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選多子多福?】係統繼續蠱惑。
“讓我再想想吧。”
司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畢竟曹芳兒的目標是嫁人生子,她就算進宮也當不了皇後,隻生孩子頂個屁用,說到底,曹芳兒當初最憋屈的是親手養大的老公被呂碧雲給搶了。
【你快點吧,我那邊還有事兒呢。】係統有點不耐煩了,它老人家一個統處理整個穿越司的事,恨不得一統當做N統用,這個世界的宿主居然還磨磨唧唧的,煩人。
“你著急什麼啊,多子多福頂屁用,不停的生那是母豬。”司蠻也忍不住暴躁了。
【……】係統覺得自家宿主現在的心態很不對。
“你去忙吧,我有需要再喊你。”
係統灰溜溜的匿了。
司蠻像以前的曹芳兒一樣,扶著曹知禮進了房間,服侍他睡下了,自己則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然後回了房間,她沒有急著睡覺,而是進了空間書房,從裡麵找出明玉功的秘籍。
當年她為了修煉嫁衣神功的最後一層移花接木,讓自己能快速的擁有雄厚內力,後來又因為想將體內寒毒逼出體外,修習天水神功,放棄了明玉功,沒想到兜兜轉轉,這輩子居然要撿起來練了。
明玉功共分九層,從第三層起,便會逐步讓人變得容顏嬌美,等到了第六層,便是肌膚賽雪,青春常駐,第八層便是太上忘情,冷清冷血,摯愛也無法撥動她的心弦,然而物極必反,圓轉通明,到了第九層會達到無極修羅,易筋涅盤,淡夢逍遙的境界,是與嫁衣神功齊名的絕世神功。
曹芳兒的根骨很一般,至少與上輩子的先天根骨無法媲美,但好在司蠻熟讀秘籍,曾經大宗師的心境還在,練起來也不算艱難,等第二天·朝陽東升,司蠻已經順利的修煉出了氣感,隻等打通體內經絡,運轉幾個周天,便可修煉明玉功的第一層了。
她出房門的時候,曹知禮還沒醒。
她先將家裡養的雞喂了,然後去廚房做了早餐,這才去把曹知禮給喊醒了。
曹知禮迷迷糊糊的吃了碗粥,然後才去了旁邊的族學,他已經全然將昨夜醉酒後說的話給忘的一乾二淨了,司蠻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冰冰涼。
昨夜她拿了酒,若曹知禮真的知錯就改,就該知道正是因為醉酒才將女兒的終身許了出去,喝酒誤事,日後當不該碰酒才是,可偏偏曹知禮喝了酒,並且還喝醉了,一副毫不悔改的模樣。
中午的時候,司蠻做好了飯,給族學裡的曹知禮送飯。
學堂裡的學生都已經回家了,隻有個叫曹玉清的孩子拿著個冷饅頭坐在角落裡吃,他家中隻有寡母,平日裡很是勤勉,這會兒看見司蠻來了,立刻讓出了位置,坐到大榕樹下吃飯去了。
司蠻給曹知禮擺放好了碗筷:“爹,你不是說今兒個去找費舉人談退親的事麼?”
曹知禮拿著筷子的手頓時一頓。
“這……明日費舉人就要來了,不若明日一塊兒說?”
司蠻一聽就知道這家夥是打退堂鼓了。
心裡沉了沉,司蠻本來對曹知禮的態度還有些拿不準,而此刻,她對他已經不會再手軟了。
“爹,你就願意看著女兒入這火坑?”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就你這一個女兒,我不盼著你好,盼著誰好?”
