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心善,看著就是個好欺負的窩囊廢。
韓晏若不是留著韓鼎還有用,都不想有這麼一個給他丟臉、讓韓家蒙羞的兒子。
三來,韓晏遷怒了!
韓皇後的自作主張,打亂了韓晏的計劃。
讓他處於十分被動、難堪的處境。
原本,韓晏還有機會猶豫要不要反。
但拜韓皇後所賜,韓晏丟了世襲罔替的鎮北侯爵位,他不想當個讓人嘲笑的承恩公,就必須反。
偏偏韓皇後已經進了宮,韓晏就算想掐死她,也無處下手。
韓鼎是韓皇後一母同胞的弟弟,韓晏理所應當的遷怒了。
……諸多原因之下,韓晏對韓鼎的厭惡大過喜歡。
他根本就不想讓韓鼎繼承韓家軍!
“嘖!真沒用,騎個馬還能摔下來,哪裡有半點韓家兒郎的模樣?”
韓晏不理睬韓鼎,韓鼎也不在意,他喃喃自語著。
韓晏猛地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韓鼎。
這個混賬東西,知不知道什麼叫“死者為大”?
大郎都死了,作為親弟弟,韓鼎不說傷心痛苦,居然還在棺材邊,對著大郎的屍體說風涼話?
他、他——
等等!
韓晏忽然發現,眼前的韓鼎讓他很陌生。
韓鼎不是一直都很友愛手足、尊敬兄長嘛。
為了大哥,還不惜不要名聲的幫韓鼐背黑鍋,傻乎乎的被韓鼐利用。
不對!
韓晏此時的大腦,格外的靈光。
他猛地想到,那天大郎被人捆來的時候,曾經大聲喊冤枉。
隻是韓鼎軟弱、厚道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連韓晏這個不喜歡次子、偏心庶長子的親爹,都更相信韓鼎。
韓鼐見無人相信,這才沒有繼續辯解。
難道,大郎沒有騙人?
一切都是這個小畜生在搗鬼?
軟弱或許是真軟弱,但厚道就未必了。
真正厚道的好弟弟,怎麼可能對著哥哥的遺體大肆嘲諷?!
好啊!
好個韓鼎,居然騙了他,騙了全家!
韓鼎更是害了大郎。
韓鼐為何會墜馬,還不是因為驚馬的時候,他受了傷,行動不便?
如果韓鼐沒有受傷,以他的馬術,就算驚了馬,最嚴重也就是摔傷。
他根本不會死,更不會死得這般慘烈。
韓鼎卻仿佛沒有看到韓晏“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繼續說:“父親,我這話,你聽著耳熟嗎?”
韓晏繼續冷漠臉。
耳熟什麼?
他連韓鼎這個兒子都不熟!
“您果然不記得了!但我記得!那是我三歲的時候,祖父還沒死。”
韓鼎一臉追憶,緩緩說道,“祖父送了我一隻小狗,我很喜歡,每天都親自照顧它。”
就是那隻小狗,眼睛大大的,圓圓的,每次用專注的眼神看著自己。
仿佛他就是它的唯一,是它的全世界。
“韓鼐嫉妒我,更見不得我有祖父偏愛,便故意跑去跟你說,說我沉迷貓狗寵物,沒有韓家兒郎的英勇氣魄。”
說到這裡,韓鼎的眼睛裡也浮現出了猩紅的顏色。
但,他的聲音卻很輕柔,“你呢,我的好父親,竟覺得大哥的話有道理。”
“為了錘煉我的膽量,讓我不要有婦人之仁,您就讓我親手殺了那隻小狗。”
韓鼎不怕殺戮,但他不喜歡被逼迫。
更不想殺掉自己喜歡的小寵物。
他的拒絕,落在偏聽偏信的韓晏眼中,就是軟弱,就是沒膽,就是不夠男兒氣!
韓晏原本隻是隨口一句話,見韓鼎這麼不爭氣,他也較真起來,非要逼著韓鼎動手。
韓鼐看夠了熱鬨,便假惺惺的站出來,一副頗有長兄愛的口吻,“父親,弟弟還小,還是讓我來幫他吧!”
韓鼐當著三歲的韓鼎的麵兒,狀似激動的劈砍了好幾刀,生生把那隻小狗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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