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吹雪(二十一)(1 / 2)

開封一帶, 莫非是清姬留下的鱗片?

十九心中一怔,按理來說,陸小鳳屬於武俠世界,不應該出現妖鬼的力量, 可鱗片出於開封一帶, 還能安撫魍魎之匣。

她並不擔憂會再次遇見楚留香,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所經曆過的世界, 竟然會有相連之處, 甚至出現了世界融合的傾向。

不過掉馬是不可能掉馬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掉馬的,4870彆想看見修羅場。

“按家主所說,妾身確實有一猜測。”

十九目光盈盈的望了花滿樓一眼,語聲輕柔的道:“魍魎之匣,之所以是一件人類無法掌控的妖物, 正是因為其中關著被真龍所鎮壓的魍魎, 凡人不可輕視。”

她的目光、肢體, 都像初春的微風那麼溫柔,和清冷皎潔的不知火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就是楚留香也絕不可能認出來。

“所以莊薑姑娘的意思是, 鐵鞋手中的魍魎之匣, 和瀚海國的玉佛本是出於同源, 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魍魎之匣。”

花滿樓俊秀的眉目之中,隱約帶上了一抹了然之色, 推測道:“而鐵鞋大盜謀奪玉佛,正是為了完全掌控魍魎之匣。”

數年前,魍魎之匣從天而降,這等異象自然瞞不過官府,於是打撈的漁民向國王獻上了匣子內的寶珠,自己留下了紫氣繚繞的木匣,期待這木匣也是一件寶物。

卻不想,鐵鞋大盜複仇而來,殘忍的屠戮了整個漁村,還發覺了木匣的妙用。

十九終於明白,為何孔雀王妃手中的魍魎之匣,妖氣似乎有些虛弱,那是因為木匣中的魍魎被漁民當做寶珠,獻給了瀚海國王,妖靈有殘缺之處,自然會虛弱。

“妖靈是不會被人類所掌控的,強行謀奪它的力量,隻會遭到可怕的反噬。”

她思忖片刻,輕輕的道:“那瀚海國王所尋來的鱗片,應當就是真龍褪下的龍鱗,所以才會對魍魎如此威懾,隻不過數十年過去……恐怕龍氣已然所剩無幾了。”

花如令敏銳的注意到,這櫻木所化的美人話中所提的“真龍”二字,而作為一名臣子,又如何會不對“真龍”心生向往呢?

“不知莊薑姑娘,可曾見過真龍?”

自古以來,皇帝自稱為真龍天子,可想而知“真龍”的存在,對於這個時代的人類而言到底有多麼大的震撼,甚至執念。

隻可惜,那鱗片來自於十九的清姬身份,而花如令的期待,勢必要落空了,不過“真龍”的形貌,還是可以描述一下的。

十九嫣然一笑,前後聯係,將自己的說辭補充圓滿,說道:“家主忘了,妾身不過是一株不能言語、不能移動的櫻木,被栽在桃林數十年,初一化形就去尋了七公子,哪裡見得到傳聞之中的真龍呢?”

就在花如令遺憾之時,她從容的將話鋒一轉,帶著一點恭謹的語氣,柔聲描述道:“不過聽年長一些的桃妖們提起,真龍大人乃是一位風姿卓越的男子,胸懷寬廣、溫柔善良,是一位真正的神明呢。”

十九提及“真龍”的存在,原本隻是表明妖鬼也在被約束,不會傷害人類,而最具有代表性的自然是人類所信奉的真龍。

沒想到,現在居然被用來彌補魍魎之匣來曆的空缺,還好她見過式神一目連。

花如令沉默了片刻,許是想到了死在魍魎之下的好友,歎息的道:“神明太遙遠,不及家中小妖,救人於水火之中。”

想到朝中形勢,他又是輕輕一歎,悵然的搖了搖頭,扼腕歎息的道:“若有真龍護我大明國運,南王安敢如此囂張?”

南王,便是當今聖上的一位叔伯,先皇在世之時功績顯著,俯首稱臣,而現在的小皇帝即位之後,就生出了不臣之心。

花如令如此反應,也是理所應當。

十九為他倒了一杯茶,柔聲道:“家主身為人臣,自然要為聖上著想,可真龍大人護衛的是百姓,並非天子,隻有一代明君才能得到它的匡扶,理念不同罷。”

她道:“如今之計,必須儘快將魍魎關回木匣之中,否則龍氣耗儘,玉佛再一次化作魍魎,又不止有多少人要遭殃。”

這話並非虛言,失去棲身之所的魍魎本會四處逃竄,又在清晨聚攏,直到回到匣中,之所以會作為玉佛安定十幾年,定然是感受到了清姬的鱗片上殘存的妖氣。

沒有本體的支撐,一片鱗片不過數十年就會消弭於無形,不知道展昭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多久,但妖氣必然支撐不久了。

“此事,務必從長計議,就連聲名遠揚的關泰大俠,都成了鐵鞋的同夥,也不知滿院賓客之中又有多少人心懷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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