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三合一(1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5391 字 8個月前

在係統的吐槽聲中, 虞衡美滋滋地睡了一覺,醒來後覺得神清氣爽,耳聰目明, 隨便瞟了一眼桌上放的醫書, 腦中就跟拍了個照似的, 記得清清楚楚, 連配圖的藥材的莖須都記得一清二楚。

虞衡當即就驚呆了,連忙問係統,“你乾了什麼?”

係統忍不住翻白眼:

【宿主是不是忘了,你考中狀元後可以加十二點智商值,考完鄉試後你的智商是71, 會元到到手加到了78, 昨天拿下狀元, 智商值正好突破90大關。恭喜宿主, 你現在是真正的天才了!】

虞衡簡直想飆淚, 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嗎?記東西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學東西也毫不費勁兒。要是自己上輩子能有現在這智商, 不得清北隨便挑?

【那都是本係統的功勞, 上輩子宿主沒遇到本係統, 能靠自己苟個名校已經是你基礎智商的極限了!】

虞衡呸它一臉, 心情大好,試探性地隨手將醫書一翻, 每一頁的內容竟然就這麼牢牢地印在了他腦海裡。虞衡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怪不得那些天才學習那麼輕鬆,有這記憶力, 就算睡覺都能吊打一幫普通人。”

【還有更厲害的, 宿主要不要試試?】

虞衡當即雙目放光, 瘋狂點頭。然後,就看到係統給他扔了一本……高等數學?

“臥槽,你這是想讓我死!”

虞衡瞬間一蹦三尺高,猛地回想起當年被高數支配的恐懼,什麼線性代數,函數極限,現在想起來還能讓虞衡直打哆嗦。

【彆那麼快跳腳,先看看試試。要知道,你現在已經達到了天才的智商,能和以前菜雞時期的你一樣嗎?】

這話沒毛病,虞衡不由微微心動,天才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呢?還有點小期待呢。這麼想著,虞衡便深吸口氣,將高數留給他的心理陰影放在一邊,狠心一閉眼拿過這本高數書,打開一看,頓時發現了新世界,“臥槽,原來思路是這樣啊!怪不得我以前冥思苦想半個小時都沒能找出一點頭緒!”

虞衡忍不住寬麵條淚,微微哽咽,“要是上輩子我也能有現在這智商,也不至於每回都擔心自己掛科了!”

想想就覺得心酸。

【彆心酸了,你都六元及第了還心酸個屁!展平旌他們才該心酸好不好,被個橫空出世的紈絝全方位吊打,心理素質差點的能當場自閉!】

“要自閉早就自閉了,這都好幾年了,還自什麼閉,早就被我打擊得習慣了。”

【行吧,你六元及第你牛逼,有資格嘚瑟。提醒一下宿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今天新科進士打馬遊街,你這個狀元郎可是主角!】

虞衡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腦闊痛,上一屆蘇熙他們打馬遊街時,也不知道哪個憨批從二樓扔了個錢袋子下來,當場砸中一位進士的手,給眾人演示了一遍手是怎麼變成豬蹄的全過程。

今年虞衡無疑是最受關注的人,要是也這麼倒黴被砸個包,那多慘!

【名將大佬聽到這話能把你的頭按進臭水溝裡去!你跟著名將大佬練了這麼久的武,要是還躲不開這個,名將大佬知道了能當場給你把課業翻十倍。】

好…好像也是。虞衡憨憨撓頭,“學的東西太多,我都忘了還能憑借精湛的武藝躲一躲了。話說之前你一直催著我練騎馬也是這原因吧,果然有先見之明!”

係統傲嬌地冷哼一聲,冷酷地罵了一聲智障,不再搭理虞衡。

虞衡則將自己收拾得風度翩翩溫潤爾雅,端著連中六元的從容姿態來到了宮牆外。

他們這批新晉進士還得在殿前授官謝恩後,才能去打馬遊街。

展平旌眼尖,見了虞衡便迎上來,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故作凶狠道:“好啊,你昨天溜得到快!我們想找你道賀都找不著你的人。去了侯府也說不見客。怎麼,連中六元後看不起咱們這幫好朋友了?”

虞衡被他勒得直翻白眼,沒好氣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你怎麼得了消息就不見了人?”展平旌的語氣雖然還是不大好,但手已經鬆了下來。

虞衡抓住機會掙脫出展平旌的爪子,瞪他一眼道:“不趕緊跑,我昨天不得被各大高門的家丁給抓綁走?”

