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是跟著玉羅刹去西域,吳明也插不上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如今也算的上一個高手了,至少在麵對玉羅刹的時候不是必死了,所以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不過我得參加完花老爺的壽宴再去。”
“好。”
隻要能把人帶走,玉羅刹才不管她乾什麼去呢。
不過司蠻自然不會等到花老爺大壽了,才將宋問草是鐵鞋大盜的事情告訴花老爺,她乾脆修書一封,用蠟封口,親自去了一趟花滿樓的小樓,將信交到花滿樓的手裡,讓花滿樓務必親手交給花老爺。
花滿樓不疑有他,當晚就把信交給了花老爺。
花老爺最近為了小七的婚事愁白了頭發。
兒子都二十三了,還沒成婚。
若是以前看不見也就算了,兒子隻要高興就行了,婚姻大事他們也不逼著,可現在他已經是個正常人了,怎麼能不成婚呢?本來還沒工夫說這事兒,這會兒花滿樓主動上了門,他自然拉著他狠狠的說了幾句。
花滿樓頭一回被逼婚,整個人都懵了。
聽了半個時辰的嘮叨,然後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花老爺這才有些可惜的搖搖頭,他該再說兩句才對。
不過呢,剛剛花滿樓拿了信過來,兒子拜托的事情他還是放在心上的,隻得又坐回去看信,誰曾想,這一看就看出了一件壓在心底將近二十年的事情。
宋問草是鐵鞋大盜?
鐵鞋大盜是一對孿生兄弟!
當初殺掉的那個鐵鞋大盜是宋問草的孿生兄長?
花老爺將信扣下,麵無表情的看著桌麵,心中也不知道在相信什麼,隻是那微微急促的敲擊桌麵的動作,卻顯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不知道事情是真還是假。
可這封信是萬梅山莊送來的,且是由花滿樓親自拿給他的,他就不會掉以輕心。
想通了的他很快喊來了的自己的幾個兒子。
時近壽宴,他的幾個兒子都回來了,當初他將幾個兒子送出去拜師學藝,有些人學成,有些人讀書比較出色,入朝為官,如今也該這幾個兒子為他這個老父親分憂了。
花老爺書房的燭火一直亮到了天亮。
而這個事件的中心花滿樓,則睡了一夜的好覺,然後神清氣爽的回了小樓。
司蠻送完了信隻覺得一身輕鬆。
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後了,等到了花老爺壽宴的那日,司蠻自然是獨自前往,玉羅刹的消息是絕密,到現在也隻有萬梅山莊的人知曉而已,花滿樓和陸小鳳又不是嘴碎的,自然不會將這件事到處宣揚。
西門吹雪更是不愛湊熱鬨,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西門吹雪真的去了,恐怕那壽宴就熱鬨不起來了。
姑蘇城內有花家老宅。
可真正辦壽宴的,確實在姑蘇東城外的桃花堡,那裡才是花老爺的大本營。
花老爺是江南巨富的同時,也是桃花堡的堡主。
傳言說,花老爺的房產有大半個姑蘇城那麼多。
桃花堡中比起花家老宅更加的高大莊嚴,花家老宅反而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富家翁所住的院子,宋問草之所以這麼多年來沒有發現花滿樓的眼睛恢複了,也是因為,他一直住在桃花堡中,沒有來姑蘇城內的花家老宅。
隻可惜,如今的宋問草已經被關押了起來。
他的一手毒術和醫術如今已經無法發揮任何作用了。
倒是司蠻來的巧,花老爺帶著司蠻去地牢走了一早,司蠻有係統幫助,直接找到了宋問草撰寫的毒經和藥經兩本書,直接扔進空間裡麵做儲備物資去了。
“夫人大恩,花某真是不知該如何回報了。”
花如令不敢想象,一旦自己過壽的時候,花滿樓回來了,宋問草恰好發現花滿樓的眼睛好了,還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來。
恐怕會不顧一切的再一次對花滿樓下毒吧。
畢竟宋問草的大哥,是被他殺死的。
“無需回報,花滿樓也是我看重的子侄,這麼多年來,他與阿雪的關係也很好,說到底,我也隨手為之罷了。”
“你這一隨手,倒是免了我花家一劫。”
“嚴重了。”
花如令歎了口氣:“我這人彆的沒有,隻有金銀,若夫人不嫌棄,花某願以萬金酬謝。”
“那倒不必。”
拿到了霍休和閻鐵珊兩個人所有財寶的司蠻如今對金銀已經沒那麼大的興趣了。
不過呢……
“我這倒是有不少地契,花老爺若是有看中的,我可以便宜賣給你。”
司蠻十分大氣的從袖子裡掏出一遝地契來。
花如令頓時眼皮子一跳。
沒想到這萬梅山莊不聲不響的,居然有這麼大的產業。
絲毫不覺得心疼的司蠻拿著從霍休寶庫裡麵拿出來的地契晃了晃:“花老爺,這門生意你做不做?”
