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做,吾不餓。”劉徹道。
謝琅心說,你每次都這樣講,每次還都沒少吃。
“草民知道了。”謝琅燒一鍋熱水,讓劉徹的侍衛收拾野雞,他把兔子和傻麅子的皮剝掉。兔子和麅子的內臟稍微收拾一下,謝琅就扔到陶甕裡燉,當那四隻的晌午飯。
內臟燉好,謝琅就去收拾雞的內臟,然後用黃酒把雞醃上,去處理土豆。
待配菜收拾好,謝琅也沒喊小七,讓劉徹的侍衛幫他燒火燉雞。
謝琅閒下來就和麵貼麵餅。
麵餅下鍋,謝琅洗洗手打算去堂屋陪劉徹聊天,聽到敲門聲,謝琅忍不住笑了。
“又是誰?”
劉徹極為不耐煩的問。
“大概是小七的伯母錢小花,來說她侄女蓮花的事。”謝琅道。
劉徹:“為何每次都挑我來的時候來找你?他們真不是故意的?”
“也有可能是。”謝琅回道。
劉徹忍不住站起來,打開窗戶,“什麼意思?”
“你不如仲卿脾氣好,他們不喜歡你,又不敢惹你。就暗搓搓給你添堵唄。”謝琅笑笑,就去開門。
劉徹轉向小七,“你三爺說的都是真的?”
“不知道。”小七道,“不過,我二伯娘要找三爺的時候,孟達爺爺還沒到呢。”
劉徹:“為何等到現在才來?”
“閒了吧。孟達爺爺想不想知道她找三爺何事?”小七往外看一眼,“我去聽聽。”
劉徹扔下披在身上的被褥,“我同你一起去。順便洗洗手,等會兒好用飯。”
謝琅本想在外麵說,一股冷風吹來,不想讓錢小花進院,謝琅也得側開讓她進來。
“說你侄女的事?”
錢小花忍不住問,“你怎麼又知道?”
“聽說她的親事定了。你家最近就這一件事,不是她還能是誰?”謝琅笑著問。
錢小花:“你都知道,那我也不繞彎子,你覺得那家成嗎?”
“親事都定了,還問三郎成不成,你不覺得晚?”劉徹出來就問。
錢小花噎了一下,裝作沒聽見,看向謝琅,等他說。
劉徹氣笑了,“三郎,知道也彆告訴他。”
“王大公子,你是我三郎叔家的客人。”錢小花轉向他,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
劉徹:“三郎家就是我家。”
“那你家是不是三郎叔家?”錢小花問。
這話把劉徹問住了。隨即一想謝琅的來曆,劉徹笑道,“我想啊。可三郎不願意。”
“你倆彆吵吵。”院裡挺冷,謝琅擔心他倆叨叨起來沒完,回頭再病了,“你們覺得不成,還讓他們定親?”
錢小花往外麵看看,沒什麼人,就壓低聲音說,“不定不行。那丫頭最近逮住機會就問家裡人,紙是咋做出來的。”
“什麼?你們沒說吧?”謝琅忙問。
錢小花搖頭,“沒有。幸虧大哥和我家那口子還沒教家裡的幾個小的做紙。不然想瞞也瞞不住。”
“這個蓮花,怎麼總乾些吃裡爬外的事。”謝琅眉頭緊鎖。
錢小花:“誰知道。我和我大嫂都有了孩子,還擔心男人靠不住,不敢把娘家的東西往自家搬。她可倒好,還沒定親就想著把娘家掏空。掏空對她有啥好處。”
“回去叫你大嫂這樣跟蓮花說,你要是聽話,等你出嫁的時候,我給你一貫錢,再給你買個犁、耙和耬車,男方那邊給的錢都給你,留著你買頭驢。”謝琅道。
錢小花驚叫道,“那不虧大了?”
“你不把她穩住,以後她沒錢來你大嫂家鬨,你大嫂還能把她往外攆?”謝琅反問,“對你大嫂說,她不聽話什麼都沒有。”
劉徹聽糊塗了,“她不是來說那個蓮花的吧?”
“對對,說那邊。他家隻有三間茅草房和一個小院,四畝田,能嫁不?”錢小花問。
謝琅:“你侄女會做素雞,有驢可以去城裡賣素雞,也可以把耬車租給旁人用,你大嫂舍得多陪些東西就可以嫁。否則不如不嫁。”
“三郎說得對。你們不想因小失大,就趕緊把她打發走。”劉徹接道。
錢小花不禁吸溜嘴,“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嫁閨女要陪這麼多東西的。”
“那是你見得太少。皇家嫁女,要陪錢陪府邸還要陪地呢。”劉徹道。
錢小花噎了一下,“我們是百姓。”
“所以三郎叫你家陪犁、耙和耬車,沒讓你們陪宅子陪地。”劉徹道。
錢小花再次噎住,“我,我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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