榜下捉婿那是說笑嗎?當初蘇熙這棵好苗子,多少人家裡頭都盯著呢。要不是靖安侯府的護衛給力,蘇熙本人也配合,說不準就被人給綁走了。

不是虞衡自誇,他現在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比蘇熙當年可風光多了,再加上他侯府出身,有靖安侯府做後盾,親爹還是景隆帝心腹重臣,本人更是英俊優雅,脾氣也好,還年輕。這麼粗粗一列,簡直就是鑽石級彆的優質股,出身人品能力樣樣出眾,就沒一樣拉胯的。就這條件,虞衡要不溜得快點,能回家好好睡一覺嗎?

冷不丁聽到了虞衡心聲的係統:………

鹹魚的心思你彆猜,猜來猜去隻會氣死自己。天大地大竟然不如睡覺大?這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誰能忍住不套他一回麻袋?

虞衡完全不知道係統內心的吐槽,這會兒正在嘲笑展平旌呢,“聽說昨天某位探花郎都被家丁逼得爬上樹了?掛在樹上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上頭的氣息更清新自在?”

展平旌翻了個白眼,正想開口,江弈然悠哉悠哉地溜達了過來,張嘴又補了展平旌一刀,“更慘的是,他都爬樹上了,還被人用竿子給捅下來了。”

這個捅字用的可太妙了,虞衡腦海裡已經有畫麵了,食指顫抖地指著展平旌,險些笑抽過去。

展平旌跳腳,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兩個缺德的家夥給揍一頓,惱羞成怒道:“姓江的你幸災樂禍什麼呢?你不也被人給綁走了?”

“那又如何?我本就中意他家小姐,順勢被他們綁走,正好成就一段佳話。改日定下婚期,請你們喝喜酒。”

展平旌:………

好一個吃軟飯吃得理直氣壯的王八蛋啊,敢不敢跟花娘們斷了再說這話?楚次輔的孫女真是眼瞎,竟然看上了這麼個貨!

沈修在一旁心有餘悸,“好在我定親了,不然的話,也得像展兄一樣,被逼著爬到樹上去。”

展平旌左看看,江弈然一臉嘚瑟,右看看,虞衡笑眯眯看他笑話,再加上一個暗中偷笑的沈修,瞬間覺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為何同是前幾名,就隻有自己受了苦?這不公平!

不公平也得忍著,誰讓你不機靈呢!虞衡的眼中明晃晃地透出這個訊息,展平旌當即怒從膽邊生,瞪了虞衡一眼,冷哼道:“狼狽了點又如何,最終我不還是脫身了?倒是你,拿了狀元就閉門謝客,窩在家乾嘛呢?”

虞衡特好意思地一攤手:“還能乾嘛?睡覺啊!辛苦念了這麼多年的書,腦子就沒一刻放鬆過。眼下已經金榜題名,不得好好休息一下犒勞自己?”

展平旌:………

這話好有道理,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彆說展平旌了,就連其他豎著耳朵認真聽他們這邊動靜的人心情也很是複雜,這位新科狀元郎,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正常人能乾出考了狀元後啥也不乾就回家睡覺的傻缺事兒嗎?

虞衡覺得自己這行為完全沒毛病,還十分理直氣壯地教育展平旌,“你看你,總想著給人下戰書拿第一,累不累啊?這回中了探花,不得好好放鬆一下?”

“放鬆一下好,遊街後我請你們去春風樓坐一坐,那裡麵的姑娘可都惦記著狀元郎的風采呢!”

虞衡和展平旌頓時死魚眼看向江弈然,“不了,謝謝。”

他們四人正好包攬了這屆進士的前四名。虞衡是狀元,江弈然緊隨其後拿下榜眼,展平旌為探花,沈修落後他們一步,為二甲第一的傳臚。

算算他們的年紀,真是年輕得過分了。他們這個年紀的讀書人,大多還在辛辛苦苦考秀才呢,這幾人竟然一路順風順水考到進士,還包攬了前四名?

可以說,虞衡這屆三鼎甲和傳臚,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屆。

景隆帝對比也很意外,又覺得高興,還對著太子笑道:“你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本屆科考,文舉這邊出了不少青年才俊,武舉那邊的武狀元也年紀不大。朕仿佛記得,蕭蘊好像就比虞衡大三歲來著?”

太子有點艱難地從記憶中翻出這位表弟的信息,點頭道:“正是,父皇可還記得,舅公曾說過,他們二人還是至交好友。去年虞衡前去江南遊學,還特地邀上了表弟。”

“還真是,後來江南出了亂子,虞衡他們被山匪抓了,還是蕭蘊去梁繼先那裡要了兵馬前去救人。委實是有勇有謀,能考中武狀元,也不足為奇。”

說完,景隆帝又感慨道:“能臣後繼有人,朕也無愧於列祖列宗啦。日後,這些人可都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得好好考考他們,看看他們是否能堪大任。”

太子連道不敢,這兩年景隆帝經常同他說些類似將江山社稷交給他的話,太子的心情也由原本的誠惶誠恐轉為如今的寵辱不驚,淡定地拍了一句龍屁,“父皇正當壯年,一手締造了大宣的盛世,天下歸心。如今大宣人才濟濟,正是父皇治世之功,兒臣不敢僭越。”

景隆帝心下滿意,又問太子,“齊王最近在家反省的如何了?”

