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1三合一(1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5161 字 8個月前

虞衡心裡那個氣啊, 好不容易出來和未婚妻玩一把浪漫,氣氛正好,突然冒出來搞事情的到底是哪個傻逼?

侯府這遊船都快到岸邊了, 速度又慢, 其他船的掌舵的,再怎麼沒長眼也不至於在這時候撞上來吧, 現在發生撞船事故, 還能不是對麵那傻逼故意的?

這囂張的作風,虞衡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對麵那畫舫裡坐的是哪個傻逼。

見秦溶月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虞衡溫言安慰了她幾句,而後一臉怒氣衝衝地跑去對麵找那王八犢子算賬。

秦溶月也知道這是對方故意撞上來的,心中同樣惱怒,見虞衡已經快要登上對麵的畫舫,秦溶月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也抬腳跟了過去。

對方能坐這般華麗的畫舫, 想來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虞衡勢單力孤,就算想找場子, 也得多帶幾個護衛過去才叫人安心。

兩位主子都過去了,船上其他人哪還有愣著的道理,垂頭恭敬地跟在後頭, 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二愣子, 竟敢撞他們的船。

虞衡上了對方的畫舫後, 直接進入艙中, 果然就見到了齊王那張略帶邪氣的臉。

一個照麵之下虞衡還有點愣, 這玩意兒在王府幾個月閉門不出,這會兒一見之下,模樣倒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五官還是那個五官, 就是先前一直縈繞在他眉宇間的陰鬱戾氣消散了許多,雖然瞧著還是很高冷不好惹,但也沒了先前那種陰森病態的感覺,勉強算是從神經病回歸到了正常人的邊緣範疇。

不過虞衡這會兒也沒心思深究這傻逼的氣質變化,見這玩意兒臉上還帶著毫不當回事的笑意,虞衡臉上也掛上了客套又冰冷的笑容,還沒等這傻逼開口,虞衡直接上前照著對方的臉就是一拳,而後壓著對方打,邊打邊罵,

“閒著沒事裝什麼逼?這麼喜歡撞撞撞,怎麼沒把你自己給撞死呢!要是覺得太閒了沒事兒乾,拿著你脖子上這玩意兒跑去寺廟敲鐘也行,省得成天不事生產隻會浪費糧食!”

齊王和齊王府的隨侍婢女們都驚呆了。

尤其是齊王,先前他找過虞衡那麼多次茬,虞衡都是四兩撥千斤用言語彈壓回來,明麵上還是很客氣的,從來就沒有翻過臉。

就算上回去連州治水,齊王揚言要乾掉虞衡,虞衡也沒動手揍他來著。誰知道今天就跟他開個玩笑,這貨竟然就不管不顧上來直接揍人呢?

齊王當即就被揍蒙了,老實說齊王從小到大真沒挨過打,就算有時候惹怒了景隆帝,也是不痛不癢地關個禁閉,上回虞啟昌借著治住他的由頭對他下狠手也就算了,今天虞衡竟然連個理由都不扯,簡單粗暴就動手,是不是太過分了?

回過神來後的齊王氣到爆炸,把虞衡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奈何整個人被虞衡轄製住,一張俊臉貼在桌子上,都給壓變形了,不管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虞衡的雙手,隻能對著虞衡放狠話,“你瘋了不成,竟敢對本王動手?”

“我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數?這麼想挨揍下回直接跟我說,彆弄這些小手段。咱倆什麼交情,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齊王覺得虞衡怕不是瘋了,氣得脖子上都爆出青筋了,怒道:“不就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嗎,又沒傷人!放手!再不放本王定然要你好看,你的爵位彆想要了!”

“我好怕哦。”虞衡翻了個白眼,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道,譏諷一聲,“你儘管去找陛下告狀,讓陛下知道你是怎麼被我壓著打的?其他人我不知道,壽王和明王指定要在家放爆竹好生慶祝一番。至於爵位,就算現在丟了,王爺不會以為憑我的本事以後賺不回來吧?”

彆說虞衡還有係統上回獎勵給他的玉米沒拿出來了,就算沒有玉米,這回辦的那個化肥廠,真做出化肥後,景隆帝就算現在把虞衡的爵位削了,到時候不也得還回來?

