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要什麼材料你和曲嬤嬤說,再做一些備著。”
下午吃了大山楂丸的鐘晉隻的覺得比苦湯藥好吃多了,既然還能做,他自然不客氣的要求道。
司蠻重重的點頭。
徐缺站在門外,看見去接貴妃的香車到了,連忙進去小聲的稟告,鐘晉點點頭,看了一眼司蠻後便轉身大步出了內寢,曲嬤嬤進來同司蠻說了謝貴妃侍寢的事。
司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頭也沒回的回了自己的耳房,關上門就脫了衣服上了床。
“姑娘,奴婢服侍你就寢。”
司蠻連忙喊道:“不了,我睡了。”
很快,外頭沒了聲音。
司蠻直接睡了,她沒有冒險修煉明玉功,因為她不知道鐘晉會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來個突然襲擊什麼的。
很顯然,司蠻的擔憂是有必要的。
謝貴妃再一次的‘噗噗噗’了。
這一次不用鐘晉勃然大怒,謝貴妃自己就羞憤欲死了,她氣的眼睛都紅了,止不住心裡的委屈,也不管有沒有證據,直接跪在地上告狀:“臣妾必定是著了道了,否則的話,又怎會做出這般不雅的事來。”
鐘晉大手一揮:“請太醫。”
徐缺立刻讓小太監往太醫院跑一趟。
謝貴妃眼淚撲撲的往下掉,看見鐘晉讓人喊太醫了,自己也找了個角落坐著,肚子還在翻騰著,顯然廢氣還沒全部放掉,她又不肯就此作罷,隻能硬撐著,梗著脖子坐在角落裡,隻等著太醫來了還她一個清白。
隻是越想越傷心,又有點未知的恐懼。
一個一同夫君親近就‘噗噗噗’的女子,日後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太醫飛速的來了,跪在謝貴妃麵前給謝貴妃診脈。
半晌後才收回手。
“怎麼樣?本宮可是哪裡不妥,還是說中了藥?”
太醫為難的看了眼謝貴妃。
謝貴妃咬咬牙:“不管結果如何,你直接說,本宮要真相!”
“貴妃娘娘身子骨康健,並無哪裡不妥。”
“你胡說,我明明……”她說不下去了,臉頰蒼白中透著微微的粉,那是氣的,也是羞的。
“你隻說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不停的排矢氣。”鐘晉不耐煩的問道。
謝貴妃聽鐘晉問的這般直白,隻覺得那老太醫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若不是家教不允許,她是真的想‘嗷’一嗓子坐在地上蹬腿兒哭,來表達自己悲憤的心情。
太醫表情確實僵硬了一瞬,好在這麼多年來表情管理很到位,所以他依舊維持著一心沉迷學術的模樣。
“按理說,要麼吃了脹氣的食物,如豆類,要麼是腸胃不適,還有……就是心情緊張的緣故了。”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貴妃。
謝貴妃連續兩次侍寢都發生了這事兒,就連一向中立的老太醫這會兒都忍不住同情她了。
心情!緊張?!
謝貴妃隻覺得晴天霹靂,直衝腦門。
原來竟然不是因為著了道,隻是因為她太緊張了?
可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這可是皇帝,也是她的夫君啊。
雖說在進宮前,她還鄙視過皇帝的粗魯,滿心不願進宮來,可當真的進了宮,為了家族的榮光,再加上陛下確實俊美,曾經的不甘願早已拋諸腦後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甘不甘願根本無所謂了。
她居然有這麼個要命的毛病!
謝貴妃在這一刻,已經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眼看到頭了。
“所以說不是著了道?”鐘晉的語氣依舊是很平穩的,看不出來喜怒。
太醫搖搖頭:“回陛下,不是。”
鐘晉又看向謝貴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謝貴妃萎靡在地,神色惶然,臉色蒼白如紙。
“回去吧。”鐘晉起身,帶著徐缺離開了。
謝貴妃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那越走越遠的背影,淚水不停的滾落,這次的陛下沒有像上次那般勃然大怒,卻比上次還要讓謝貴妃感覺無望。
第二次了,她來侍寢,被退回去兩次了。
一想到明天會被闔宮妃嬪取笑,她就恨不得回去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可妃嬪自戕是大罪,禍及家族。
為了家族,她連死都不能死。
興高采烈的來,狼狽至極的走,謝貴妃踉蹌著爬上香車,臨走時回頭看了眼福寧宮,她恐怕沒有再來這裡的機會了,除了福寧宮的大門,謝貴妃忍不住的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
另一邊,終於將人敷衍走了的鐘晉快步回到內寢。
他不欲與謝家為敵,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讓謝貴妃知難而退,所以謝貴妃真的走了後,鐘晉大大的鬆了口氣。
隻是到了內寢後,這股子氣又給憋回來了。
“人呢?”他蹙眉,問站在角落裡服侍的宮女。
“姑娘已經回房睡了。”小宮女連忙跪了下來,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她怎麼不在這裡等?”鐘晉回頭看徐缺。
徐缺也已經跪了:“按規矩,姑娘是不能在這裡睡的。”
鐘晉抿嘴,心情十分不爽。
“她睡哪裡?”
