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沒有絲毫的贅肉,那一身白色禮服穿在身上,精致好看,和少帥簡直一對鄙人。
婚紗的後擺很長是需要小禮童拖著裙擺的。
門口扒著一個圓乎乎的小腦袋,脆生生的叫,“姐姐。”
挽挽驚喜的回頭,跑過去把小和尚從地上撈起來抱在懷裡,“你怎麼來了呀小和尚?大家都來了嗎?”
挽挽走出去,沒有光頭。
“非也。”小和尚說話搖頭晃腦,“我們藿香山的規矩,不參加凡俗的婚喪嫁娶。
我手機師傅特批的,少帥說我這是小花童。
說姐姐看到我會很開心的。”
挽挽和小和尚的頭抵在一起摸索,“姐姐就是很開心。”
少帥真的很有心,讓小和尚來當他們的花童,意義非凡。
畢竟最開始的糾葛,也是小和尚救了他們。
現在讓他來做小花童,仿佛擁抱了他們一路走來的風景。
帥府的下人們工作能力非凡,在古樸大氣的帥府高爾夫球場上,硬是布置出了夢幻的西式婚禮現場,還是露天婚禮。
這個年代不流行司儀,主持婚禮的是神父。
神父穿著莊嚴的黑色大炮,手裡拿著十字架和聖經,站在紅毯的終點起點上。
挽挽挽著老帥的手,慢慢向著手裡拿著一小捧白色鮮花的少帥走過去。
霍仿的西式禮服是一身白色西裝,通體白潔俊雅,讓他深邃的五官仿佛歐洲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在等待著他的公主。
挽挽身後是拖著她裙擺的小和尚,小和尚今天難得一見沒有穿著青色的道袍,而是穿了一件小小的得體的黑西裝,黑西裝上還帶著可愛的紅領巾稱的,小和尚像個年畫娃娃一樣,一步一步在後頭拖著挽挽的裙擺。
他一直在朝兩邊笑,露著大大的潔白的門牙被賓客們說,“帥府從哪裡找來這麼可愛的小光頭”。
殊不知他是個小和尚。
山裡來的,吃草的。
老帥麵帶著微笑,輕輕的跟挽挽說,“多謝你,挽挽。”
挽挽雖然聽不懂老帥的意思,但是禮貌的搖搖頭。
坐得遠的賓客開始站起來看著紅毯上的新婚夫婦。
眾人一陣驚呼。
老帥挽著少帥夫人快接近的時候,少帥忽然單膝下跪,一隻手舉起,準備著迎接他的新娘。
這個年代沒有男人對女人下跪的習俗,更看重“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
所以這是很令人震驚的行為。
老師笑著挽挽的手放進少帥的手裡。
挽挽的手上配合著整體的造型,是修長的蕾絲白色手套。
少帥親吻在挽挽的手背上,又是一陣驚呼而後掌聲雷動。
“我的公主,準備好要嫁給我了嗎?”
現場的少女們快迷醉了。
少帥好溫柔……這就是彆人家的老公。
挽挽微笑著點點頭,“準備好了。”
少帥起身把挽挽的手放到他的臂彎,“那就請吧,我的公主。”
在眾人聽來這是少帥十分寵愛自己妻子的**。
但隻有少數知情人知道,這的確是寵愛,但也是一語雙關。
兩人站定在神父麵前。
神父看著他們,“少帥,少帥帥夫人,兩位準備好了嗎?”
兩人點頭。
西式的婚禮,戒指是關鍵。
張欣把一直拖著挽挽裙擺,到現在都不肯走的小和尚抱走為兩人,為呈上戒指。
宣誓的環節,整個場麵所有的賓客安靜下來,看著少帥和少帥夫人。
神父高昂的聲音在整個場麵繚繞。
“霍仿,你願意永遠敬重和珍愛你身邊的這位女士,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嗎?”
少帥滿含愛意的看了挽挽一眼,“我願意”。
神父繼續問,“蘇挽挽,你願意永遠敬重你並珍愛你身邊的這位男士,無論貧窮與富有嗎?”
挽挽心裡默默道,是無論富有還是更富有……
“我願意”。
“我宣布,在神的見證下,你們為新婚夫妻。”
環繞周圍場地的禮炮齊鳴。
賓客們站起來拍手鼓掌歡呼。
挽挽和少帥抱在一起。
張新呈上戒指走到兩人中間,“來吧,交換戒指。”
有一道怨念的眼神,一直看著張欣。
張欣感覺到了,卻絲毫不抬頭。
那是幾次求親都始終不成功的白廖警官。
在白廖看來,兩個人已經有夫妻之實。
張欣必須嫁給他。
挽挽將戒指推上少帥的手指,下麵的賓客開始起哄,“親吻新娘,親吻新娘!”