司蠻臉上的笑容已經沒了。
曹知禮毫無察覺的給孩子們上了一天的課,由於司蠻沒有做醒酒湯的緣故,曹知禮白日裡一整天都不太舒適,晚上天一黑就睡了,司蠻走進曹知禮的房間,站在床邊看著他。
【如何?】係統再次上線。
“選多子多福。”司蠻的聲音冷的像冰。
【技能:多子多福x1已發放。】
【請宿主確認金手指。】
“確認。”
話音剛剛落下,司蠻就感覺自己腰腹部突然變得暖洋洋的,就好似冬日在小肚子上放了一個暖水袋似的,舒服極了,舒服的司蠻忍不住的想要哼唧,她捂著嘴,飛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進被子裡。
“這是在乾什麼?”司蠻忍不住的問。
【改造宿主身體啊,其實說實話,你也發現了吧,曹芳兒的身體並不好,而且你還要修明玉功,明玉功乃是寒屬性功法,想要正常生子很難的。】
司蠻:“……”
所以這就是係統忽悠她選擇多子多福真正的原因?
確實,曹芳兒的身體不太好,十五歲了還沒來初潮,再加上明玉功的寒氣……司蠻打了個哆嗦,差點就坑了自己,不過,係統也是幫凶!
【話不能這麼說,其實我更想你選力大無窮來著。】
說道這個,係統聲音還染上了委屈。
司蠻頓時不想理係統了,力大無窮是她第一個劃掉的選項,係統其實也很忙,這會兒和司蠻閒磕牙已經算是浪費時間了,看司蠻不想理它,乾脆也匿了。
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第三天。
曹知禮今日沒去學堂,而是換了身青衫,安然的坐在家中等著。
“爹,你可彆忘了我和你說的,若那沈家執意要將我嫁給沈夢霞,我要自己出麵和他們談話。”
曹知禮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閨閣女子,怎能拋頭露麵。”
“所以爹前天答應我是敷衍我的?”司蠻頓時怒道。
曹知禮抿了抿嘴:“這……”他歎了口氣:“芳兒,爹都是為了你好,你若真的出了麵,日後會被閒言碎語給逼死的。”
“我都要做妻娘了,還怕什麼死。”司蠻衝到廚房裡拎著廚刀回來架在脖子上:“你若執意不讓我出麵,我便直接死了算了。”
曹知禮頓時被嚇到了,連忙站起身來慌張的喊道:“好好好,我答應你,答應你行麼?”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那溫柔的女兒竟然還有這樣的烈性,不過想到這些日子的變故,曹知禮也就能理解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人呢。
曹知禮歎了口氣,也覺得疲憊,當初自己的一念之差,居然毀了女兒的終身,也讓自己陷入困境,經過這場鬨劇,就算最終婚事不成,怕是日後女兒也嫁不到好人家了。
他們並沒有等很久,不多時外頭就傳來喧鬨的聲音。
與沈家一起來的,不僅有曹氏宗族,還有上次做見證人的費舉人。
費舉人年過四十,身形高大,麵色紅潤,留有美須,再加上剛剛考上舉人,眉宇間多了幾分瀟灑,一看就與旁邊沈曹兩家人不太一樣。
跟在費舉人身邊的中年婦人懷裡抱著個孩子。
曹知禮連忙湊上去同沈家人見禮,又同費舉人寒暄,跟過來的宗婦連忙去廚房燒茶,不多時沈曹兩家人就都坐了下來,這下子,費舉人才說明了來意:“忽聞沈兄噩耗,悲痛萬分,昨日沈家宗子前來詢問,說明沈兄之子沈夢霞與曹兄之女曹氏的婚事,這成婚是結兩性之好,今日我來,便是商議此事的。”
費舉人溫文爾雅,絲毫沒有咄咄逼人之意,這也讓曹知禮鬆了口氣。
他歎了口氣:“費先生有所不知,我那女兒已經十五歲,可沈兄之子卻尚在繈褓,這繈褓小兒怎能娶妻,這荒唐事若是被外人知曉,有辱顏麵啊。”
“秀才公這話就不對了,外人知曉了,隻會讚一句秀才公大義,怎會有辱顏麵,更何況,背信棄義豈不更有辱顏麵?”說話的是沈家人,一個穿著青衫的少年郎,顯然,這是沈家的另一個秀才公。
