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銘遠剛想爬回來,卻發現那個收錢的歹徒已經往這邊來了。
那人腳步很快,從他們進來已經十五分鐘過去了,再拖下去他們也怕有彆的變故。現在歹徒逐漸靠近,楊銘遠也沒法再回到季芸芸身邊。
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傷情未知的父親,獨自一人的季芸芸,這種無能為力的痛苦與煎熬深深烙印在他心頭。
越發焦急的歹徒現在是誰動作慢揍誰,一時間隻能聽見催促聲和痛呼聲,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孩子們被直接被忽略掉,隻要不吵不鬨那兩人也顧不上管。
季芸芸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會來,如果歹徒確實隻想拿錢走人的話,她還是希望警察們能在歹徒出去之後再把人拿下。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警鈴大作,然後隔空喊話威脅歹徒投降,現在餐廳裡大把的人質,他們隨便拉上一個事態就免不了要升級。
就在這時,外頭由遠及近一連串的警鈴聲響起,嗚嗚嗚嗚……
季芸芸簡直想哭,她真是宇宙級烏鴉嘴,超級毒奶本奶!
兩個歹徒終於停下搶錢的動作,往外一張望便發現店門外停了四五輛警車,警察們擺開陣勢舉qiang瞄準。
“裡麵的人請注意,我們是pd,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外頭的喊話一直在繼續,兩個歹徒慌不擇路扛起裝錢的袋子就想往後門跑,店裡的客人們一聽警察到場也開始騷動,叫的叫嚷的嚷,場麵十分混亂。
後門當然是逃不出去的,警戒線一拉,歹徒沒落網之前誰也不可能離開。
混亂之中楊銘遠貓身過來拉起季芸芸就往吧台那邊衝,不管怎麼樣先和楊國慶彙合再說。
果然,在吧台一角發現了楊國慶的身影,他正坐在地上掙紮著起來,看不出傷情如何,牧遙蹲在他身邊扶著他。
“爸爸!”
“楊伯伯!”
兩個大人猛然轉頭,牧遙的眼淚刷的一聲掉下來了,三兩步跑過來把兩個孩子帶到楊國慶身邊。
“銘遠、芸芸,你們沒受傷吧?”
楊國慶也是神色激動,之前他被歹徒發現就是因為想趁其不備回到孩子們身邊,相隔不到十幾米卻仿佛隔著天涯海角,這十幾分鐘真是他這輩子最煎熬的時刻,每分每秒心都在抽痛,生怕兩個孩子有事。
“我們沒事,您傷得重嗎,現在能不能動?”季芸芸關心道。
“能動,走,咱們趕緊離開。”
牧遙和楊銘遠摻著楊國慶站起來,幾人跟著人流往外跑。
店裡大人孩子的叫聲亂作一團,歹徒也不知身在何方,可誰也不想再待在這家店裡,都想跑出去離警察越近越好。
終於重見天日的四人隻覺得全身發軟,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起來。
外頭警員很多,醫護人員也有不少,隻要有人出來立刻就會有人上來問詢登記,傷員也能得到及時救治。
牧遙陪楊國慶去治傷,季芸芸隨便找了處馬路牙子,癱坐在一邊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