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這麼著急?”
話一出口季芸芸就想咬自己舌頭,這聲音也太嬌了吧!真沒出息!
對季芸芸來說萬分羞澀,對楊銘遠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他向前走了幾步……
二十一歲的楊銘遠身材頎長,完完全全將季芸芸籠罩在自己身前,一聲字字入心的“芸寶”直惹得季芸芸目眩神迷。
季芸芸有點站不住了,抬頭瞄了他一眼,隻這一眼就讓她幾乎忘了今夕何夕。
楊銘遠笑了,他最開心的事也不過如此,他心中的寶貝心裡也有他。
“不帶我參觀一下?”
楊銘遠才舍不得讓季芸芸尷尬,稍微逗了她一句就換了個話題,季芸芸當然求之不得,馬上從他們現在所處的垂花門開始介紹。
楊銘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從小在京城,四合院的構造當然不陌生,他就是單純地想和季芸芸待在一起,聽聽她的聲音,離她近一點。
其實季家剛到京城那天他就想來了,但季芸芸抹不開麵子一直沒讓,再過不久又要開學,大一新生又是報道又是軍訓,一等又是好多天,所以現在僅有的幾天時間楊銘遠當然不會放過。
季芸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腦子暈暈的,因為楊銘遠已經穩穩牽住她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在季家表現得這麼親密,雖然旁邊家裡人都沒在,季芸芸還是心臟怦怦直跳。
臨近九月的京城依然燥熱,院子外頭的知了扯著嗓子叫的歡暢,季芸芸沒走兩步就覺得額頭上的汗開始往外沁,一來天氣確實熱,二來嘛,左手還被另一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季芸芸生怕撞見爺爺奶奶不好解釋。
其實季家人沒有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小九九的,隻不過沒有當麵兒撞見過,以至於季芸芸活了兩輩子的厚臉皮也有些小緊張。
也就走了大半個連廊吧,季芸芸受不了了,每次和楊銘遠在一起,她的小傲嬌就蠢蠢欲動按耐不住。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熱死我了,我要回屋吹空調!”
季芸芸麵紅耳熱趁勢要把手鬆開,可楊銘遠哪裡會放,兩隻手剛分開還沒一厘米呢,楊銘遠又探身把她拉了回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季芸芸,笑道:“不逛了?那走吧。”
說著,都不用季芸芸帶路,徑直朝左邊的屋子走去。
季芸芸就奇了怪了,這人怎麼就跟在自己家似的,連她的房間在哪都知道?真是第一次來?
似乎是知道季芸芸在想什麼,楊銘遠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尖,打趣道:“真當我沒見過世麵呐,姑娘家不都是住西廂?小丫頭,快走吧,鼻尖都冒汗了。”
季芸芸竟無語凝噎,隻能跟著往前走,今天又是去機場又是送人去報道,在外頭奔波了一天可不是熱得不行?
季芸芸當然是住西廂,而且西邊兒這一整排都是她的,走了兩步,小脾氣又開始蹭蹭往上躥,她越過楊銘遠走在前麵,但倆人手沒鬆開,看著倒像是她拽著人往前走似的。
一推開門,屋裡的冷氣就激得人一哆嗦,驟熱驟涼的感覺太酸爽了,打從一見到楊銘遠起,季芸芸的腦子就處於持續高溫狀態,暈乎乎的,現在終於開始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