小宮女連忙爬起來:“在隔壁耳房,奴婢去喚姑娘。”
“領路。”
鐘晉心說要你去乾啥,他自己去!
昨天才睡了一晚,如今正是親香的時候,他心心念念跑回來,結果人沒了,他得親自去問問,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睡得正香的司蠻就被人給捏住了鼻子。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等看清眼前人,頓時醒過神,翻身跪在了床上:“陛,陛下。”
“嗯。”陛下老人家心情不爽,鼻孔裡哼出來的聲音。
“您怎麼來了?”
司蠻低著頭,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怎麼不在內寢等朕?”
“回陛下,奴婢聽聞說陛下招了貴妃娘娘侍寢,便……”說到這裡,司蠻抬眼看了眼鐘晉,眼圈已經紅了,聲音也帶著哽咽:“便擅自回房睡了,奴婢領會錯了陛下的意思,奴婢該死。”
鐘晉抿唇,隻覺得耳邊的‘該死’實在刺耳。
不知道哪裡不爽,反正是心裡憋著口氣。
他彎腰,直接將這跪在床上的女人給抱了起來,轉身大步的往內寢走去。
等到了內寢,也不等司蠻反應,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他自己則是讓宮女快速的給脫了衣裳,然後也跟著上了床,宮女連忙跟上來放下帳子。
等帳子落下,鐘晉才將司蠻一把摟在懷裡。
“以後不管多晚,都在內寢等著。”
司蠻抬眼,委屈巴巴:“是,奴婢知道了。”
鐘晉:“……”
尼瑪,更煩躁了。
雖然依舊不知道為什麼煩躁,可他還是遵從內心的欲·望,乾脆的將她壓在了身下,一把扯開她本來就有些亂的褻衣,然後就看見褻衣裡麵白皙皮膚上殘留的青紫痕跡。
呼吸猛地急促。
鐘晉埋頭親了下去,司蠻體內的明玉功開始運轉,手指輕輕的撫上鐘晉的背脊。
這一晚,得到謝貴妃又被翻牌子的其它妃嬪咬碎了銀牙,來侍寢又被退回去的謝貴妃哭紅了眼睛,鐘晉心裡莫名不爽後又沉迷溫柔香,司蠻則窩在鐘晉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在鐘晉身上揉著。
鐘晉伸手攥住她的手:“日後朕與你獨處時,不必自稱奴婢了。”
想來想去,鐘晉覺得一定是因為她自稱‘奴婢’他才不爽。
畢竟這可是他受用的女人,怎麼能和旁的宮女一樣。
司蠻抬眼:“那……該怎麼自稱呢?芳兒?”
“嗯。”
鐘晉點了點頭,畢竟她還不是妃嬪,也不好自稱臣妾。
司蠻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鐘晉的胸膛,聲音嬌滴滴的說道:“陛下剛剛出現時,都快嚇死芳兒了。”
“害怕?”
“嗯。”
司蠻點點頭:“陛下不知道,那會兒的陛下,眼睛都變成了紅色一樣。”
眼睛變成紅色……
鐘晉驀然蹙眉:“眼睛變成了紅色?你是不是看錯了?”
“才沒有,奴婢的眼睛特彆好,便是借著月光穿繡花針,也能一下子都穿過去呢。”司蠻鼓著臉,氣呼呼的:“不信的話,奴婢現在就穿給陛下看。”
“又不聽話了?”
司蠻一愣,然後又窩了回去:“陛下,芳兒給忘了,但是芳兒真的沒說謊。”
“嗯。”
鐘晉又緊了緊胳膊,隻是眉心卻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
紅色的眼睛。
若他沒記錯,當初的厲皇……
作者有話要說: 謝貴妃:我招誰惹誰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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