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拍了拍推車扶手,“走吧!一鼓作氣,衝向零食區!”
織田作之助好像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幼稚的事,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好。”
亂步坐在推車裡不用靠雙腳就能在各種貨架之間反複流連,美妙極了。
他從貨架上挑選各種零食,很快就把自己旁邊的空位填滿了。
織田作之助見狀有些糾結地勸慰:“還
是少拿點吧?你買這麼多,琴酒和蘇格蘭不會生氣吧?”
亂步大手一揮,完全不慫:“不會!?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悄悄把明顯是亂步隨手拽下來的零食放回原本的貨架上。
零食車開到膨化食品專區,卻在轉角突然和一個金發青年撞上了。
“嗚啊——”
推車上的亂步和被撞的金發青年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亂步頓時一個後仰,被織田作之助拖住了後背,避免了壓碎一堆零食的悲劇發生。
那個被撞的金發青年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捂著受傷的腰痛呼幾聲。
還好織田作之助急刹得及時,否則推車說不定都翻了。
織田作之助頓時眯了眯眼睛,向來慵懶淡漠的藍色眼眸中浮現出一絲危險。
在他掌控著手推車的情況下,本來是可以百分百避開任何“交通事故”的,這個男人明顯是故意撞上來的。
織田作之助鬆開推車把手,上前將受傷的金發青年扶了起來。
“對不起,你受傷了嗎?”
亂步從織田作之助身後探頭,一臉不滿地說:“他哪裡有受傷啊,被嚇到的明明是我吧?”
金發青年穿著一身休閒裝,頭上戴著個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有些低,額前散亂的發絲也遮擋了一部分麵容,能讓外人看得清晰的就隻有硬朗的下頷線,血色很淡的薄唇。
“沒關係。”金發青年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說著立刻轉身離開了。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貨架儘頭的轉角,視線轉回來,落在了剛剛被金發青年下意識扶了一把的手推車上。
他正要伸手探過去,卻被亂步阻止了。
亂步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亂步示意他繼續推車,好似什麼也沒發現一般和織田作之助閒聊:“差點把零食都壓扁了,我才不想吃碎掉的零食。”
這樣說著,他伸手從推車邊緣拿下了一個十分小巧隱秘的黑色竊聽器。
織田作之助緩聲問:“……他不會讓你全吃掉的。要不要放回去一點?”
“沒關係,蘇格蘭會幫我的。”
亂步將竊聽器舉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微微閃著紅光的機器看起來帶著些許不詳和窺視,但另一邊操作的人估計心情也並不輕鬆吧?
亂步知道這個人是來做什麼的。
蘇格蘭突然和他斷了聯係,zero上層又傳出了蘇格蘭叛逃的消息,這位蘇格蘭的前同事兼幼馴染,應該很擔心蘇格蘭目前的處境吧。
不過多少有些急躁了,明明很快就能再見麵的。
“走吧織田作,去結賬了。”說著他把竊聽器扔到了地上,恰好在下一刻被推車滾輪壓碎。
……
另一邊,金發青年耳邊突然炸起一堆雜音,他捂著耳朵皺眉
,“果然被發現了嗎……”
他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把耳麥摘下來收回口袋裡。
雖然沒能探聽到額外的情報,但他至少知道了好友的處境,估計短時間內沒有性命之虞,這就足夠了。
金發青年本名降穀零,化名安室透,諸伏景光的警校同窗兼好友,同在黑衣組織執行臥底滲透計劃,也是把關於阿斯蒂的消息傳遞給諸伏景光的人。
三天前,zero上層突然向全員公布了一位成員的全部信息。
諸伏景光,臥底地點為黑衣組織,組織代號蘇格蘭,上線被發現死於東京街頭的一條小巷中,在任務記錄裡,上線這次會麵是為了與蘇格蘭接頭商議下一步計劃,組織上層找到了咖啡廳裡的監控錄像最為證據。
至於兩人為什麼會離開咖啡廳去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巷裡,恐怕除了兩位當事人,沒有其他人清楚了。
然而上線已死,蘇格蘭是上線死亡事件的第一嫌疑人,並且在事發後也並沒有主動聯係過zero組織上層,甚至就此斷了消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裡,就此,組織初步判斷蘇格蘭已經有叛逃嫌疑,警醒所有成員小心行事。
關於諸伏景光叛逃的情報,降穀零一個字都不相信,他知曉自己的幼馴染是個什麼樣的人,絕對不會真的在臥底生涯裡迷失自我,諸伏景光一定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才會選擇完全和其他人斷絕聯係。
諸伏景光在事發後再也沒有聯係過他,降穀零會這樣冒險一試也是實在擔心對方的安全。
“景光很少有這樣不理智的時候……至少也要給我報個平安啊!”降穀零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好友現在就出現在自己麵前,讓他打一拳泄憤。
恰在此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來三號街的舊廠房,有任務交給你!Timeismoney!】
發信人是:R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