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著疑惑和警惕,亞戈走到了鐘樓的門前。
大門已出現腐朽的痕跡,但勉強應該還是能用的,不過,因為建築結構的變形,木質大門的左上角已經碎掉。
亞戈伸出自己也看不見的手,隻能看到漆黑長袍撩起了一角。
適應著這股視覺和觸覺出現偏離的異樣感,亞戈在觸摸大門的感覺傳來之時便嘗試推門。
門被稍稍推動了一點,開了一條剛好能夠伸進手臂的開口,但是並沒有被完全推開,看來是被卡住了。
亞戈稍微停滯了一下,防備著恐怖遊戲經常出現的開門殺環節。
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襲擊,亞戈再用力一推。
在木質大門仿佛要斷裂一般的、略顯沉重的軋紮聲中,亞戈借著燃氣燈和月光彙聚的昏暗光芒,目視門內。
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條鋪著已經崩裂的、滿是裂縫的石板甬道。
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剛才的狀況,修格因似乎被嚇到了,現在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亞戈隻得一個人走了進去。
僅僅是前進了幾步,在亞戈內心浮現出看不清道路,準備退離的想法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來。
眼前僅能供一人前進的甬道,在他的視野中映照現形。
一條長長的、遠超他看到的鐘樓寬度與長度的甬道,少說也有百米長。
從外麵看去,鐘樓的長寬也不過十幾米而已。
因為這個發現,亞戈準備後退的腳步也頓住。
要不要往前?
安全和好奇心在他腦海中纏鬥。
如果有個硬幣就好了,他現在真的想拋個硬幣來決定。
就在他浮現出這個想法的瞬間,他便看見,衣袍的一角,那由漆黑線條形成的布片驟然凝聚,形成了一枚漆黑的硬幣向上拋起。
亞戈有些愕然地看著那有著巴查二世與雪花冰晶圖案的硬幣在空中旋轉,然後落下,在破碎的石板地麵上展露出巴查二世的臉。
看著硬幣,亞戈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在心中嘗試著控製自己身上這漆黑的衣袍。
下一瞬,漆黑的衣袍隨著他的意識擺動、變形,形成了一身雙排扣的長禮服。
原本空蕩蕩的長袍下擺,也形成了一雙鋥亮的皮靴,而那鳥嘴麵具也隨著他的意誌變形,變成了他的臉。
“真是神奇。”
亞戈不由得感歎。
但是,就在他重新將注意力轉向前方的甬道時,那剛剛形成的雙排扣長禮服、漆黑長褲和鋥亮的皮鞋都在下個瞬間散碎成漆黑的絲線,再次編織成漂浮在空中、無風而動的破爛長袍。
臉上的麵具也恢複成了鳥嘴麵具的形態。
“.......”
又嘗試了兩遍之後,亞戈確認,想要讓麵具和麵具延伸出來的黑線變形,需要集中注意力去觀想,一旦轉移注意力就會恢複到原本的形態。
“沒有保存外觀的設置是真的傷。”
歎了一口氣,亞戈繼續以漂浮的長袍形態一步步前進。
當他來到甬道的儘頭,卻發現,甬道的儘頭是一個圓形的房間,周圍有二十多扇門在牆壁上排開。
每一扇門的外觀都完全相同,就和進來時的破爛木門完全一致,仔細地打量過後,亞戈確認,完全沒有半點細節差異
“賭徒謬論?”
在這種要碰運氣的時候,亞戈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骰個幸運試試。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