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東西……怎麼看都不是刀吧?”
從縫隙間泄露進來的月光照在亂七八糟而蓬蓽生輝——物理性質——的日暮神社儲藏室裡。
此處本不應被如此形容的,然而,現下被私闖者鋪得滿地都是寶石,故而顯得猶如小矮人的礦洞。
田中坐在中間騰出的一塊圓形區域前,抱著那把黑漆漆的金屬殼子左看右看,同手機中的照片反複核對,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是刀鞘吧!”
“好像是呢。”
津島對著那被一堆雜物覆蓋著的老舊古井好奇地左看右看,一邊十分敷衍地回答著田中的問題。
田中很不滿意他的態度。
然而,高杉被組織突然發布的任務緊急調走了,眼下同他來偷雞摸狗的,也隻擅長潛行的津島。他雖然不滿,但也沒什麼可挑的。
就像他手中的文物。
刀鞘便刀鞘吧,隻要是與傳說有關,刀鞘也可以的。
而這次為了避免出現上次那樣失控的情況,田中刻意準備了這滿滿一屋儲蓄滿魔力的純淨寶石——這幾乎將他的錢包榨得一乾二淨
但為了召喚強大的從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田中深吸了一口氣,站到特彆升級的、銀色召喚陣的前方。
“盈滿吧,盈滿吧!——噗啊!”
他剛念了兩句,寶石與召喚陣的光輝正暗淡地閃爍,一團黑紅交雜的東西突然衝破了木門,猛撞了進來。
田中被砸了個狗吃屎,忙不迭地爬起來慌慌張張呸掉口中的液體——水銀可是有毒的啊!!!
濃稠的臭味與血腥味彌漫在這空間中。
一個全身是傷口、血淋淋黑乎乎的殘破惡靈緩緩地抬起了那張狗啃了一般的恐怖臉龐。
田中嚇得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完全忘記了自己魔術師的身份。
“津、津島……?”
他大聲地、顫顫巍巍地向自己的從者求助。
津島修治就如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幸而那惡靈對他也並不感興趣,倒是那懷裡抱著的紫紅色長刀,看著怪眼熟的。
惡靈環視著滿屋子充盈著力量的寶石,一雙血紅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天不亡我…”
他嘶啞地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那便……請地下的諸君祝我一臂之力吧!!!”
“刹那猛丸、你這家夥!不要再掙紮了!”
殺氣騰騰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田中瑟瑟發抖地縮在牆角,眼睜睜看著那惡靈吸取了寶石中的力量,一點一點修補好破破爛爛的身軀,像電影裡的人皇一般帶著呼嘯的亡靈,迎著月光竄了出去。
那股陰沉沉的壓迫感跟著離開了。
田中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便見津島修治從那臟兮兮的井中探出了腦袋,興
致勃勃道:
“哈哈,禦主,我剛剛想試試跳井這種傳統的自殺方式,沒想到被一個漂亮的蛇身小姐丟了回來——她說我不屬於那個片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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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邊說邊爬了出來,四下打量,十分訝然,
“啊呀,剛剛有人來過嗎?”
田中喘勻了氣,剛要張口怒罵,下一秒,吵吵嚷嚷的人聲從院外湧了進來。
幾道交錯的遠光手電照在他身上,閃得他睜不開眼。
“停止反抗,舉起手來!”
警察們蜂擁而至,神社的主人,那個老頭及他的孫女孫子,緊張地跟在之後。
“我就說!有鬼鬼祟祟的身影!”
“……怎麼連盜竊犯罪者都有返回作案現場的這種習慣?”
田中癱在一堆已經變作石頭的寶石之間,滿身大漢,被銬上了手銬。
他瑟瑟發抖,張口要呼救,卻發現津島已在第一時間隱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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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太先生還沒有回電,看來他們那邊的盜竊案也並不簡單呢。”
世良一邊啃著擠著一大坨蒜蓉辣醬的蘿卜,一邊小聲對柯南道,
“之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好嗎?”
鈴木聞言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哈,偵探這種東西,好聽點,是像蜜蜂看到鮮花,難聽點,簡直就像毛利大叔看到衝野洋子——真是聞著味兒就過去了!”
“可以再加一個比喻,”
柯南涼涼道,“就像園子姐姐您看到帥哥呢。”
他的嘴被小蘭拿著一顆章魚燒堵上了。
話音剛落,埋頭和一塊煮得略老的竹筍做鬥爭的園子突然放下了筷,理了理頭發,擺出挺拔而優雅的坐姿。
孩子們對視一眼,立刻向周圍找去。
果然,一位白襯衫黑西褲、戴著耳墜額綁繃帶、重點是非常帥氣的男子從路邊攤另一邊的道路儘頭出現,頂著昏黃的路燈緩步走來。
“路西弗先生,”
鈴木站起了身,熱情地向對方招了招手,
“太巧了,您也過來吃夜宵嗎?”
對方頓了頓,看過來並立刻認出了她——這讓園子非常高興。
“我來給朋友帶一份夜宵,”
男子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地衝他們點點頭,跟著招呼老板,
“請給我一份拉麵,多加一些醋昆布和辣椒。”
園子往小蘭的方向擠了擠,好空出一塊兒讓對方坐下。
同時,她向孩子們介紹道:
“這位是路西弗先生,也來這邊旅遊——他和昴先生是校友呢。”
衝矢昴聞言與之相視而笑,兩人都沒有順著話題繼續聊下去。
他掃了眼對方來時的方向,詢問道:
“您在醫院照顧朋友嗎?”
路西弗頓了一下,大大方方地點頭,
“是的,您怎麼看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