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警察押著兩個匪徒從後門那邊過來,人們紛紛鼓掌道謝。
可算是抓住了啊!
回想起剛剛這場驚魂大戲,季芸芸隻覺得身心俱疲。
雖然歹徒很業餘,但子彈不長眼啊,萬一那兩人受刺激了,qiang走火了,後果不堪設想。
季芸芸把腦袋擱在膝蓋上,眼神沒有焦慮,盯著路邊的一棵雜草發呆。
自從出來之後楊銘遠拉著季芸芸的手就沒鬆開,季芸芸以為他是擔心楊國慶,便安慰道:“楊伯伯應該沒事的,估計隻是淤青,待會兒咱們一起去醫院再檢查下,你彆擔心。”
楊銘遠沉默著,他不知道自己在較勁什麼,他不希望看到父親受傷,也不希望看到季芸芸犯險。
又過了幾秒,他牽著季芸芸的右手用了些力,歎道:“芸寶……”
可除了叫一聲季芸芸的名字,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他眼裡翻滾不息的情緒,季芸芸讀懂了他未說出口的話。
“我以後不會隨意冒險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首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你……彆擔心了好嗎?”季芸芸笑著舉起三根指頭:“我保證!”
楊銘遠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她的眼睛依然如初見時那般明亮,可他再也不願意見到初見時那般狼狽的她,他隻希望他的小妹妹這輩子都能平安快樂。
楊銘遠伸出左手,輕輕摩挲著季芸芸的眼角眉梢,兩人都沒有出聲,卻好像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
治療,登記,做筆錄,所有流程走完已經八點多了,在牧遙的堅持下一行人一起回到牧家。
畢竟楊國慶身上有傷,住在牧家也能方便照顧,定好的酒店明天有空去退了就是。
一到家,牧家二老看見他們累的累傷的傷,都被嚇壞了,怎麼也沒想到好好地出門吃個飯竟然能遇上持qiang搶劫。
萬幸隻有楊國慶受了輕傷,就這麼著兩位老人心裡也已經非常過意不去了,大老遠把人家從紐約叫來,結果攤上這麼個事兒,人還帶著倆孩子,這萬一……
除了擔心害怕,二老心裡就隻剩慶幸,好在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啊!
接下來幾天楊國慶沒再外出,主要是牧遙不許,說是必須好全了才能下地。
季芸芸倒是無所謂,這些天牧爺爺開車載著她和楊銘遠把加大洛杉磯分校、伯克利分校還有斯坦福都轉了一圈,回來之後沒事做的季芸芸又央求牧奶奶給她普及社會學的知識。
還彆說,在不做深入研究的前提下,多了解點社會學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兒。
牧奶奶確實是個很有水平的教授,季芸芸也不是個真孩子,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前幾天那場驚心動魄的劫案上去了。
牧奶奶給她分析八十年代加州治安差的社會原因、經理原因等等,說著說著楊國慶也加入進來,這老中幼三代聊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牧老爺子和牧遙都是理工科大牛,對這些著實不感興趣,也就隻有楊銘遠能陪坐在側,默默欣賞這難得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