虞衡就沒怕過。

齊王當即不吭聲了,被虞衡諷刺這麼大還隻會告家長,齊王麵子上也掛不住啊。再說了,如果隻有景隆帝一個人知道他挨了打也就算了,好歹是親父子,景隆帝總歸是心疼他的。但被兄弟們知道這事兒齊王就不高興了,堅決不能讓自己高傲冷酷的形象沾上任何灰塵。

由此可見,天家這幾個皇子間的兄弟情,都不能算是塑料做的了,那就是紙渣渣做的,風一吹啥都沒剩下。

跟在秦溶月身後一起過來的侯府下人見了這場麵也驚呆了,這這這……他們的三公子也不是這麼衝動之人啊?

回過神來的眾人趕緊勸架,又不敢上前,隻能嘴上勸道:“三公子息怒。”

王府這邊的下人也趕緊護主,“大膽!還不快放開王爺!”

秦溶月眼神在虞衡和齊王之間一掃,似乎明白了什麼,嘴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不動聲色地製止了想要上前拉架的護衛。

虞衡想揍這糟心玩意兒很久了,這一通暴揍下來,心情都舒爽了不少,揍了個過癮才收手。揍完後才大咧咧往齊王對麵一坐,看著齊王嘴邊微微的血跡,搖頭點評道:“不青不腫的,比上回壽王的傷輕多了,都看不出來。”

齊王暗罵靖安侯父子果真是一脈相承的心黑手狠,打人專挑痛的地方下手,又不會留下傷痕,被打的人簡直有苦難言。

聽了虞衡這話,齊王便冷冷地瞪了虞衡一眼,陰測測道:“那你要不要嘗嘗被揍的腫一圈的滋味兒?”

虞衡果斷搖頭,敬謝不敏,順嘴又紮了齊王一刀,“我可不像有些人,淨乾些欠揍的事!”

說完,虞衡偏頭看向秦溶月,放緩了聲音,招呼對方過來一道坐下,順手擦了個果子遞給對方。

齊王瞧著礙眼,又忍不住道:“本王不來上這麼一出,怎麼讓你英雄救美,在秦家丫頭麵前顯出你的男子氣概來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虞衡客氣一笑,“那真是太感謝王爺了,方才我把王爺一頓揍,想來更有男子氣概了。”

齊王一噎,而後又道:“秦丫頭在宮裡住了那麼多年,同暄和一道兒長大,也算是我半個妹妹了。怎麼,見了大舅哥,就這態度?”

“是嗎?大舅子什麼時候來了,我怎麼看見?”虞衡故作驚詫地四下張望,一臉疑惑地問秦溶月。

秦溶月憋笑,十分配合虞衡,“大哥今天在家陪大嫂和侄兒們呢。你也歇歇,仔細手疼。”

齊王:………

這就十分過分了。以往虞衡單獨向他進行語言攻擊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來了個夫妻檔?

可要點臉吧!

齊王頓時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沒發作,隻是厲聲告誡下人,“剛才的事,都給本王爛在肚子裡。誰要是敢說漏嘴,本王便剝了他的皮!”

齊王神經病這麼多年,自然積威甚重,此話一出,不單單是王府下人,就連虞衡這邊的下人和護衛們也呼啦啦地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表示自己絕對守口如瓶。

虞衡則輕笑一聲,“王爺放心,我的人自然不會是那等多嘴多舌的。再說了,方才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對我也沒好處。”

那倒是,彆說虞衡今天揍的深受景隆帝寵愛的齊王,就算揍的是小透明明王,景隆帝也會動怒。天家尊嚴不可冒犯,齊王當街毆打壽王那是兄弟間的胡鬨,虞衡毆打齊王那就不是這個說法了。

說實話,就算是齊王,都沒想到虞衡今天會突然發瘋。心下還納悶呢,這家夥瘋起來也跟自己不相上下啊,哪兒來的臉一直罵自己有病的?

虞衡則眉頭一挑,眼中意思很明顯:這不是你故意讓我揍的?裝什麼無辜呢?

