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花滿樓恰好端起茶杯喝茶,頓時被嗆的咳嗽個不停。
等咳嗽停了,臉早就紅的像猴屁股似的。
他眼神躲閃,竟有些不敢去看司蠻:“我……”他搓搓膝蓋:“我覺得這姑娘不簡單,便想試探一下她的目的。”
‘夫人’這個稱呼是有歧義的。
可以稱呼自己的夫人為夫人,也可以稱呼讓自己尊敬的人為夫人。
前者一般多是官宦人家或者江湖沒規矩的大家族會這般稱呼。
花滿樓到底怎麼想的,司蠻一想就知道了。
“你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惡意?”司蠻捧著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才不是理所當然的好麼?
電影裡你就被蒙蔽了啊!不僅被蒙蔽了,還巴巴的把初戀送出去了啊!
司蠻已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好了。
“那個姑娘身上有鳶尾花的香氣,鳶尾花是一種很高級的香料,可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卻很普通,最重要的是,她偷的那個腰牌,雖說她一直沒說到這個腰牌,可我卻看出,她很像將這個腰牌的作用告訴我,而恰好,我確實知道那個腰牌的作用。”
腰牌的作用?
司蠻倒是沒有注意到那個腰牌。
“那是青衣樓的腰牌。”
花滿樓淺淺的抿唇笑了:“幾年前,莫姑娘和陸小鳳追查青衣樓,卻半路被人截殺,莫姑娘受傷倒下時,恰好看到那些殺手腰間的腰牌,回來後,就將腰牌上的花紋給臨摹了下來,與這位姑娘手上的腰牌一樣,可見,這位姑娘手中拿的腰牌,正是青衣樓的腰牌。”
“一個小姑娘,竟然偷得到青衣樓的腰牌……”
不是……
司蠻有些懵逼。
您腦子這麼好,在電影裡是怎麼被騙初戀的?
司蠻有點遺憾的嘟囔著:“真可惜啊,早知道留下她,看她會不會將那枚玉佩送給你了。”
“總之,來者不善,你小心著點吧。”司蠻輕咳了一聲,又多叮囑了一句,雖然明知道他們不會有危險,可生活到底不是電影,萬一呢?她可賭不起。
“嗯,我知道。”
知道個屁!
司蠻回去沒兩天,就聽說花滿樓的小樓關了門,他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司蠻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是跟著上官飛燕跑了,明明之前還挺聰明的,怎麼突然就蠢了呢?
陸小鳳也被蕭秋雨和柳餘恨追了一路。
等終於將那兩個人甩脫後,才身子一歪,跑到野外的一座破廟裡。
他從小在破廟裡長大,倒不會嫌棄破廟裡麵的環境,直接爬上佛台,走到佛祖背後,果然有個很大的洞,他鑽了進去,開始蹙著眉頭思索。
蕭秋雨和柳餘恨這二人是有名的劍客。
自從西門吹雪劍神之名出名後,這些老一輩的劍客就開始消聲滅跡,剩下的多是一些江湖新人,類似於峨眉四秀之類的,可誰曾想到,他在客棧正和龜孫大老爺打賭呢,就被這二人纏上了。
到底是為什麼呢?
陸小鳳回想這些日子自己追查的事情。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很快得出個結果,唯獨一件事,他追查數年,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的。
青衣樓。
當年莫青追查青衣樓,他便幫著莫青查,誰曾想結果是以莫青重傷結束。
這些年他斷斷續續的會追查青衣樓的消息,隻是當年的事情到底給他提了個醒,所以他查的十分小心,也正是因為這份小心,這些年他沒有引起青衣樓的注意,最近他查到了點東西,動作有些大,難道說,因為這個原因被注意到了?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陸小鳳在佛像背後一直等到天黑,確定外麵沒有人了才鑽出來。
先探頭出去。
左右張望一番,確實沒有人後,運起清空,飛速的往城內的方向狂奔而去。
卻不想,剛進了城拐了個小巷子,就看見一座孤零零的小轎停在小巷中間,
陸小鳳心底一凝,立刻轉身就想跑。
“前麵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陸小鳳?”
一道輕柔的聲音從轎子中響起。
陸小鳳聽到這樣的聲音,原本想跑的,此刻也隻能站住腳,但是他卻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轎子站著。
隻聽見後麵傳來腳步聲,轎子裡的人走了出來。
那聲音也比之前變得更加靠近了:“小女有事想要求陸大俠幫忙。”
說著,就聽見噗通一聲。
陸小鳳不用回頭都能知曉,後麵的女人一定是跪下了。
他沒有回頭,而是抓了抓頭頂,啊,頭皮有些發麻了都。
“姑娘,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來求我,我也幫不了你啊。”
“你都沒聽我說要你幫忙什麼,怎麼就知道幫不了我呢?”