“這……”曹知禮嘴笨,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費舉人看了眼那少年秀才,然後才又緩緩開口:“曹兄,當初婚事乃是我與你,還有沈兄三人定下的,如今要退婚,自然也需要三人在場才能退。”
這話就有點耍無賴了,誰不知道沈秀才已經死了。
曹知禮臉色頓時灰敗。
“要我嫁給他可以。”突然,屋子裡麵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所有人都朝著聲源處看去。
司蠻從屋子裡走出來:“三書六禮,開祠堂上族譜,一個禮都不能少,我亦可撫養他長大,卻要三個秀才公,兩位舉人老爺作為證人,立下契書,若將來沈夢霞長大成人,嫌棄老妻,想要另娶嬌娥,便尊妻為娘,孝我敬我,我死後替我披麻戴孝,守孝三年。”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家的那位少年秀才:“不知沈家可願意?”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嘩然,尤其是沈家人,更是麵麵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曹氏女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若說她說的不對,三書六禮乃是自古有之,尋常人家娶妻雖說排場不大,但是該有的還是有的,你若說她說的對,後頭這尊妻為娘,又有些將沈家架在火上烤,若不同意,曹家就有理由說話,若同意,沈家的臉麵被扔在地上踩。
“想必這位就是與夢霞有了婚約的曹姑娘吧,小生有禮。”少年秀才手裡的扇子一甩,對著司蠻就抱拳行了個禮,隨即話鋒一轉:“曹姑娘乃是曹世伯之女,想來也曾聽說過何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姻大事,何時輪到你這來日新婦插嘴了?”
“沈秀才如此顧左言他,可是不願簽這契書?”
少年秀才頓時氣結,他當然不願簽這契書,可被人這樣當麵說出來,又覺得臊的慌。
頓時惱羞成怒:“曹兄這麼看著自己的女兒出來拋頭露麵?這可不是良家女子所為!”
“快閉嘴。”曹知禮一把扯住司蠻的手腕,將她往後拉去:“你出來作甚,難不成不相信我?”
司蠻被拉了個趔趄,又聽到曹知禮這般說,頓時冷笑一聲:“你若真為我好,就想法子讓他們把契書簽了,我信爹爹你卻不信沈夢霞,更不信沈家人,他沈家人今日能為了不養孩子跑上門來逼婚,來日沈夢霞出息了,他們自然也會為了沈夢霞將我掃地出門,沈家人若真想為沈夢霞聘我為婦,又何懼簽一紙契書?”
這話說的很對,曹家人又將目光落在了沈家人身上。
沈家那個少年秀才臉色漲紅,仰著下巴,背著手,已經轉過身去看向門外院子裡了。
顯然,司蠻的話他不做回應。
沈家人看了眼少年秀才,又看了眼費舉人,擦了擦額頭的汗:“這……”
“不成,契書一簽反倒不美。”一直不說話的費舉人這會兒開口了:“曆來隻有賣身為奴才簽人契,婚姻大事怎能如同買賣奴仆似的。”
沈家人頓時嚷嚷了起來,說曹家人欺人太甚,曹家人又是一通解釋。
司蠻眉心緊蹙,目光陰沉的看向費舉人,那少年秀才這會兒也轉回了身。
“不簽契書也行,入贅吧。”司蠻此刻也是真的怒了:“入贅我曹家,日後榮辱,與沈家無關。”
“不行,我沈家人絕不入贅!”那小秀才聲音都快劈叉了。
“曹姑娘,你可知如今這世道,入贅男子日後名聲有瑕,恐怕科舉也不得上峰喜愛,你當真要絕了自己夫君的後路?”費舉人依舊是那溫文儒雅的樣子,可語氣已經偏向沈家了:“這樣,曹兄,暫且先不讓他們成婚,以姐弟名義撫養,待日後沈夢霞長大成人,我親自來為他們主持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