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心裡其實什麼都知道,可是正是因為太在乎了,他就是想聽他說出來。
如果不親耳聽到,這件事情會變成卡在心上的一根刺。
“因為當時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是無辜的,但卻不能獲救。注定成為犧牲品。
你沒看見那些孩子天真乾淨的眼睛……”
挽挽的情緒有點激動。
其實她想說的是,每個人生而在世都有自己的責任。
挽挽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做,也一點都不想死,隻是想給他們一點點陪伴。
兩人抵著額頭,長久地不說話。
“挽挽,再也不要這樣了好嗎?
不要為任何人犧牲,哪怕是我,我們未來的孩子,都不要好嗎?”
霍仿一遍一遍撫摸著挽挽的腦袋。
挽挽點點頭。
突然想到她前世靠救人進了國家一流大學,然後又靠救人把自己送到了這裡……
好吧,不叫送到了這裡,大概是前世已經死掉了。
“我以後不了。”
挽挽抱住少帥的脖子,甜甜地道,“我為你活著。”
“你要記得,為我活著。”
“我記得。”
這件事情說到底誰都沒錯了,人生在世有時就是沒有兩全的選擇。
這次好在是張欣送上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當天下午少帥把工作安排下去後,一直和挽挽在一起。
仿佛少看一眼挽挽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少帥如臨大敵的樣子讓挽挽更加乖巧。
乖巧到挽挽晚上被拐到了少帥的房間。
如今挽挽對這件事情也不是多麼抗拒了。
這件事情被少帥敏銳地察覺到了。
“什麼意思呀你房間裡就隻有一張床啊,難道之前那張床搬回去了嗎?”
少帥讓挽挽睡他的房間。
“沒有,隻有一張床。”
“那不是……睡一張床嗎?”挽挽突然害羞。
“我們都訂婚這麼長日子了,婚期將近,睡一張床上,應該不過分吧?”
霍仿洗完澡,長在擦頭發,彎腰在挽挽麵前。
兩人是情侶睡衣。
挽挽微表情撇嘴。
說起來……也的確是沒有太大的關係啦……
“挽挽今天晚上你不陪著我,我會睡不著。”
沒有少帥想象當中的難以說服,挽挽很快答應下來。
還順從的態度。
霍仿的房間裡有一個唱片機。
播放一首歌曲。
兩人自兩邊掀開被子。
慢慢躺下。
初期的時候,兩人都躺在床的邊緣。
尤其是挽挽,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一點,捏著被角,睡在一邊。
像個可憐的小童養媳呆在旁邊。
被子蠕動的聲音。
“啊……”
挽挽輕叫了一聲,滾燙健壯的手臂環住了挽挽的細腰,輕輕往後一拖就被拖進了男人的懷裡。
“怕嗎?”
“怕。”
“真的怕嗎?”少帥的聲音有了笑意。
“不怕。”
挽挽還往霍仿的懷裡鑽了鑽,兩人的身體更加靠近。
“挽挽把頭扭過來。”
“扭過來乾嘛?”
“親你,耍流氓。”
少帥笑著支起身子,鑽進挽挽的脖子裡。
兩人鬨作一團。
“癢……你手往哪裡放……”
“對不起,我想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說著不是故意的,但聲音裡卻明顯不是這樣。
少帥跪在挽挽兩腿邊,把她的臉捧起來。
挽挽的身體被慢慢帶著起來。
挽挽的手抵著少帥的滾燙的胸口。
絲滑的睡衣如一片薄薄的布□□在兩人的肌膚之間,承接著兩人的溫度。
挽挽聽見了少帥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砰——
一聲比一聲強烈,仿佛要跳出來到挽挽的手上。
挽挽微微掙紮,男人看似隨意跪在她兩遍的腿立刻鉗製了挽挽的舉動。
挽挽的呼吸不由自主被霍仿的呼吸帶過去。
靡靡音樂中,男人跪在床上,溫熱的□□細細密密地描慕著身下女孩子的眉眼。
挽挽想要睜眼,溫熱的唇瞧瞧壓住了她。
這個動作挽挽很難施力,隻能被帶著走。
房間裡光線昏暗。
猶如海麵上飄搖的漁船,隨著波浪翻湧而散發出微弱不定的燈光。
又似乎契合著音樂。
少帥今天格外溫柔,大概是越發感覺到挽挽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
少帥慢慢放下挽挽,把她平放在床上。
少帥一米九的大高個,他在挽挽身上,哪怕控製著儘量不要壓到挽挽,挽挽也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就仿佛上麵罩下來一個大大的牢籠,讓挽挽無處可逃。
挽挽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少帥想著要體貼挽挽,女孩子第一次會疼,促使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十分溫柔。
但……
當少帥去解開挽挽的上衣的一顆扣子時,他聽到了過於綿長均勻的呼吸。
挽挽似乎……睡著了……
昏黃燈光下少帥的表情明顯一僵。
懂了,挽挽不喜歡輕柔的,她喜歡狂野的。
睡著的挽挽:……
今天白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
挽挽一躺平,就睡著了。
少帥以為兩個人是默契地水到渠成,沒想到還是被挽挽坑了。
火都挑起來了,睡著了?