“做。”
花老爺斬釘截鐵的點點頭。
他本來就是地產大亨,不過是些地契,他能吃得下。
“那就好。”
司蠻笑了笑:“等壽宴過了,咱們再談。”
“行。”
宋問草被關押起來了,壽宴自然也就沒有人搗亂了,花如令過了個圓滿的壽宴,等那些客人都走了,花如令才帶著花滿樓親自去了地牢,宋問草看著花滿樓那雙與常人無異的眼睛,頓時瘋狂的拍打著木門。
他不相信,這是他研究了一輩子的,最狠毒的毒藥,沒有人能夠完全解開它。
哪怕是他自己,也隻能將毒素壓製在眼部周圍。
可為什麼,現在花滿樓的眼睛卻好了?
到底是誰?
他不相信!
等他大聲質問後得不到答案,他就真的瘋了。
司蠻回到萬梅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玉羅刹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不停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地上還鋪著不少箱籠,鸝兒在旁邊著急的跳腳,又不敢說些什麼,隻能鬱悶的摳手指。
等司蠻回來了,鸝兒頓時跑過去告狀:“夫人,你瞧老莊主,將櫃子弄得亂七八糟的,衣裳弄得一團亂,裡麵還有真絲的呢!”
司蠻頓時眼睛一瞪。
一眼就看見箱籠裡那件繡著瑞獸白澤的真絲裙擺,那件裙子馬三娘才送過來不久,她可還一次都沒穿過呢,這會兒就像鹹菜乾似的亂七八糟的塞在箱籠裡。
“玉!羅!刹!”
司蠻咬牙切齒,一把從空間裡抱出箜篌,惡狠狠的低吼:“我們打一場!”
玉羅刹滿臉無辜的走出來,手裡還拎著司蠻嶄新的月牙白並蒂蓮肚兜。
司蠻頓時眼睛更紅了:“你手裡攥著啥呢?”
“給你收拾衣裳呢,怎麼了?”
玉羅刹歪了歪腦袋,那表情,純良的仿佛小白兔。
可司蠻就是知道,這家夥是一肚子壞水的黑心兔,他亂翻她的衣服,一定是想要找什麼東西。
“你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
司蠻尖叫著對著玉羅刹撲過去,玉羅刹一把摟住她的腰,直接掠出了窗戶,朝著遠處的後山掠去。
司蠻猛地推開他的胸膛,一個後空翻,直接落在一根竹子上。
“怎麼了?今天壽宴受刺激了?想到自己年紀這麼大了也沒辦過壽宴,所以覺得難受了?”玉羅刹依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滾犢子,你才老呢,你才要辦壽宴呢!”她明明還青春貌美的很。
“說起來,我也快四十多了,要不辦個壽宴?你年紀也就比我小兩歲而已……”
司蠻:“!!!”
啥玩意兒,這狗男人是不是diss她老了?
她的眼圈驟然一紅,猛地回頭往萬梅山莊飛,直接撲進自家大兒子的院子裡,一把攥住正在練劍的兒子的袖子:“嚶嚶嚶,你爹嫌我老了,還說要給你娶個二娘,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才十六歲!”
跟著飛過來的玉羅刹:“……”
論千古奇冤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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