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想去見見他(1 / 2)

第90章

安安回房時,發現躺在桌上一直沒動的的手機多了99+的未讀郵件,和十幾個未接電話。

大部分郵件都是之前小學的同學發的,詢問她現在是否安好。

發郵件最多的還是綱吉同學和幸村同學。

幸村同學更是問了她,周末時是否需要他從神奈川過來一趟。

網球部的訓練應該很煩瑣吧……她得快點給大家解釋一下,讓他們不那麼擔心才對。

那十幾個未接電話似乎也來自於他們倆……還有一個未標姓名的陌生號碼,安安便當成了騷擾電話不去理會。

安安坐在床上搖晃著雙腿,打過去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幸村同學嗎?”

對麵稍微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開口:“安安……你現在……?”

“我沒事的。”安安換了個姿勢盤腿坐下,將倒在旁邊的毛絨兔抱住:“因為昨天和今天家裡有些事情,沒有帶手機,所以沒有及時回你的電話,對不……”

“不用和我道歉。”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安安仿佛能看到他彎著唇向自己微笑的樣子。

“很早以前認識安安的時候,居然從來沒有看出來過什麼。”

“不,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安安將毛絨兔壓在腦袋底下仰頭躺下:“我現在過的很好,家人也很好,幸村同學不用為我擔心什麼,真的。”

對麵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你也不用特意從神奈川過來。”安安對著他看不見的地方比了個大拇指:“幸村同學,網球部要繼續加油呀,我還會繼續給你寫信的。”

……

明明有很多事情想問她。

到最後卻發現,根本無法去開口。

雖然每周都會互相寫信交流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卻一直告訴自己有趣的事情,常常給自己寄來新的畫作,關於自己的煩惱卻一概不提。

他仍然清晰的記得,那個坐在畫室裡的,背影孤單而落寞的女孩子。

她安安靜靜的用畫筆描摹著心中的一切,夕陽將她的麵龐襯的寧靜又溫和。

卻又遙遠。

—————

安安剛剛打通綱吉的電話,便被對麵震耳欲聾的哭聲給驚到了。

“嗚……齊木桑……”

安安嚇到差點扔了手機。

倒也不必為她的事情哭的這麼難過。“你聽我說啊齊木桑,今天突然來了個自稱家庭教師的小嬰兒逼我做蛤蜊黑手黨的BOSS,他還對我開槍,讓我當眾爆衣隻剩一條內褲和京子告白,啊還有個意大利來的轉校生找我比試最後變成了我的小弟……”

安安:“……”

她也陷入了沉默,良久開口:“綱吉同學,你是在為我的漫畫提供靈感素材嗎?我謝謝你啊。

“不是的!我是認真的!那個小嬰兒他馬上又要用槍懟著我逼我學習了……QAQ他好凶,他簡直是大魔王再世。”

“那不是很好嗎?是位很稱職的家庭教師先生呢,任何能教綱吉同學好好讀書的人,我都覺得是小天使呢。”

“不,這叫稱職嗎!?他就差問我成績和命要選哪個了QAQ”

與此同時,電話對麵突然傳來了一個奶裡奶氣的小孩子聲音:“蠢綱,場外求助是沒有用的,小心我把你的接線員一起殺人滅口哦。”

綱吉:“嚶!!”

話題至此,電話突然間被掛斷,嘟嘟嘟嘟陷入了忙音。

安安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道出了對方已經聽不見的祝福:“祝你早日成為黑手黨首領,綱吉君。”

她好像聽到了很多很多不得了的東西。

不過……綱吉同學他真的還活著嗎?

要不她還是抽空到他家裡去確認一下吧。

回完了電話,安安又用手指在鍵盤上戳來戳去的回大家的郵件。

剛回複到一半,她握著手機的右手突然覆上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安安的呆毛一跳,險些將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人給踹下去。

“爺爺,你乾什麼啦!”

後者毫無悔意,俯身用食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躺在床上用手機對眼睛不好。”

放大的麵龐清晰的提醒著她前幾天發生過的事情。

他微微垂眸,纖弱的睫羽將眼中的清輝月影遮了大半。

安安紅透了臉,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小聲喵喵道:“老年人的養生方式。”

三日月毫不在意,順手沒收了小姑娘的手機,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隻手掌讓安安想起了無數個夜晚被夢魘糾纏時,她握著這樣一支手才得以安眠。

那樣的溫暖。

又那樣的令人安心。

“小姑娘還在生我的氣呀?”

安安根本不敢正視他,生怕一轉過眼就望到那張要命的好看的臉,笑盈盈的望著她。

“……沒有。”

一想到他在平安京做的過於危險的決定,安安便氣呼呼的從鼻腔發出一聲哼哼。

“那小姑娘不生氣了,好不好?”

輕柔的喃語富有磁性,又像極了撒嬌。

太狡猾了。

透過指縫看見那張含笑的麵龐,她覺得麵上的溫度在急劇升

高。

真的是……太狡猾了。

“要回本丸一趟嗎?”三日月向她伸手:“有三位同伴回來了,狐之助似乎有什麼事情在扭扭捏捏的瞞著我們。”

話題一瞬間便回歸了正軌,安安也沒有被老人家繼續為難。

小姑娘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一臉無事發生的站了起來,愣了半天,將腦袋下的毛絨兔揪出來用力砸向他的臉。

“哎呀。”三日月不躲不閃,等到挨了一下之後才伸手接

住兔子:“怎麼了?安安?”

她微微低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那天……”

“那天?”

又是一段讓人無法忍受的沉默,安安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那天……為什麼……要……”

“要?”

像是聽不懂她的話,高大的付喪神俯下身來,看著渾身都在冒蒸汽的孩子。

“要那樣做?”安安悶悶的問。

就連呼吸都變成了灼熱的氣息。

捂在臉上的手背再度被柔軟的唇觸碰時,安安驚的像一隻土撥鼠一般張大了嘴。

“是像這樣做嗎?”

“啊啊啊啊!”後知後覺的安安舉起枕頭拚命往對方湊近的臉上掄:“三日月宗近!”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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