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絕色(五)(1 / 2)

這豐神俊朗,氣宇不凡的英偉男子,一身玄色鐵衣,葛色長袍,目光中有一股令人心生好感的暖意,正是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江湖人稱“二爺”。

冷血與幾個師兄弟已分彆數月,一見了他,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忙上前一步,叫道:“二師兄!”

他與鐵手一個冷峻、一個英偉,並肩而立之時自有一股男子氣度, 引得不少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先不急,等付了房錢,咱們到樓上慢慢談。”

鐵手放下一塊碎銀子,含笑望了一眼四周,他一身淵亭嶽峙的氣度,聲音寧定溫和,並不如何震耳,卻讓暗中窺伺之人不由心生敬畏,不敢造次。

小二引二人上樓,而後自覺的下去了,鐵手微微一笑,他與冷血兄弟重逢,自然是要敘敘舊的。

冷血坐下來,心中有點擔憂紅葉,又不知如何向鐵手開口,隻得道:“二哥,你不是要到柳城去抓拿幾個擄掠孩童的凶犯嗎…為何會在宜州出現?”

鐵手正色,還未開口,忽的見到冷血的肩上滲出一抹血色,不由皺了一下眉,伸手扶住他肩膀。

他無奈的道:“怎麼?我每一次見你,你都把自己搞得一身傷,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冷血’不成?”

冷血抿了下唇,道:“不是一身,隻有兩處。”

來自於費不平的絕學摘心手,深可見骨,就在心臟旁邊,若再偏上三分,他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鐵手知曉他的性子,最是不畏受傷,甚至疼痛已化作了他的鬥誌,也不多問,道:“我遇上了一樁怪事,尋著蛛絲馬跡一路追過來,剛好查到宜州。”

他在柳城緝凶,凶犯下了大牢之後,忽的一夜之間全部身死,屍身不僅多日不腐,還始終散打著一股奇香,仵作也查不出死因,隻說是壽終正寢。

而且驗屍之時,鐵手發現,幾人身上俱有飛虎刺青,可能來自於同一組織,是一樁跨州的大案。

冷血一聽,立時發覺了蹊蹺之處,道:“兩日之前,‘摧花書生’費不平也是如此身死,我查過他的屍身,也是多日不腐、帶有異香,宜州定有問題。”

二人把手言談,交換了一些情報,忽的聽到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步履聲,是店內的小二,他敲了敲門,道:“客官,熱水已備好了,等下就送過來。”

鐵手一身塵土,忙揚聲道:“多謝費心。”

小二心中淌過一股暖流,有一點受寵若驚,在江湖人中,似鐵手這樣溫和有禮,對一個店小二也會道一句謝的人絕不多見,實在是讓人心生好感。

他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您真是太過客氣了,對了,還有另一位客官,方才小的去送午膳,發現尊夫人麵色不佳,可要幫您叫個大夫??”

鐵手看向冷血,疑惑的道:“……尊夫人?”

冷血耳根一紅,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紅葉並非懵懂無知的少女,她的容光、身體就如同熟透了的、近乎糜爛的櫻桃,是成熟女人所特有的/肉/欲/之美,可她又確實孤身一人,柔弱無依。

她嫁人了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冷血有些難過,不知是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這樣舉世無雙的絕色,可得到了她,又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讓她流落在外呢?

好在鐵手並未多想,他拍了下冷血的肩頭,喚回了他的神智,道:“四師弟,方才我聽你說,要兩套乾淨的衣裳,是還有一位朋友與你在一起嗎?”

提到紅葉,冷血堅忍、冷峻的臉上冰冷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融冰消雪的笑意。

他的眼睛很亮,好像這兩個字還在舌尖上,就帶來了一股叫人心動的情意,說道:“她叫紅葉。”

鐵手一見他笑,且還不是平日裡的冷笑、亦或傲笑,就知道冷血已然動情,這女子定然也生的極美,至少在冷血眼中,天底下是無人越得過去了。

說來有趣,他自己在“情”字之上十分笨拙,甚至話都不怎麼會說,此刻看冷血倒是明白了起來。

他這小師弟,年紀也不過雙十,提到那位“紅葉姑娘”的時候,眼亮耳紅,道:“是紅楓的紅,楓葉的葉,她中了暑,我方才在宜州城外救下她。”

……等一下,方才?

鐵手哭笑不得,心道小師弟與大師兄一樣,一個看似無情實則多情,一個看似冷血實則熱血,動心的速度真是不遑多讓,也正因如此才易受情傷。

他溫和一笑,道:“方才聽小二說,那位‘紅葉姑娘’麵色不佳,恐怕身體有恙,可要請個大夫?”

冷血點頭,狼似的綠眸之中閃過一絲憂色,紅葉氣血不足,身體虛弱,所以才會手足冰冷,盛夏時節倒還好過,等到了冬日,恐怕會十分的難挨。

他抿了下唇,道:“她的脈息極弱,似有某種不足之症,二哥精通藥理,我正想請你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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