源羲坐在被擋住的角落裡,最不開心。
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妹夫親吻妹妹,妹妹那麼可愛,怎麼可以被親吻呢……
但結果呢,少帥還沒有動,挽挽吧頭紗往上一撩,直接撲進了少帥的懷裡。
頭紗落下來的時候,正好把兩人都包裹了進去。
透明潔白的頭紗裡,新婚夫妻甜蜜的接吻。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挽挽對接吻這件事情依舊不在。
行眾目睽睽之下,隻不過是嘴唇碰嘴唇,挽挽卻差點咬破自己的口腔壁。
張欣像老母親看女兒一樣,欣慰的看著這一幕。
白白廖的表情更不好了。
少帥跟挽挽算的慢了,這兩人現在都結婚了。
他呢,還一眼看不到光明的樣子。
西式和中式婚禮都已經結束,現在新婚夫妻二人要分工。
挽挽要回到房間裡等著。
少帥他需要開始招待賓客,一桌一桌的敬酒。
一般婚禮上總有一兩個是企圖灌新郎的人,然後去鬨個洞房。
但霍仿是什麼人?誰敢灌他酒。
所有人都看著,他一杯酒從頭敬到尾。
每次都是客人乾了,少帥就嘴唇粘一粘酒水但沒有一個人敢說他。
少帥可不想新婚之夜醉醺醺的暈過去。
婚禮一天下來無疑是很累的。
新房裡,挽挽把那束捧花交給了張欣。
張欣:“給我這個乾嘛?”
挽挽:“這是祝福你的意思。”
在現代的婚禮中,誰搶到捧花,誰就將是下一個幸福的新娘。
挽挽看也不用搶了,直接給張欣,“還有剛才你有看到嗎?白廖看著你的眼神快把你給吃了,我在上麵都感覺到了。”
挽挽偷笑。
張欣撩開窗簾,“霍仿進院子了,我先走了。”
“彆扯開話題呀。”
張欣所謂的走,不是從門口走的,而是直接從窗戶裡溜走了。
大約是她怕白廖在下麵堵著她。
挽挽一個人在房間裡默默的說,“後會有期呀。”
關於洞房這件事情,挽挽之前是沒有考慮到的,沒想到會這麼緊張。
因為他跟少帥接觸很久了,兩個人雖然也會親親抱抱,但是從來沒有突破過不該突破的限製。
而今天晚上起,這將是一件合法合情合理的事情。
門打開,少帥走了進來。
兩個人突然之間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我先去洗澡。”“我先去洗澡。”
兩個人同時說。
“那你先去吧。”“那你先去吧。”
笨拙青澀的新婚夫妻。
少帥說:“這一棟樓我已經都封了,沒有人會進來了。那我……就先去了。”
挽挽:“好……好呀。”
沒過多久,浴室裡傳出來少帥的聲音,“挽挽,可以幫我拿一下浴巾嗎?”
不知道為什麼,挽挽笑了,一個人在床上打滾。
不知道怎麼才好。
她覺得少帥一定是故意的。
可今天是新婚夜,不管他做什麼,怎麼勾引她,都是新婚夜的情趣。
挽挽捏著毛巾,走了進去。
浴室裡開了熱水,很快霧氣蒙蒙,玻璃上結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柔化了整個環境。
裡麵是一副美男沐浴圖。
雖然浴室的玻璃門下半部分是不透明的,隻能看見上半身,但往往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少帥腿型。
挽挽慢慢挪過去,把毛巾給他。
另外隻手捂著眼睛,“給你。”
淋浴的水被關掉了。
玻璃門被打開,男人果然不懷好意直接從身後抱住了挽挽。
“親愛的夫人,要不要跟你的先生一起來洗個鴛鴦浴?”
挽挽覺得羞恥難當,但嘴角又不可抑製的揚起笑容。
挽挽嘴上說著“我不要”,但又沒有反抗,也沒逃跑,任憑著少帥把他抱了進去。
挽挽:“你放開我,我身上都穿著衣服,會弄濕的。”
少帥:“弄濕了就脫掉好了。”
挽挽遮住眼睛,死活不肯看。
少帥慢慢把挽挽的手被剝開,在她耳邊吹氣,“今天晚上你怎麼都逃不掉了,挽挽。”
挽挽的心狠狠一緊,有一種在案板上成為彆人口中魚肉的感覺。
最該死的是這種感覺竟然不那麼令人討厭,可能因為這個人是霍仿,所以就是被他吃掉也是心甘情願的。
挽挽捂著自己的眼睛,嘴唇上揚,手指慢慢分開一點點,往外看看。
她輕輕叫了一下,“啊!”
少帥:“怎麼了?”