陸小鳳抿嘴,頓時不說話了。
身後的聲音愈發的泫然欲泣:“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本不該來打擾陸大俠,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很多事情,我有心無力,恰好聽說陸大俠是有名的俠義心腸,便隻好厚著顏麵來找陸大俠幫忙了。”
陸小鳳‘嘶’了一聲,才緩緩轉過頭,誰曾想,看見的卻是那樣美麗的一個女子。
好在,這些年他看司蠻那張美人麵已經有些免疫了,也隻恍惚了一瞬而已。
上官飛燕跪在地上,端是柔弱非常:“我乃大金鵬王朝的公主上官丹鳳,今日來找陸大俠,乃是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想要求陸大俠……”
陸小鳳頓時背脊有些發麻。
明明這位上官丹鳳公主長得也很是仙氣飄飄的模樣,和西門伯母是同一掛的,怎麼給人的感覺這麼不同呢?
西門伯母那是真·仙氣飄飄的清麗,這位怎麼給人感覺鬼氣森森的,難不成是因為黑夜的緣故?
陸小鳳百思不得其解。
司蠻手裡的筷子驟然落到桌麵上。
“怎麼了娘?”
西門吹雪伸手摸了摸司蠻的手背,隻覺得有些冰涼,回頭對鸝兒吩咐道:“取一件披風來。”
“我不冷。”
司蠻抬手搓了搓脖子,神色很是怪異:“就總覺得剛剛後脖子有陣冷風吹過,背脊發麻的,該不會是你爹來了吧。”
這麼多年,喜歡搞這種神叨叨的把式的,也隻有玉羅刹了。
西門吹雪搖搖頭:“沒有看見他。”
玉羅刹出現的時候總是伴隨著黑色的煙霧,若是出現的話,西門吹雪怎麼可能看不見。
“那就奇了怪了,怎麼總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呢?”司蠻又忍不住的搓了搓:“難不成背後有人說我壞話?可說我壞話的話,不是應該打噴嚏麼?”
西門吹雪木著一張臉聽著自家母親說著這些不著調的話。
他乾脆的起身,飛快的去找了診脈枕,拿回來將司蠻的手放在診脈枕上,開是摸脈。
“怎麼?難道是我病了?”
“娘,彆說話。”西門吹雪的表情有點凝重。
司蠻:“……”
忍不住又搓了搓後脖子。
過了好一會兒,西門吹雪才收回手,司蠻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毛病,這會兒看見西門吹雪那張撲克臉也忍不住的心情忐忑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沒事吧。”
“沒事。”
不僅沒事,還血氣旺盛,十分健康。
就這身體素質,和他都有的一拚了。
“那怎麼這後脖子涼颼颼的呢?”司蠻又忍不住的搓了搓脖子。
“要不奴婢給夫人做一條狐狸圍脖?”鸝兒連忙上來獻殷勤。
“這還沒到冬天呢,就戴狐狸圍脖是不是過分了。”
鸝兒莞爾一笑:“奴婢手腳慢,做一條怕是也需要不少日呢,說不定等做完了就到了冬日,到時候正好戴。”
司蠻還有些遲疑,畢竟她空間裡也有不少皮草大氈圍脖之類的,有在上個世界做的,也有這個世界做的,不過看著鸝兒亮晶晶的眼神,立刻拍板:“行,你去找梅管家開庫房拿皮毛。”
“是。”
鸝兒腳步勤快的走了。
司蠻搓搓手指,算了,做就做吧,留著以後用。
第二天,司蠻就帶著鸝兒去馬三娘的店裡,鸝兒想要選一批柔和的料子,說是昨日去庫房裡看了,都沒幾匹適合夫人的料子,今天就攛掇著司蠻來了。
兩個人一進店門,鸝兒就腳步歡快的去選料子了。
而司蠻則下意識的看向花滿樓的小樓。
馬三娘也出來陪客。
“咦?那小樓怎麼關門了?”
“前兒個啊,來了輛馬車,那位花公子就跟著走了,嘖嘖嘖,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家的人,不過啊,我瞧著馬車上下來一個漂亮的姑娘,想來不會是花家的人。”
“漂亮的姑娘?”
“嗯呢。”
司蠻頓時咋舌。
該不會是花滿樓的初戀吧。
果然初戀是拆不散的麼?
司蠻頓時驚訝的連瓜子都磕不動了,扔下鸝兒直接輕功出城回了萬梅山莊。
她去找西門吹雪,見麵就說道:“阿雪,過幾日陸小鳳若來找你出門的話,你可要記得帶上娘啊,娘也好幾年沒出過門了,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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