夥,雇傭的國內偷竊集團。
挽挽繼續坐在椅子上吃餅。
沒心事的餅比有心事的餅香。
挽挽之前都打算好了,以後要做個充其量隻為一日三餐發個小愁的五鬥小屁民。
憂國憂民的事情,大人物拿著多多的薪水去操心就好了。
但所謂……
你以為你以為的是你以為的……?
挽挽在床上打滾。
床單有多皺就說明她的內心有多糾結。
為什麼要讓她聽到這樣的事情,不知道不是很好嗎?
這家夥看著牆麵思考了很久,無果,找出紙筆,給管和不管分析利弊。
最終決定……
她不要管。
挽挽該吃吃,該喝喝。
雖然理智做了一個讓人不爽的決定,但是挽挽依舊不屈不撓地強行讓自己安靜下來。
挽挽越吃餅越暴躁。
不知道在生什麼氣,肺快炸掉了。
大概是在氣自己。
雖然心境是不一樣的,但這家夥基本能體會少帥此時的心情了。
入夜,這夥人開始出動了。
挽挽一直在凳子上坐著,聽見開門的聲音和不間斷的腳步聲,挽挽團掉了桌子上的紙,扔到垃圾桶裡去。
他們下去之後,門縫裡露出一個萬分怨念的眼睛。
死死地看著他們。
奶奶個皮,要是成功地保護了文物,她必須得到重重的嘉獎!
這夥人真的很不講究,竟然就那麼隨便的計劃了一下,然後就出動了。
明天一早的船,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不能成功的話……
挽挽換上低調的出行裝備,跟了上去。
決定要出發之後,挽挽踏實多了。
剛入夜的時候,莞城的街麵上依舊很熱鬨。
各種樣式的小燈光將墨藍色的天空照得透著這麼一絲絲甜甜的橘色。
好在這個年代車是極度奢侈的奢侈品,也沒有什麼租車項目。
這群人騎自行車去。
噗……
騎自行車去偷文物……
這麼一算,肯定有接應他們的人,否則怎麼運走呢。
挽挽為了跟上,也是自行車。
最近從彆的地方運過來一副號稱是戰國時期的名畫,借給莞城博物館的,成為了莞城街頭的熱門話題。
文藝男女青年們絕對不會錯個這麼好的裝逼時刻。
最可能的地點就是莞城博物館。她有隱隱約約聽到那個畫的名字。
她可以抄小路過去,順便打個電話求救。
挽挽在賭,賭地點就是博物館。
否則她一個人,力氣再大去阻攔團夥作案也是死路一條。
說不定人家身上還有槍。
黑夜中的小巷子裡,地麵都是不平整的。
挽挽騎著自行車哼哧哼哧個不停。
沒有電影裡那種撞翻一切的豪邁,隻有……越來越騎不動。
到了最後一段路的時候,不比走路快多少了。
她就是這麼一個缺乏運動的家夥。
挽挽的喉嚨裡有血絲,咽口水都是血的味道。
打公共電話的時候聲音快變成鵝叫了。
“我……我跟你說……莞城博物館……有人偷畫,快來。”
對方沉默了。
挽挽又重複了一遍。
“你聽見了沒有呀……哪有你們這麼做警察的,不管文物的嗎?”
對方還是沉默。
挽挽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警察局的電話和霍仿辦公室的電話隻差了一個數字。
電話那頭被關斷了電話的男人,一言不發。
前麵圍了清一色的軍官。
然後軍官們就看見他們家陰沉了這麼多天的少帥,忽然就雨過天晴了。
少帥笑了。
笑了……
張副官快看呆了。
“會議暫停,帶人跟我去莞城博物館。”男人低沉的聲音染著淡淡的笑意。
“是——!”
看見少帥又笑了的張副官,乾勁十足。
與此同時,挽挽以自己畢生所學問候了“警察局。”
他們那個年代的警察聽到有這種事情早就全城出動了。
保護文物是每一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挽挽飛跨上自行車奔赴已經很近的博物館。
今夜有淡淡的霧,影響視線。
挽挽扔了自行車躲到多麵的草叢裡。
還沒有躲進去,就被裡麵伸過來的一隻黑手拽進去了。
挽挽的後背一陣涼。
耳邊傳來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冰冷的槍口抵在了挽挽的太陽穴上。
陌生的成年男人的聲音,有著惡意,幽幽地道,“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