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些大人是不是吃什麼藥了,真是嚇死貓/狗了!
但激烈的運動很快就消耗了他們的精力,沒跳多久就又坐回了沙發裡,肖樺重新彈起琴,這次是一首新歌,《晚風心裡吹》。
這首歌明明才出了沒多久,但聽起來卻很像上世紀的懷舊金曲,好像每首老歌的影子都有一點,大概這就是港風的氛圍感吧,很朗朗上口,裴冬宜第一句就唱了出來。
“願晚風心裡吹,吹散我的淚,似風箏把你追……”[1]
空地裡隻餘謝微媛一人在舞蹈,她的舞姿從和大家在一起時的歡樂混亂轉向舒緩優雅,變成了婀娜柔美的古典舞。
她時間掐得剛好,裴冬宜最後一句“夢裡歸家那一扇燈”唱完,她的舞蹈也進入尾聲,慢慢結束。
大家看得很起勁,等她跳完了不約而同地為她鼓掌,張栩寧甚至還衝自己老婆吹口哨,“妹子,跟哥約會去不?”
謝微媛擺出羞澀的樣子,擺擺手,“不行啊,我老公要回來了,我們明天再見吧。”
客廳裡哄笑聲一片,在這樣的笑聲裡,溫見琛的目光數次落在裴冬宜的身上。
而且停留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他看她搖頭晃腦地唱兒歌,看她沉醉動情地唱情歌,看她開心地大笑,看她歡樂地舞蹈。
她越來越顛覆一開始留給他的那個乖巧懂事,大方溫婉,隨遇而安的初始印象。
原來她也會孩子氣,也會開心大笑,也會耿直懟人,連大嫂都要說她勇氣可嘉。她越來越鮮活,越來越吸引他的目光。
如果她是一本書,那麼在看完略顯簡單普通的開頭,現在已經漸入佳境,開始有趣了起來。
裴冬宜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兀自跟紀苓薇她們聊拍照的事。
“挑個天氣好的日子,咱們出去拍一組複古港風照啊?”
“好呀,肖樺會攝影,讓他給咱們拍!化妝師我也可以安排!”
“衣服呢,我們要去古著店逛逛嗎?”
“也可以,或者……我回家找找?”裴冬宜想了想,好像大伯母那裡還保留有很多舊衣服,於是主動道,“我大伯母那裡應該有,我回去問問?”
紀苓薇深深看她一眼,笑著點點頭,“替我們謝謝……你大伯母。”
裴冬宜抿著唇點點頭,笑眯眯的表情無懈可擊。
外頭的雨已經停了,但天色仍舊陰陰的,時間為到了可以吃晚飯的時候。
溫見琛想起來早上裴冬宜說她被夢裡的他氣醒了的事,提議道:“晚上吃火鍋吧?大家都累了,就彆費勁做飯了。”
他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裴冬宜還轉頭朝他眨眨眼。
他笑著哼了聲,轉開頭去,伸手把迪克招過來,摟著它一下又一下的玩它的耳朵,摁下去,它自動彈上來,他再摁下去,它再彈上來,循環往複,樂此不疲。
裴鴛鴦都看傻了,躍躍欲試,跳起來就一口咬住迪克的耳朵,它嗷了聲,跟裴鴛鴦打成一團,溫見琛看得津津有味。
裴冬宜看得一臉無語:“……”懂了,以後家裡不能有二胎,否則就是白讓他看戲:)
冰箱裡食材眾多,寧濤從裡麵找出一包火鍋底料,和薑蒜、花椒、乾紅椒還有青椒一起爆炒出香味之後,加入化開煮滾的高湯,轉移到火鍋裡,鍋底就備好了。
菜就是常規的那些,紀苓薇用空氣炸鍋炸了一大份小酥肉,肖樺和溫見琛兩個大老爺坐在那兒等鍋開的時候,一人一塊,一人一塊,吃得可有節奏了,跟玩兒似的。
裴冬宜剛想吐槽他,就聽見他手機突然響起來。
溫見琛叼著根小酥肉,一臉疑惑地接起電話,“怎麼了?”
電話是辦公室打來的,值班的學生跟他說:“師兄,你11床的比索洛爾沒藥了。”
溫見琛愣了一下,“……沒了你就給她開啊。”
學生呃了一聲,“是我沒說清楚,是藥房沒藥了,開不出來,病人說她明天沒藥了。”
溫見琛:“……”太離譜了,常用藥都能沒,要這個藥房有何用:)
但他深知,這並不是藥房的問題,動不動就沒藥這種事這幾年下來臨床都已經習慣了。
他想了想,“我給其他科打電話借一盒,到時候咱們再還吧,你跟護士報備一下。”
掛了電話,他給神內的林護長打電話,問她能不能借藥,借到以後還跟對方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吐槽天氣,聊完了還道:“回頭等天氣沒那麼熱了,我請大家吃飯,您可一定要來。”
態度非常的……怎麼說呢,每一個求人辦過事的社畜都懂的。
掛了電話,他重新給急診科辦公室打過去,讓學生去一趟神內把藥拿回來,過了十幾分鐘,學生發消息過來,說藥已經拿回來了,這事兒才終於算完。
這時裴冬宜才有機會跟他說:“你彆一直吃小酥肉了,會上火的。”
溫見琛聞言立馬看一眼紅通通的鍋底,扭頭看她:“怕上火吃什麼火鍋?”
裴冬宜:“……”
吃完火鍋人人都是一身的味兒,將鍋和碗碟都塞進洗碗機,桌子擦擦,拖地機就開始工作了。
溫見琛感歎了一句高科技牛逼,就牽著狗繩喊她:“秋秋,遛狗去不去?”
他的原意,是和裴冬宜兩個人去遛狗,順便談情說愛,結果不僅裴冬宜去了,其他人也去了,連裴鴛鴦都肯出門了,一路上熱鬨得不得了。
溫見琛:“……”這群人真的太煩了!
等散完步,他一手抱貓,一手牽狗地回到彆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很快就各自回房。
洗漱過後,倆人站在陽台上閒聊,關掉房間裡的攝像機以後,他們說話更加自在。
聊了沒幾句,溫見琛該睡了,要是平時裴冬宜絕對不會多想,他就是字麵意思,但現在麼……
她猶豫了一下,委婉地勸道:“有些事過猶不及,你覺得呢?”
溫見琛看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多年前,有一次我夜班接診了一位男患者,他是和女朋友一起來的,來了就告訴我們,他血精,為什麼呢?”
“因為他信奉傳統說法裡一滴精十滴血那套,所以平時比較佛係,沒有那種世俗的**,結果這幾天他聽人說到因為夫妻生活不和諧所以老婆出軌了的事,心裡很擔心,於是決定自己努力點,滿足女朋友,維持好這段感情,可以說相當居安思危了。”
“所以平時一個月隻過四次夫妻生活的人,那天一晚上就過了三次,精囊腺裡的毛細血管劇烈收縮次數太多,就破裂了,雖然破裂後隻流一兩滴血,但是混在精/液裡,就會呈現鮮紅、暗紅或者淡紅色,看起來相當刺激,所以他趕緊來看急診了。”
最後他下結論道:“這就是業精於勤荒於嬉,如果不是他那方麵生活習慣不太好,會發生這種事嗎?”
裴冬宜:“……”神他媽業精於勤荒於嬉,語文老師棺材板兒都要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