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彆以為老子不知道,這是小師父的未來小師娘,就他那小眼神兒,都快黏在這小妞的身子上了,那叫一個擔憂的勁兒啊,老子可得給小師父看好師娘。
雲中鶴深吸一口氣,看著嶽老三的鱷尾鞭,他終於冷靜了下來,被欲/火衝昏的頭腦恢複了一點思考的能力,冷笑一聲。
“嶽老三,我不動這小娘皮就是,彆忘了咱們今天是來乾什麼的,你我先聯手拿下這小美人,將段譽帶回萬劫穀去。”
他眼珠一轉,見嶽老三半信半疑的樣子,補充道:“大哥有任務,我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和大哥過不去,嶽老三,你就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咱們大哥吧?”
“那行,咱們先聯手,拿下這小妞。”
一聽段延慶的名號,嶽老三頓時信了七八分,再說他功夫擺在這裡,也不信雲中鶴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小花招。
雲中鶴見他讓了步,眼珠子頓時又黏在了鴻鵠的身上,像是一條毒蛇吐著黏糊糊的信子,伺機而動,想要纏到她身上。
原來,雲中鶴輕功絕佳,打算一拿下鴻鵠,就帶著她破窗而出,嶽老三為了給段延慶複命,也為了段譽的小命,肯定不會丟下他不管,那他和大美人不就可以…
四大惡人其二聯手,哪怕是段正淳也要敗下陣來,鴻鵠又丟了護身的火靈,也不知如何應對?四大家臣為何遲遲不到?
“……段某今日就是拚死,也絕不讓鴻鵠姑娘受辱!雲中鶴,大理舉國之敵!”
段正淳心中焦急,咬牙運氣,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雲中歌,大理國運豈能受小人侮辱,他拚死也要與雲中鶴同歸於儘。
誰知,麵對聯手的兩大惡人,鴻鵠卻仍不放在心上,她柔軟的手臂摟著段譽的肩膀,不疾不徐將他裹在錦被之中,好似是神明看顧信徒,帶著一點生疏的溫柔。
“我說過,今日誰也不能帶走段譽。”
她淡漠的眸光,終於落在了雲中鶴瘦長的身上,星光點點的溫柔消失了,隻剩下海水深處的冰冷,讓人的血液都凝結。
下一秒,雲中鶴的目光驚駭了起來。
“你、你………”
雲中鶴的嗓子裡發出“嗬嗬”的、乾啞的風聲,被這樣一雙動人的眼眸凝視著,他本該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此刻,他卻像是被魔鬼注視著一樣,身軀僵硬。
“你什麼你?看見我小師娘的臉被美傻了?那也是老子小師父的未來媳婦。”
嶽老三撓了撓頭,忍不住奇怪他為什麼會震驚和害怕成這個樣子,分明身處同一間房間,甚至相距不到一尺,他卻不知道雲中鶴此刻正在經曆何等可怕的威壓。
鴻鵠終於起身,她每踏出一步,雲中鶴的心臟就猛烈的一個跳動,像是被人握在手中狠狠攥了一把,讓他說不出話來。
她語聲輕柔的說道:“曾經,也有一個人像你這樣看我,你知道他是誰麼?”
“…………是、是誰?”
雲中鶴已經冷汗淋漓,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因為他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每一寸經脈、每一處骨頭縫裡都如同蟻噬,一雙眼睛因為睜的太久、太大而痛癢難當。
他陷入一片無望的深淵,四周漆黑詭異,隻有他在接受一隻巨大鳳鳥的審判。
“不記得了。”
她的身軀之上,隱約現出一隻凰鳥的虛影,而不可思議的是,虛影之上金色的飛羽,竟在緩緩的飄落下來,而雲中鶴額前一寸的位置,正停留著一隻金色羽毛。
鴻鵠的目光淡漠,冷冰冰的道:“不過一樣的是,我都不喜歡你們的眼睛。”
見雲中鶴不知不覺的陷入危險,嶽老三到底跟他同為四大惡人,忍不住想
要伸手搭救一把,誰知他一邁步,這才發覺四周竟也遍布了危險而又華美的金色飛羽。
不,不隻是他,甚至鐘萬仇、秦紅棉和甘寶寶的四周,也滿是這半透明的、似乎是介乎於真實和虛幻之中的金色飛羽。
在生死危機之下,雲中鶴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尖叫道:“饒、饒了我!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
鴻鵠勾了勾指尖,柔軟的飛羽在一刹那變得硬如金石,飛速刺進了他的額頭。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或者說鴻鵠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在她的威壓之下,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切發生。
雲中鶴帶著驚惶的、求饒的表情,緩緩的倒了下來,他額上的致命傷處,流下了一滴血,它滴落下來,落在了地板上。
奇怪,惡人的血,竟也是紅色的。
“我不殺你,你走吧,回去告訴段延慶,段譽在我手中,不日會前往中原,自此大理段氏之皇族,自有我鴻鵠庇護。”
鴻鵠一揮廣袖,如鳳鳥收攏羽翼一般優雅,從容的側過了身,對目瞪狗呆的嶽老三道:“至於葉二娘麼,囑她早日上少林贖罪,他日杏子林見我,必死無疑。”
嶽老三心知自己打不過她,卻還是不服氣的道:“你、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說罷,他看了一眼差點被鴻鵠一並送去見閻王爺的鐘萬仇,到底是帶上了他,拎著他的領口跳了窗,乾脆利落的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卷的反派就是段延慶和星宿派的聯手了,四大惡人也就嶽老三相對好一點,其他人命途多舛但也死有餘辜,嶽老三全書似乎也沒濫殺無辜,一共就殺了三個人,還為段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