但霍仿看著挽挽乖巧的睡顏,又舍不得把她叫起來。
最後隻能關了燈抱著挽挽慢慢等著身體的平複。
下次可能要給挽挽喝杯咖啡。
相比挽挽這裡的烏龍,張欣和白廖直接多了。
下午的求親又被拒絕了。
但兩人晚上約了出來吃飯。
吃完晚飯,兩人在江邊吹著風,旁邊停靠著一輛汽車和一輛重機摩托車。
江麵上的風將張欣的頭發吹起,向油畫裡熱情奔放的女郎。
時間已經不早了,但白廖好不容易獲得一次和張欣獨處的機會,死都不會說要不要回家。
能和她相處才是王道,矜持有個屁用!
“你等等,我給你帶禮物了。”
白廖跑回車裡拿,卻發現張欣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手裡拿的正是他準備的禮物盒。
“開車。”張欣說。
“什麼?”
“開車,去我家。”
張欣在手裡玩著禮物,“怎麼,不想去嗎?”
張欣說的是她自己的住所。
“地址。”
白廖幾乎是立刻關上車門係上安全帶。
車出發。
白廖感覺自己跨上了人生巔峰。
車裡居然坐著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今天是最壞的日子,也是最好的日子。
今天是偉大的日子!
今天的偉大遠遠超過白廖警官的想象。
一到張欣家裡,張欣就勾著白廖的脖子往她的房間裡走。
**
挽挽第二天早上是在少帥懷裡醒過來的。
伸懶腰的時候還打到了少帥的臉。
挽挽轉頭,少帥眼睛下麵一片烏青。
挽挽趴在他懷裡問,“你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嗎?”
少帥這張臉的顏值實在能打,眼下一片烏青反而有種頹廢的魅惑。
和平日裡乾練的樣子不一樣。
少帥咬牙切齒地把挽挽抱到他身上。
“你知道你昨天是什麼睡著的嗎?”
挽挽怎麼記得。
“後來睡著的……”
“我親你記得嗎?”
“記得一點點。”挽挽靦腆地笑。
親了那麼久,竟然直接的一點點。
可見早早地就開始淺眠了。
少帥冷笑著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
他太天真了,抱著挽挽根本不能平複下去。於是少帥隻能把挽挽放開。
好在床夠大,他們可以一人睡一邊。
但少帥沒想到放開挽挽後,她會自己往他懷裡鑽。
簡直是個甜蜜的負擔。
少帥好幾次推開她,她都鑽過來。
他沒有辦法,隻能抱著她睡。
挽挽著個小磨人精總算消停了。
但少帥幾乎一夜沒睡。
現在醒了,總得要點利息回去吧。
挽挽捂上眼睛,“大早上的乾什麼呀,羞人……”
“挽挽把眼睛睜開。”
“不要!”
挽挽試圖從霍仿身上翻下去。
剛翻到一半,腳腕被男人抓住。
少帥一使力,挽挽被拉回去跌進去了少帥的懷裡。
“挽挽,折磨了我一晚上,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但挽挽本能地先道歉再說。
“既然做錯事情,被懲罰也是應該的對不對?”
少帥說話簡直一個一個套,慢慢套著挽挽往陷阱裡走。
“不不不……已經是早上了,晚上再說吧。”
“晚上乾嘛,現在不正好?”
說著,少帥抓著挽挽的手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少帥抓著挽挽的手,讓她的手裡捏著自己的睡衣。
睡衣的扣子已經解開了,挽挽被迫一抓,衣服就慢慢滑下來。
不得不說,挽挽上次看見的少帥的上身,還是帶著霧氣的,朦朦朧朧的。
但這一次太清楚了,而且那麼近。
就像是豐盛的禮物,直接呈現到挽挽的眼前。
視覺衝擊力太強。
挽挽手微微顫抖,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少帥鬆開她的手。
挽挽爬得太急,差點跌下床。
還是少帥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挽挽回頭一看。
不行了,鼻子有點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