“父皇當日命三弟閉門思過,三弟哪敢不從?早就知道自己錯了,就是性子彆扭,不肯落下臉來向父皇求情,現在正在為父皇抄佛經祈福呢。”太子一副關心弟弟的好兄長模樣,眉頭微蹙,又很快舒展開來,對著景隆帝笑道,“兒臣便厚顏向父皇討個恩典,將三弟的禁足令給解了吧。六位皇子,就三弟一人被父皇斥責,他麵上也不好看。”

“哼,他在宮宴上亂說話,可沒想過朕的麵上好不好看!”

“這……三弟已經知錯了,父皇且原諒他這回吧。”太子臉色誠懇,目露乞求之色,還伸手拽了拽景隆帝的衣角,頗有點孩童時向景隆帝撒嬌的模樣,“父皇一片慈父之心,素來關心三弟。三弟也不過是一時說錯了話,在家反省了這麼久也夠了。父皇您就解了他的禁令吧。”

“還是你最貼心!”景隆帝伸手拍了拍太子的手背,順勢道,“那就解了他的禁令。他年幼喪母,朕偏疼他幾分,倒疼出個禍害來了!”

太子如何不知景隆帝這是嘴上埋怨心裡惦記,隻是笑道:“那兒臣便替三弟謝過父皇恩典。瞧這數日頭,新科進士應該也快進宮,父皇暫且歇歇,喝杯茶水,等會兒還得為他們授官呢。”

景隆帝順手接過太子遞過來的茶杯,突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道:“這位狀元郎也是個妙人,楚次輔的性子你也知曉,最是端方不阿,認死理。朕看了虞衡會試的文章,那篇策論,幾乎是將楚次輔的言論全都駁斥了個遍,有理有據,楚次輔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氣得心口痛還說這是個可造之材,把會元給了他。”

太子也笑,“那兒臣可得好好看看這位年輕的狀元郎。連中六元的傳奇人物,說不定又是另一位方山長呢。”

“若是他能有方山長那般成就,朕就不用擔心咯。”景隆帝拍了拍太子的肩,“那樣,你也不缺能臣可用,何愁我大宣國力不強盛?”

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父子倆也如同尋常父子一般議論著家事國事,等到虞衡等人進了宮門,來到太和殿前聽封時,虞衡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怎麼總感覺有人在看他?

虞衡的膽子一向不小,這會兒感受到了來自白玉階之上的目光,心知暗中打量他的人必然身份不低,卻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抬眼往上方瞥了一眼,然後,就正好對上太子含笑的目光。

虞衡:………

太子殿下,您這樣會給人很大壓力的!

不得不說,太子真是景隆帝的親兒子。麵容跟景隆帝有六七分相似也就罷了,性情也和景隆帝類似,都是那種一臉和氣將人往坑裡推,還能笑眯眯地一邊關心坑底的人,一邊把土填滿的狠角色。

虞衡從太子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絲友善的訊號,忍不住向係統嘚瑟,“我果然是個人才,太子都向我示好了!”

【想太多,就算是一頭豬連中六元,太子也會分神瞅上一眼的。不對,豬要真連中六元,那造成的效果可比你這轟動多了。拿豬類比,辱豬了。】

虞衡:???我懷疑你在內涵我,並且有證據。

和太子的眼神交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景隆帝已經說完了對新科進士們的期許和勉勵,虞衡等人謝恩之後,便有禮部官員上前給虞衡三人授官。

虞衡這個狀元郎,按例被授為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江弈然和展平旌二人則被授為從六品的翰林院編修。彆看這官職等級不高,放哪兒都算是微末小官。但翰林院三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朝中不成文的規矩,非翰林不入內閣。想要奮鬥到閣老之位,前提條件就是你得是翰林院出身。沒在翰林院待過?不好意思,你連入閣的資格都沒有。

翰林院的“儲相”之名還真不是白來的。現在的秦首輔和楚次輔,當年就是在翰林院結下的深厚交情,哪怕因政見不合鬥了大半輩子,私底下還能一道兒賞花品茶釣釣魚,感情好得很。

三百名進士,授了官職的也就隻有虞衡他們三個。剩下的還得繼續考試,叫做“朝考”,考完後根據成績,擇優錄入翰林院為庶吉士,三年後再考一次試,為“散館”,考試合格的留在翰林院成為正式翰林。其他的便被派往六部任主事禦史等職位,也有外放為官的。當然,三年後便被外放的,除非有大機遇,否則的話,很難熬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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