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周氏的父親為何不敢將女兒托付給周家的原因,實在是太窮了,周家的女兒不是用來嫁的,而是用來賣的,周氏的堂姐好幾個都嫁給了村裡種地的,用周老夫人的話說,士農工商,農家漢子雖說窮了些,但是會疼人,而且也不算辱沒周氏門楣。
“嗬嗬,這嫡孫可一點都沒有兩位先生的風骨,鬥雞走狗,惹到了……”
說道這裡,那大臣不敢說,隻指了指謝之安的背影:“前頭那位老大人。”
“嘶——”
倒抽一口氣。
惹了那位,可不就是在找死麼?
雖然這話沒說出口,但是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這麼個意思,心有餘悸的哆嗦了一下,各自盤算著,回去一定要約束兒孫,千萬不要胡亂搗蛋。
而被妖魔化的前·左相·老大人範統這會兒正看著手中的書信。
河西周氏乃是狂士派代表,領頭人物就是周家人,以前範統考慮過收編他們家,結果狂士的思維實在是詭異的很,他和文盛老先生在草蘆裡聊了三天,最後實在是尬聊不動,直接放棄了。
這會兒書信裡寫的是周家的事。
“所以說,周家兩兄弟也搬到山上去了?”鹿融抱著海碗,光著膀子大口的嗦粉,一邊問道。
“都是軟蛋。”
範統隨手將信紙用火折子點燃了,看著它燒乾淨了才隨手灑在花盆裡。
“你換個花盆撒啊,那盆花都快燒死了。”
鹿融有點心疼的看著那盆蘭花。
“和他們那個軟蛋爹一樣,當初周文盛可不就因為分家之事才搬去山上草蘆。”範統一邊說一邊抿嘴笑了笑:“不過周家一倒,狂士那一派便受了不少打擊了。”
“狂士又不出仕,何必對付。”
“蠢,有的人是真的狂,有的人是裝著狂。”
範統想到狂士一派裡麵裝模作樣的那些人,忍不住露出一個嗜血的笑:“青州的狂士最多了,有什麼比打擊狂士還來的不被皇帝忌憚的呢。”
鹿融一邊嗦粉一邊點頭,囫圇的應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範統有點不爽,他覺得鹿融是在敷衍自己。
他梗著脖子:“難得有機會在一起做任務,我也得了解一下你的進度,你那邊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翰林院不呆,怎麼跑去大理寺了?”
是的,鹿融升官了,但是他升官是去了大理寺,搞起了刑獄。
這和範統起初的想法可謂是背道而馳啊。
鹿融剛好喝完最後一口湯,他抹了抹嘴:“無論做什麼,隻要日後能幫得上大皇子就行。”
他的係統是忠臣係統。
他哪怕在大理寺裡做獄卒,隻要效忠大皇子,他就是忠臣了。
再說了:“我做任務之前就是警察,這和我的專業也對口啊。”
範統抿嘴,頓時不高興了:“我做任務前還是偉大的人民教師呢,我開學校了麼?”
“你是老師?”
“開學校?”
鹿融的錯愕和範統的錯愕顯然不是一回事。
範統突然大聲‘哈哈’兩聲,然後猛地一拍手:“是我魔怔了。”
鹿融:“……”蛇精病啊,這一驚一乍的。
“我錯了啊!”
範統大歎一聲:“世家這玩意兒是消除不乾淨的,隻要有宗族存在就會出現新的世家。”
鹿融歪了歪頭,腦袋上冒問號。
能考上狀元已經是他文學素養和政治素養的巔峰了。
“世家壟斷的是什麼?”
範統豎起手指,老神在在的給鹿融講解:“是知識。”
他身子舒展,背脊靠在椅背上。
眼瞼微微垂著,臉上帶著幾分譏誚的冷漠:“世家壟斷知識,愚化百姓,屯田,斂財,讓自己成為人上人的存在,太·祖還是有先見的,不允許世家建設塢堡,豢養部曲,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大啟的皇帝恐怕早就被架空了,哪裡還能有如今鐘晉的好日子過。
“所以呢?”
鹿融蹙眉,他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你要開學校,成為大啟校長了麼?”
“不可以麼?”
範統挑眉:“我不插手朝堂,而是安安心心的收些學生,無論對鐘晉還是對謝之安來說,都會讓他們安心的吧。”
他好歹也是前·玩弄朝堂·攪動風雲·真·攪屎棍·左相大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範統:園丁之魂熊熊燃燒。
司蠻:人才儲備人才儲備。
另,題外話:鐘晉還得活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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