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宮裡出了什麼大事兒,一夜之間忽然之間少了很多太監和宮女。”向迎剛從自己認識的朋友那兒回來。
眾人都是風聲鶴唳的狀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金微雲與煙雨對視了一眼,她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一晚的事情。
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金微雲沉吟一聲,還是敵不過吃瓜的好奇心。
“走,向迎,你跟我出去轉轉。”
金微雲也決定在這種閒暇的時候多多了解自己的員工,免得隻跟煙雨接觸,後麵造成不好的影響。
煙雨無奈搖搖頭。
她是發現了,小主是真的熱衷於這種事情的八卦。
兩個人沒走一會兒,就有一位和向迎相熟的太監過來打招呼,而後說道:“剛剛你回去那一會兒,內務府的許多太監還有其他宮裡的太監宮女都被拖到了景和門那邊。”
向迎看了一眼金微雲的眼色,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太監搖搖頭。
金微雲揮揮手,和向迎又慢慢的走向了靠近景仁宮的景和門。
景和門前還有不少閒雜的人在走來走去,但是也沒有什麼人來管,顯然也是有意讓閒雜的人看看的意思。
“主子。”向迎眼睛頭尖,一眼看見了前麵的場景,主動站在了金微雲的身前,沒再讓金微雲往前麵走。
金微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鼻子就聞到了血腥味,耳邊傳來了木棍狠狠的敲打在人身上的悶悶的聲音。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這種慘叫聲即便是森嚴的宮規都無法阻止的淒慘。
血腥味是撲麵而來的,讓金微雲都後退了兩下。
金微雲顯然也意識到了前麵發生了什麼,她環顧了四周,見到眾位圍觀的人都紛紛作嘔的樣子。
“一個個的賤胚子,在宮裡是覺得飯太容易吃了,日子過得好了?”
“視宮規為無物。”
“視萬歲爺的安危於不顧。”
一位年長的老太監聲音尖銳的幾乎要刺穿金微雲的耳膜。
“今兒讓萬歲爺不高興了,我就讓你們好好看看什麼叫宮規,什麼叫萬歲爺為先。”
“打,渾身上下打給我打爛。”
……
金微雲的身前即便是有向迎擋著,但是金微雲的餘光還是瞥見了宮女太監們渾身血肉模糊的慘狀,肉渣甚至都被棍棒帶到了空中飛揚。
太監宮女們的淒慘的叫聲,叫的金微雲神經緊繃。
他們的血從縫隙裡流了過來,像是一道潺潺流淌的小溪。
“主子,先回吧。”向迎看金微雲臉色不對,立即把金微雲扶著轉了身。
向迎扶著金微雲的時候才察覺金微雲的手掌冰冰涼涼,甚至還出了冷汗。
金微雲把自己的呼吸聲漸漸的放緩,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主子?您怎麼樣?”
正在打掃衛生的煙雨,一眼看見了金微雲臉色慘白的樣子,連忙迎了上去。
“快,醒春,給主子倒杯熱茶。”煙雨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康熙上回賞下來的木樨香點上。
煙雨忍不住皺眉。
看這個樣子,是給主子嚇到了。
這李太醫剛開了新藥還沒多久,叮囑要保持輕鬆心情,不要過度的消極低沉。
這下好了。
金微雲懵懵懂懂的被煙雨灌了兩杯具有安神性質的茶,就被推到了床上。
煙雨哄孩子一般的語氣說道:“主子,您先睡一會兒,養養神,等會兒就好了啊。”
金微雲看著煙雨放下來的床簾,居然眼睛一下也不敢閉上。
金微雲一個當代五好青年,哪見過這副人間煉獄的場景。
她雖然有預料到宮裡的殘酷,宮裡的絕情、康熙的帝王一怒。
但千言萬語的預設,不及今日一見來的讓人清醒與震撼。
煙雨聽著金微雲的呼吸聲漸漸平緩,又添了一勺的木樨香,才慢慢的退出去。
三個人聚在走廊上,一邊打掃著平日裡不會輕易打掃的犄角旮旯,煙雨說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向迎搖了搖頭。
而醒春低語說道:“聽說,好像是和采買有關。”
“確定嗎?采買?”煙雨呢喃了一聲,思索道:“惠主子好似也是剛剛接手采買的事情吧,就忽然出事了……”
幾個仆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在宮裡這麼久,已經明白宮裡的生存規則,都已經預感到了惠嬪身上的麻煩有多大。
“但是到底還是不知道采買他們犯的什麼事兒,我等會出去再看看,打聽打聽。”醒春樂嗬嗬的說道。
煙雨也收起了心有戚戚的情緒。
“都臘月了,還有這荒唐事兒,也不消停。”煙雨搖搖頭,把曬著的衣服都收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們,我無語了,我放存稿箱了,結果係統沒發出去,我說有小夥伴問我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