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鐵手與冷血十分默契的起了一個大早。
二人打水洗了一下頸子、手腕,來到紅葉的房外,卻發覺有一個人比他們起的更早,來的更快。
“……奴、奴是紅葉大人的侍女,名為雪生。”
少女一下子跪了下來,香腮勝雪,白羊一樣的純潔與美好,她的身子在不住的發抖,卻還是鼓足了勇氣,怯生生的道:“奴來侍奉大人,用、用膳。”
“膳”是什麼?自然是鐵手、冷血與她自己了。
這時,門發出“吱呀”的一聲,從裡頭打開了。
紅葉才睡了一會兒,就又醒了,朱唇中銜了一縷青絲,眸子裡一片氤氳的水汽,慵懶的道:“這麼怕呀?放心,妾身隻愛男子的血肉,不會吃了你。”
說罷,她多情的眼波一轉,就伸出了一隻柔軟的、冰冷的手掌,將一旁的冷血一下拉進了房中。
冷血睜大了眼,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一點都不掙紮,紅葉一用力,他就極配合的倒下去,被她壓在軟榻上,臉紅的如雞冠子似的。
在一片寂靜之中,冷血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興奮的、期待的、緊張的……甚至是渴望的,他情不自禁的抬起了一雙手,握住美人不堪一握的腰肢。
紅葉一點一點的湊近,十分倦慵的一笑,眸子中湧出了一片豔麗的血色,柔聲:“你抖什麼呀?”
在吃之前玩弄獵物,是一切獵食者的本能。
她輕的像一片楓葉,伏在冷血的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冷的嚇人,紅楓的幽香充斥在每一處空氣。
冷血:“……”
他的呼吸有一點重,看起來十分羞澀,長而密的眼睫不住的顫,冷峻的臉上有一點茫然,一雙長腿並的很緊,看了她一眼,心臟幾乎就跳了出來。
紅葉吃吃一笑,遮住了冷血的雙眼,幾乎在下一個瞬間,她就感受到了青年更加沉與重的喘息。
她的尾音有一點啞:“妾身……要吃掉你了。”
冷血又羞澀又緊張,薄而鋒銳的唇抿了起來。
他是一頭桀驁不馴的狼,被壓製住了,身子就繃的像弦上的箭,可心上人一句話,頸子就抬了起來,順從的露出了咽喉,又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
“不要動……”
紅葉一個字也沒聽到,她一口咬了下去,不傷到多餘的皮肉,隻把尖牙刺了進去,手心有一點酥癢,是冷血的眼睫,一下又一下掃過柔軟的掌心。
很快,房中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聲。
“唔……”
冷血忍不住弓起了腰,他的手用了幾分力,幾乎扼製不住口中的低吟,頸子上有一點**、刺痛的感覺,化作了最美妙的催化劑,讓他不由情動。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身體沒有問題的正常男人,心上人就在懷中,沒反應才有問題。
不多時,紅葉才饜足的起了身,結束了進食。
她吃過了血肉,如玉的麵龐有了幾分血色,少了幾分陰森森,多出了一點人氣兒,連語聲都少了一點勾人的啞,取而代之的,則是水潤過的嬌柔。
“許久不曾吃過血肉了……四爺,多謝你了。”
冷血的動作有一點狼狽,他合上衣襟,摸了下留下齒印的頸子,臉色很紅,飛速道:“不,沒事。”
紅葉的唇角翹了起來,笑吟吟的道:“也對,你對於妾身的恩情,又豈是一句謝能夠還的清呢?!”
看得出來,她對今日的早膳十分滿意,不僅容光煥發,還動手撕下了一條繃帶,要給冷血裹傷。
冷血道:“不用,傷處不深,一晚上就愈合了。”
他的唇色有一點白,身上的傷還沒愈合,一直都在流血,短時間內,絕對不能承受第二次吸血。
紅葉有一些擔憂,心中思忖了一會兒,把下一頓自助定為追命,畢竟,可持續發展才是硬道理。
她倒了一杯茶,漱了一下口,道:“方才四爺是不是對妾身說了什麼?可惜,妾身當時沒有聽清。”
冷血一個字都不告訴她,道:“不,沒什麼。”
他口中說“沒什麼”,可是表情卻很誠實,完全就是“有什麼”的樣子,冷玉似的頸子也紅了一片。
係統一秒跳了出來,很驕傲的掏出錄像,一字一頓的複讀,道:“他說:可不可以隻咬我一個人?”
“在我發火之前,回到你的小黑屋反思行嗎?”
紅葉冷酷無情,在意識之中,她幽幽的道:“彆以為沒人看到,你切下了冷血的一縷發絲,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就要用一把仿品,換走他的劍!”
4870很有眼色的把小黑屋的門給關上了。
不多時,早膳結束,三個正直的捕快又湊在一起準備問案,飛虎奇香案的凶犯是返魂香,一時半會兒的,幾人奈何它不得,隻得考慮先救受害者。
鐵手思忖了一下,道:“這件事,恐怕不容易。”
他們是“四大名捕”,可也是個凡人,彆說是返魂香與鎮墓獸,就是它手下的豔無憂,以及得到了妖靈的美人兒們,分出一兩個人,也足以應付了。
這是一個沉重的,每一個字都滲了血的話題。
追命坐直了身體,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補充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宜州接壤宿州、豪州與池州,附近可不止一個柳城,也不止一個山君案。”
他舉了個例子,道:“還有被山君使者誘騙,從其他州入城的壯年男子,這些人都不知所蹤,看妖怪的口糧,近日失蹤的小孩子也一定不止三十個。”
冷血蹙了一下眉,道:“他們會把人藏在哪?”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決沒有人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