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久病成醫,不過擅長之處都在外傷,不像鐵手一般內外兼修,許多毛病都能自己開方用藥。
“二哥又不是名醫,你倒是對我信任得很。”
鐵手無奈一笑,囑咐了小二幾句,與冷血一同去見那位“紅葉姑娘”,說來他也有一點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他的小師弟一見鐘情。
誰知,一到了房門外,冷血的舌頭就如同被打了一個結似的,全然不見方才的犀利,他敲了一下門,還沒說話呢,脖子就先紅了,道:“紅葉姑娘。”
隔著一扇輕薄的、雕了花的木門,裡頭傳來一聲低而誘人的輕笑,鐵手從未聽過如此美妙、如此勾人的語聲,仿佛有一片柔軟的羽毛,在心尖兒上輕輕的掃了一下,讓人身子裡一瞬間躥起一股火。
“你若不帶上‘姑娘’二字,我就讓你進來。”
話是這麼說,可門還是打開了。
一個紅楓一樣豔麗、多情的美人站在那兒,肌膚瑩白,紅唇香軟,眸子裡盛了一片瀲灩的水光。
鐵手呼吸一窒、心神俱震,已經無暇去看她生的是什麼模樣了,隻因這美人竟無一處瑕疵,仿佛身子每一寸起伏的弧度,都在誘人去膜拜、親吻。
一瞬間,好似世上所有的光亮都不見了,叫人隻能靜下心來,專注的凝視這美人絕豔的容光。
她誘人的紅唇分張,繾綣的叫冷血:“四爺...”
冷血站的直挺挺的,身子僵了半邊,血氣反而一直往上衝,對紅葉說道:“這是我二師兄,鐵手。”
鐵手的身形壯闊健碩,在他的麵前,冷血都顯得有些瘦削,更何況紅葉,她豐盈的身子恐怕一隻手、一條胳膊就能托起來,不會比一片楓葉更重。
她好似才注意到鐵手這個人似的,抬了眼,盈盈的看了一眼他,眸子柔的似一泓秋水,卻顯然不如在對冷血時一般專注、一般熱情,道:“二爺。”
不知為何,鐵手在心中歎息了一聲,無關風月之事,隻是作為男子,很難對如此美人無動於衷。
他溫和一笑,目光中帶著暖意,以及他自己一無所覺旁人眼中卻是的深情,道:“我喚鐵遊夏,不必叫二爺,也跟冷血一樣,叫我一聲二哥就成了。”
鐵手身上沒有傷,不似冷血一樣,身上一直帶著腥甜的血腥氣,紅葉對他的抵抗力可要大的多。
“二哥。”
她垂下眸子,神色甚至有些端莊,卻又因眼尾飛揚的豔色更令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她的語聲,吐息之時令人遐想,不自覺的帶了一點撩人的啞意。
鐵手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不再多看一眼。
紅葉也不理他,隻專心於冷血的任務,她走上前,柔軟的手掌如一朵百合花一樣,又香又軟的貼在冷血俊偉的臉龐上,再向下,摸了摸他被血液浸透的衣裳,很是傷心的道:傷口裂開了,是不是?”
冷血:“……”
他方才聽她換“四爺”,一時之間克製不住、氣血上湧,傷處的確裂開了,他自己甚至沒察覺到。
鐵手一看,血都透過衣裳,在胸口處暈開了一小片,語聲不由有些擔憂,道:“你還有藥沒有?”
冷血搖了搖頭:“用光了,還沒有來得及配。”
他的臉頰上,似乎還存留著冰冷的、柔軟的觸感,視線落在紅葉白玉似的指尖上,耳尖又一紅。
紅葉咬著唇,被嚇到了似的,一瞬不瞬的望著指頭上溫熱的血,眸子裡的水光映出一片血色,好似費了很大力氣才回過神,忍痛彆開頭,不看了。
她的指尖都在抖,帶著顫音問他:“疼不疼?”
冷血生怕她嚇到,又見她難過,實在不會安慰女孩子,隻能道:“一點都不疼,我已經習慣了。”
他取出一塊手帕,想遞給她擦一擦指尖,轉念一想,卻又不太好意思的收了回來,抿了下薄唇。
因為這快手帕已經半個月沒洗了,或許都生出味道了,他身上的東西,似乎一件也配不上她。
鐵手見他左右為難,隻得取出自己的手帕,至少比起冷血的那一張,可要乾淨多了,至少上麵沒有已經變成褐色的乾涸血跡,他道:“用我的罷。”
“不勞煩二爺了。”
紅葉橫了他一眼,也不去接他的帕子,隻將潔白的指尖放入口中一吮,這一下不止指尖,她誘人的紅唇上也沾了令人遐想的水色,竟直接將這點兒血吞到了肚子裡。
冷血臉一熱,乾巴巴道:“快吐出來,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