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後來真的和蘇格蘭確認了急救箱的問題。
好在蘇格蘭是個非常細心的人,真的有在偵探社放急救箱。
不過在對方狐疑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勉強幫亂步保守了小秘密。
然而偵探社開業當天,亂步卻說愛倫·坡為了繼承家業回國處理公務去了。
織田作之助:“……”
白白被蘇格蘭懷疑甚至防備了好幾天。
磕磕絆絆,總算來到了開業典禮當天。
說是開業典禮,其實也不儘然,除了門口擺著的花籃代表開業,沒有那麼喜慶。
用亂步的話說就是,大紅大紫地擺在門口,顯得很俗氣。
所以就連花籃都選的比較清新的顏色。
三人聚集在偵探社如今的辦公樓裡。
亂步拿著工牌站在辦公區考慮工位的問題。
辦公室裡是一張大的老板桌,幾個錯落岔開的工位提前放了書架和電腦,沒有正經公司那麼規整。
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亂步正拿著屬於蘇格蘭和織田作之助的工位牌,糾結把哪個人安排在這裡。
這個位置距離亂步的主辦公桌最遠,但就在固定電話旁邊,很適合挑大梁接任務的員工。
亂步覺得織田作之助很適合在這裡摸魚,做做接收委托的簡單工作,但是對方應該會總忙著寫稿子,要是漏掉送上門的樂子……不,委托,那就不太美妙了。
蘇格蘭就不一樣了,隻要亂步讓對方放棄組織的任務,對方就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偵探社的工作裡了,很適合做除了亂步之外的偵探社支柱!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位置距離亂步的辦公桌最遠。
——原本亂步是可以有獨立辦公室的,但對方嫌棄一個人待著太冷清了,所以讓蘇格蘭把那張大桌子搬到了公共辦公區。
蘇格蘭開著玩笑,略帶委屈地說:“唉?我以為亂步會讓我坐在離主位最近的地方。”
亂步拍了拍桌麵,又指了指門口,說:“這裡視野超好的!”
蘇格蘭卡了一下,沒搞懂這個邏輯,問:“……隻能看到門口吧?”
亂步沉吟一聲:“總之你今天要坐這裡。”
蘇格蘭發現了古怪,略感好笑地在座位上坐下了,又開口問道:“亂步,你背著我做了什麼嗎?”
“我給你準備了小驚喜。”亂步十分驕傲地說:“應該快到了。”
見蘇格蘭乖乖地在門口的工位上坐好,亂步晃悠到了落地窗邊,往下張望。
被留下的蘇格蘭撐著下巴,看著亂步的背影,詢問身邊的同僚:“從幾天前我就發現了,亂步最近的狀態異常興奮,你知道些什麼嗎?”
“嗯?”織田作之助背靠著工位桌,回想片刻。
他仔細把自己和亂步做的事情過了一遍,發現除了隱瞞了愛倫·坡的存在,他沒做什麼特彆的事,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助手罷了,為了不被
琴酒抓到曠工的小辮子儘心儘力。
哦,對他還從亂步那裡聽說了,琴酒出去出差,大概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了,這不就意味著他想避免的事從一開始就不會發生。
說實話,有些後悔陪亂步工作,但不多。
“他隻忙活了出版的事,好像還給熟人發了偵探社開業的邀請函?”織田作之助回憶完,語氣平淡地說。
“邀請函……說起來,亂步建立偵探社的這件事有和其他成員說過嗎?”蘇格蘭抬頭問他。
蘇格蘭其實和目前亂步手下的其他成員都不是很熟,比不上織田作之助這位大前輩。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織田作之助聞言也怔愣片刻,半響才說:“暫時還沒有……”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念頭。
——亂步這次邀請的,真的是普通朋友,不是和組織相關的裡世界成員。
唯一有黑色背景的那位兩人曾經見過的金發青年,也提前送了賀禮過來,好像有事情絆住了腳,還和亂步好一陣討饒。
亂步還有這種朋友?蘇格蘭和織田作之助都沒接觸過的那種?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聯想到蘇格蘭的細心,思考這人有沒有在辦公室裡放什麼危險物品,如果嚇到亂步的朋友就不好了。
蘇格蘭更想問織田作之助,有沒有把他的配槍收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蘇格蘭也知道對方是個隨時會從腰間掏出武器的人、
未必是要帶著使用,更像是長時間養成的一種習慣。
然而兩人還沒來得及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門外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亂步立刻被驚動了,從落地窗前跑到門口:“我來開——”
蘇格蘭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看樣子這個朋友很受重視啊……”
他後麵調侃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嘴角的笑意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立刻被抹平了。
門被亂步拉開,站在門口的兩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手裡正各拿著一樣賀禮,進門的第一句是:“hiro!開業大吉!”
清越的聲線和另一道懶洋洋的交疊在一起,非常有特色,辨識度極高,門還沒全打開,亂步就知道是誰拔得頭籌了。
——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
兩人今天都沒有穿警服,雖然是工作日但並不顯得匆忙,顯然是有備而來,提前請過假了,不過看表情似乎顯得有些緊張,大概是收到邀請函卻完全搞不明白狀況,又覺得不能放棄抓住和失蹤的同期有關線索的機會。
甚至站在門口的時候,這兩人動作都有些僵硬繃緊,好像一發現不對就會立刻跑路。
亂步瞥了一眼,就一眼,他就發現站位靠前、擋住鬆田陣平大半個身子的萩原研二穿了防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