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累。”
溫見琛想了想,盤著腿,皺起眉,看著她問:“身體突然出現這種異常信號,有沒有可能……你懷孕了?”
裴冬宜一愣,在心裡默數了一下日子,隨即大驚失色,“不會是你那麼狗,給小雨傘紮洞了吧?!”
溫見琛聞言滿臉沒好氣,“我至於麼?我又不是沒名沒分的小白臉,至於靠個孩子把你綁勞麼?”
這麼說也對哈,裴冬宜頓時打哈哈,放心下來,“那就不是,我們每次都有很認真做措施的,沒理由這麼倒黴。”
“那你怎麼腰酸背痛?”溫見琛搞不懂,“平時也不見你搬抬重物,還是說……你去偷雞摸狗了?”
裴冬宜立刻翻白眼懟回去:“我去偷你摸你了。”
這人罵的……溫見琛伸手去捏她的臉,哼笑著道:“果然老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嫁我隨我,但想摸我就不用偷偷的了吧?咱們合法有證的。”
裴冬宜:“……”騷不過騷不過,告辭。
見他都能開玩笑了,卻實不像被信影響的樣子,裴冬宜便翻個白眼,掙脫他的手,爬進了被窩裡。
節氣已經到了秋分,天氣卻沒有轉涼的征兆,床上用的依舊是絲滑涼爽的夏被,她剛躺進去,就舒服得歎出口氣來。
溫見琛關了燈,親親她額頭,“晚安。”
裴冬宜含糊地嗯了聲,靠著他的肩膀,很快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自己像被一條蛇纏住了,她嘗試著要扯開它,但剛扯開它就又纏了上來,而且還越纏越緊。
她覺得自己被纏得喘不過氣來,忍不住發出沉悶短促的喘息聲。
接著她就醒了,猛地一睜眼,眼前一片黑暗,意識回籠,發現背後有熾熱的吻落在她肩胛骨上。
噗通,噗通,清晰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她試探著問:“溫見琛,你沒睡嗎?”
“……我又醒了。”背後傳來男人沉悶的呢喃聲,伴隨著一聲歎息。
裴冬宜心裡一緊,“現在幾點了,你怎麼這就醒了?”
“兩三點吧。”他應道,沉默了幾秒才繼續,“我做了個夢。”
做了夢就醒了,裴冬宜哦了聲,“是什麼不好的夢麼?”
他嗯了聲,卻沒說夢的內容是什麼,裴冬宜想了想,沒有繼續問,而是改問他:“那要做嗎?”
她是想安慰他讓他早點睡的,但她能想到的現在就用得上的辦法,隻有這個。
溫見琛的動作頓了頓,依舊聲音悶悶的,“……現在換我偷你摸你了嗎?”
裴冬宜一囧,嗯了聲。
他的親吻隨之而來,毫無章法,像是急於宣泄和確認什麼。
一陣陣酥麻躥騰蔓延,從四肢末端沿著每一條經絡的循行軌跡,向四麵八方湧散開去,直達大腦的神經中樞。
裴冬宜覺得那條蛇在蜿蜒向下,她閉上眼睛,在這片海域裡極速下沉。
大約是她的安撫卓有成效,第二天起來,溫見琛已經完全恢複正常,精神奕奕,走的時候甚至從箱子裡抽了兩本雜誌帶走,說晚上值班的時候可以看。
裴冬宜在他後麵出門,一邊走路一邊打哈欠。
太慘了太慘了,采陰補陽什麼的,她真的太虧了。
隨後幾天,彆墅裡的眾人都在準備最後的活動,裴冬宜有時旁聽,會對運動量大的活動提出抗議。
“咱們小區裡不是有湖嗎?物業有小艇可以租的,去劃劃艇多好啊。”
“或者參觀一下我們小區怎麼樣?我們好像還沒一起出去散過步呢,哎,多拍點合照怎麼樣?”
“我覺得一起準備一頓大餐最好了,到時候一起吃個痛快,再順便放個張老師的電影,或者彆的老電影,舒舒服服的,多好。”
一次兩次大家還當她懶得動,但次數一多,大家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紀苓薇狐疑地問她:“秋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消息啊?”
裴冬宜眼睛一眨,嘴巴緊閉,使勁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表現也太明顯了,簡直是此地無銀。”寧濤吐槽道,“我不信你不知道點什麼,節目都是你家的。”
是啊,她是有後台的啊,要知道點什麼豈不是易如反掌?
大家篤定裴冬宜肯定知道內幕,又聯想到她幾次三番否定他們的提議,頓時覺得……難道是運動量一大,他們就要受懲罰?
不是吧,安生了三個月的節目組,要在最後一天搞點什麼大動作?
謝微媛倒吸一口氣,“難道說……導演想整我們的心終於壓抑不住了嗎?”
裴冬宜一呆,這結論怎麼得出來的?
不行,她不能讓孟導蒙受不白之冤!
於是她搖搖頭,開口道:“不是啦,我是知道節目組也在策劃,但具體內容是什麼,我不能說的,說了就沒有驚喜了。”
大家聽了她的話,頓時麵麵相覷,驚喜?確定會是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