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家長則回複:“生了孩子以後才真正懂得了那句話,相愛容易相處難。”
裴冬宜讀完,和溫見琛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和彼此碰碰酒杯,玻璃相碰發出的當啷聲響裡,愉快地滿飲此杯。
這時物業的工作人員抬著煙花來了,裴冬宜忙說了句:“要放煙花了!”
她說完拿著空酒杯就站起來,靠在欄杆邊上往湖邊看去。
溫見琛也站起來,拿起酒瓶,替她斟了杯酒,笑道:“沒那麼快開始的,急什麼。”
裴冬宜喝了一大口酒,看看周圍,不少房子都烏漆嘛黑的,玉河灣的亮燈率屬實不咋地。
她調侃道:“不會隻有我們在欣賞煙火吧?”
“怎麼可能,內圈這幾棟沒幾個人住進來,不代表其他棟沒人住,煙火升得那麼高,隔壁小區都能看到。”
溫見琛笑著說,抬手抿了一口酒。
光彩奪目的煙火衝天而起,劈裡啪啦地綻放開來,然後落下,再綻開,再落下,一瞬間的絕美,一瞬間的光彩,這一刻天空是屬於它們的,連明月都要避其鋒芒。
“火樹銀花不夜天就是這樣的吧。”裴冬宜仰起頭,貪戀地看著天邊逐漸散開的煙花。
溫見琛扭頭看向她,不知道是夜色朦朧,還是他有點喝多了,隻覺得眼前的景物有點霧茫茫的,連同她的臉在他眼裡也有了變化,五官有點模糊,但臉孔上的粉色卻格外突出顯眼。
酒瓶已經空了,他們兩個人喝光了整整一瓶白葡萄酒。
“秋秋。”
“嗯?”
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裴冬宜低下頭,聲音懶散地應了聲。
她扭頭也看向他,眼睛微微眯著,看來酒勁已經上來了。
溫見琛忽然伸出手去,溫熱的指間觸摸上她的臉,“秋秋。”
聲音低柔,仿佛帶著繾綣的曖昧,裴冬宜一時間忘了躲,又或者是酒精催生了她的膽量,她就沒想過要躲。
她定定地看著他。
看見他俊朗溫柔的麵容在視線裡放大,周遭甜香的葡萄酒味越來越濃,她的心跳瞬間開始加速。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這個吻小心翼翼的,帶著試探,在向她發出約會的邀請。
裴冬宜順手將酒杯放在欄杆上,被他捉住手腕,他呼出的氣息拂過她的嘴角和鼻尖,熱意撩撥著她的臉頰,她發現自己的皮膚好似突然間變得敏感起來。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他明知故問,低沉的聲線緩緩傳入耳中。
裴冬宜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見他眼裡有細碎的光在閃動,一時間看得有點呆怔,“呃……喝多了……”
他的眼睛霎時間彎了起來,目光慢慢變得熾熱,像是夏天最明亮的陽光,卻獨屬於她。
他的聲音變得愉快起來,“是麼?我也喝多了,要做快樂的事嗎?”
裴冬宜腦子被酒精刺激得有點短路,聞言一懵,“……比如?”
“比如這樣……”
他話沒說完,吻已經落在她的嘴唇上。
這次比上一次要激烈少許,大概是他認為她已經接受他的邀請,不用再試探了。
他一手將她擁住,手掌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氣氛從曖昧直接過渡到纏綿悱惻。
呼吸交換之間,裴冬宜看見了他微眯的眼眸裡帶著她從未見識過的眷戀,她突然間懷疑,這人真的有喝醉嗎?
溫見琛覺得自己確實是醉了,否則怎麼會忘了房間裡的攝像頭還在工作,兢兢業業地記錄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大笑也好,親吻也罷,全都讓監控前的工作人員看到了。
孟導在看見溫見琛將裴冬宜抵在欄杆上狼吻的那一刻,就立刻指揮手下工作人員:“快!切斷信號!彆拍了,彆拍了!關了關了!”
副導演很可惜,“真的不再等等嗎?這一段放出去,肯定收視率爆棚啊!”
“收視率爆了,你的工作也沒了,彆忘了這檔節目怎麼來的,金主爸爸讓你撮合他們的感情,沒讓你找他們拍激情戲!”
孟導痛斥同伴一番,然後誠心發問:“你是找到了新的發財之路,拍綜藝這一行裡已經沒有你的夢想了,對嗎?”
副導演:“……”你彆胡說!我就是想看小年輕卿卿我我,有錯嗎?!!
攝像頭的紅色指示燈熄滅了,裴冬宜卻在溫見琛的懷裡越來越熱,周圍的空氣像煮沸過一樣,熱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的後腦勺被溫見琛扣著,他的吻急切得甚至有些粗魯,和他平日隨和溫潤的氣質截然不同,像是在通過這種飽含著侵略性的動作在標誌領地,也宣泄著他的占有欲。
她以為這就是極限了,然而下一秒,溫見琛就抱著她的腰轉了個身,她的後背抵在了玻璃門上,手腕被他輕而易舉地扣住舉起,禁錮在頭頂。
他們的上身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裴冬宜清晰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空氣在慢慢流逝,變得稀薄。
危險的弦在腦海裡霎時間繃緊。
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感覺裙子上的腰封被突然解開,裙子一下就變成了寬鬆的樣子,衣領被他扯到一邊,露出肩膀來。
她看著他的臉略帶急切地靠近,吻落在她的肩頭,然後從她的脖頸俯下。
裴冬宜心想,下次再也不穿這件裙子了!
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細細密密地噴在她的鎖骨處,裴冬宜頓時慌得一批。
“溫見琛!”
她喊了一聲,聲音急促又慌亂,但男人充耳不聞,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於是她忙換了個稱呼:“老公!”
男人的動作倏地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