少帥摸著挽挽的腦袋,捏了一下她後脖子上的肉。
挽挽:“不行不行,你先洗,我害羞……”
挽挽的聲音調子是上揚的,有一種害羞地擺脫霍仿放手的感覺。
其實少帥的下半身是穿著褲子的,挽挽隻看到上半身沒穿衣服,就以為全身都是這樣的。
挽挽去扒開門,手卻被少帥握住,慢慢從玻璃門上扒了下來。
霍仿的身軀貼上來,“挽挽……夜還很長呢……”
**
挽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挽挽全身都像被碾過一樣,疼得厲害,兩條腿酸軟得不像自己的。
“霍……”
挽挽一張嘴,發現聲音也不是自己的了。
這麼軟,這麼糯,這麼妖的聲音是誰的……
挽挽支起身子來,看著旁邊熟睡的少帥。
剛才的記憶挽挽忽然回籠。
臉色爆紅。
這就是……新婚夜呀……
挽挽使勁推少帥。
挽挽的手被霍仿按在胸前,那雙混血大眼睛睜開。
一個翻身,挽挽被壓到了身下。
“挽挽醒了?要再來一次嗎……”
挽挽:“我叫你不是這麼個意思。你看我的皮膚……”
挽挽的皮膚本來就嫩,少帥下手重了一點,挽挽身上青青紫紫的。
看著很可憐又很漂亮。
少帥一挑眉,完全看不出來是剛剛醒的,也許本身睡下去沒有多久。
少帥輕輕地按上了挽挽脖子上的淤青。
眼神都不對了,燒著火。
挽挽立刻打掉霍仿的手。
少帥知道挽挽是什麼意思。
這氣得讓她發出來,不然以後都沒有和諧生活了。
少帥:“都是我不好,我讓你打我好不好?”
挽挽搖頭。
少帥:“那罰我明天一天都不要吃東西?”
挽挽:“那我會心疼的。”
霍仿的心快化了,這小東西。
少帥:“那挽挽你打算怎麼樣?”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打算答應。
挽挽:“你以後……下手不要那麼重……好嗎?”
霍仿轉過頭去,“挽挽這麼看著我,你知道我才……我經不起誘惑的。”
二十幾年鐵樹開花頭一回,要收回去還是很艱難的。
難怪世人常言道,英雄氣短,難過美人關。
挽挽撒嬌:“可是我身子疼。”
少帥翻身,把挽挽抱起來,讓她趴在他懷裡睡覺。
挽挽亂動。
她身上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的了,也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是誰換的,不言而喻。
少帥的喉結艱難地滾動,“挽挽,你真的彆再動了。”
挽挽才發現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變化,立刻消停了。
現在輪到少帥難受了。
他捏著挽挽的下巴。
“挽挽,你挑起來的火,你要負責把它滅掉。”
挽挽搖頭,眼中有淚水,可憐巴巴看著少帥:“我身體好疼,受不了了。”
挽挽的手臂勾著少帥的脖子。
“少帥,你就憐惜憐惜我吧……彆欺負我好嗎!
?”
憐惜……這家夥長這麼大可能都沒有說過這個詞語。
挽挽就是拿捏著少帥最舍不得她難過。
少帥僵硬了。
他雖然整個人像火一樣在燒,皮膚熱得滾燙,但又舍不得勉強挽挽。
婚姻果然不是容易的事情,這麼快,第一個考驗就來了。
但最終還是心疼挽挽的心站了上峰。
少帥硬生生閉上眼睛。
汗水都快滴落下來了。
這個時候,還不如分開睡,抱在懷裡,軟軟的,香香的,但又不能吃,實在是很磨練人的意誌。
軍人最不缺高鐵般的意誌力。
兩人都很累。
很快就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霍仿很早就醒過來了。
雲很輕,風很淡,歲月很美好。
窗子打開了一縷,白色的窗簾被吹起,微微飄揚。
窗台上放著一盆小花,曬著陽光,慵懶地生長。
整個帥府很安靜,隻有偶爾一兩聲鳥叫。
作為新婚的早晨,今天早上很美好。
霍仿剛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把懷裡的挽挽往外推。
但理智恢複之後,他意識到那是他曆經千辛萬苦娶回來的新婚太太。
悄悄地把人往懷裡摟一點。
下巴輕輕地蹭著挽挽的頭頂。
挽挽比少帥晚醒過來一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少帥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看樣子已經看了很久了。
挽挽:……
少帥勾起挽挽的下巴,早安吻。
挽挽:“你看了我多久?”
少帥:“就一會會兒,一個多小時。”摸摸挽挽的頭。
昨天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不知道是挽挽的汗水,還是少帥滴上去的汗水。
汗水交織。
挽挽把手臂摟著少帥的脖子,“今天不一樣了呢。”
少帥捏了捏挽挽的小手,聲音十分愉悅,“當然,一點都不一樣了。
我們是夫妻了。”
挽挽揚起一個笑臉,深吸一口氣,“夫君好。”
少帥把挽挽摟得更緊,“夫人好。”
挽挽:“以後我會好好努力,做一個不拖後腿的少帥夫人。”
少帥:“以後我也會好好努力,做一個寵你愛你慣著你的駙馬。”
——全文正文完——
還有一大波又臭又長的番外……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