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晚上。
不,應該是周七,淩晨,倉庫房間。
亞戈打開了懷表,注視著位於2和3中間的時針。
這兩天,是他的休假時間,不需要去墓園值守。
雖然他有看門人麵具,但是,因為作息時間的關係,他晚上需要呆在墓園,值守墓園的他,並不敢在墓園戴上麵具。
隻有回到法斯特衣帽店,布置簡單的儀式,用靈霧封閉房間之後,他才敢戴上麵具,通過廢墟聖殿進行轉移。
他甚至都不敢以“看門人”的姿態去打開法斯特衣帽店的門。
而今天特意起來的原因,就是
亞戈扭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巴查二世頭像朝上的銀西亞。
放假的這兩天,他以拋投硬幣來決定要不要冒危險去把那個麵具偷出來。
前天晚上骰出的是不去。
而昨天晚上,他骰出的是去。
所以,他要出發了。
再次檢查過房間,亞戈握緊了銀鑰匙,在銀鑰匙恢複成鳥嘴麵具的姿態時,將其戴到了臉上。
瞬間,漆黑的絲線延伸而出,形成了黑袍。
在黑袍籠罩身軀的瞬間,亞戈的身影從倉庫房間中消失不見。
......
紳士俱樂部,祈禱室,女神之右。
門後,一張鋪在地上的床墊,正緊貼著木皮鐵門。
而在床墊上,穿著一身盔甲的卡帕爾,正躺在床墊上熟睡著,被子直接蓋在盔甲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是,毫無疑問,想要通過非破壞的方式進入據點,就必須要經過這扇門,也必定會讓他察覺。
但是,他並沒有發覺,在地下二層,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二層的臨時保存所的金屬門欄之前。
漆黑絲線交織形成的手掌抓著一盞提燈,黑線湧動形成的另一隻手掌打開了臨時保存所的第一個房間。
他並不知道弗裡森隊長把東西放進了哪裡。
之前,隊長說要把那些東西放進9號門內,但是他並沒有親眼看到,而且按照規矩來說,沒有定性確認評估的神秘物,是不允許放進去的,隻能放到臨時保存所。
在弗裡森說過要放到9號門之後,他也沒有特意去問,避免被懷疑。
隊長弗裡森相當多疑,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輕而易舉地,被鎖上的門,被亞戈推開。
借著提燈的光芒,亞戈看見了這一間臨時保管所內的光景。
一個個巨大的鐵箱堆疊在房間內,讓亞戈有種看快遞保管櫃的感覺。
漆黑的絲線延伸而出,將房門拉靠到門沿半掩。
沒有任何阻攔,每一個上鎖的箱門都被他輕易打開。
箱子之內保存著各種各樣的物品,有煙鬥、有獵鹿帽、梳子,甚至是鞋子,還有各種日常都可以見到的物品,甚至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從某種意義來說,教會的據點對於他來說,就是寶藏啊......
不過,他並沒有拿,因為不確定功能,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神秘物,甚至拿了也不敢明目張膽用,並且,他儘量不想要鬨出什麼事情來,想拿的話,還不如去收容室拿.....
我悄悄地來,正如我悄悄地走。
“但是,收容室的‘門女士’可是很難辦啊......”
他還不知道活著的門能不能夠打開呢。
“希望麵具會在收容室,彆真的被收進去了。”
一個個地,亞戈將櫃子的門關上,借著提燈的光芒,搜尋著麵具的位置。
第一個房間裡,沒有。
亞戈確認過之後,離開房間,轉向第二個、第三個。
最後,他終於在第四個房間找到了麵具。
一張純白色的,沒有任何開口,隻有額頭位置有一個豎起的,近似無限符號的紋飾。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堆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