齊王冷笑一聲,四下看了一眼,又板著一張臉對虞衡道:“看在靖安侯給本王獻的解毒丸上,本王暫且放過你這一回,不同你計較。再有下回,本王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衡毫不相讓,陰陽怪氣道:“原來我爹把解毒丸給了你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他了,浪費!”

“現在後悔也遲了。”齊王眼皮一抬,得意道,“本王的毒已經解了,本想賞你點什麼東西,誰知道你這麼不識相,竟然敢對本王動手,那就滾吧!”

虞衡搖頭惋惜,“可惜了我的藥,竟然喂了你。”

這遺憾的口氣,好像把藥給齊王還不如喂狗。

虞衡氣人的本事那是真不錯,當年在江南思源書院,為了給蕭蘊打掩護,虞衡可是以一己之力拉滿了整個書院仇恨的離奇男子,至今江南還流傳著文曲星舌戰群儒的故事,當然,那會兒的思源書院,除了江弈然能讓虞衡慎重對待外,其他都是虐菜,要虞衡來說,這故事乾脆叫文曲星虐菜雞更合適。

這會兒虞衡把拉仇恨的功夫露出來,哪怕知道虞衡這會兒是在配合他演戲,齊王都鬱悶了個半死,恨不得將虞衡暴揍一頓。

嘲諷完齊王,虞衡餘光四下一掃,又虛扶了秦溶月一把,起身後淡淡對齊王道:“雖然王爺對恩人的態度不怎麼樣,但還是恭喜王爺的毒得以解除,我等就不叨擾王爺了,告辭。哦,對了,遊船的損失改日便送到王府,王爺任性撞壞了下官的船,總不至於賴賬不賠吧?”

齊王本就是個性子不好的,聽了虞衡這話後能忍住沒讓人將虞衡當場扔進湖裡喂魚就已經算是克製了,聞言隻是冷笑一聲,陰沉道:“就那麼點銀子,本王還能少了你的不成?不知道的還以為靖安侯府入不敷出了呢,這點銀子都要斤斤計較。另外,彆跟本王提什麼恩人,虞啟昌不配!”

虞衡霍的轉頭,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相碰,似乎有火花閃現,船內氣氛十分凝重,戰事一觸即發。

還是秦溶月笑著抬頭看向虞衡,柔聲道:“我的花燈還在船上,過來這麼久,下人若是不儘心看著,摔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虞衡當即笑道:“便是摔壞了,我再送你一盞便是,用不著這般在意。”

二人這一來一往,倒是將船內原本劍拔/弩/張的態勢緩和了下來,虞衡順勢護著秦溶月離開,看都沒看齊王一眼。

齊王則冷嗤一聲,“果然一門雙侯就是非同凡響,先前再溫和謙遜,這會兒也骨頭輕了,一朝得誌便猖狂,可笑。”

虞衡已經走遠了,並未聽到這話,齊王也不在意,似乎是怒氣還未全消,冷冷地看著王府的一眾護衛,漠然道:“護主都不會的廢物,回去自行領罰。”

護衛低頭恭敬稱是。

另一邊,虞衡順利將秦溶月送至秦府,心中很是抱歉,“今日是我疏忽,讓你受驚了。”

老實說秦溶月先前撞船的時候沒嚇著,親眼見到虞衡按住齊王一通爆錘的時候才是真嚇到了,這會兒卻對著虞衡眨眨眼,一臉笑意道:“撞船又不是你能預料到的,再說,能看上一出好戲,更好不過。”

見虞衡微微詫異地張大了眼睛,秦溶月又是一笑,湊近虞衡身邊,壓低了嗓音道:“原來你和齊王的關係並不像傳言那般惡劣呀,或者是,化乾戈為玉帛了?”

虞衡微微挑眉,看向秦溶月的目光中終於多出幾分審視,“你是怎麼發現的?”

“也不是什麼難事。”秦溶月微微一笑,“你一向穩重,並不是衝動行事之人。以你的行事手段,即便是齊王再欠揍,你應該也有其他收拾他的辦法,比親自動手強多了。就算是拿我做借口,衝冠一怒為紅顏好了,那後麵你和齊王的話,雖句句針鋒相對,卻都在撇清雙方關係,址在交惡。這麼一想,倒是我背了鍋。”

“再者,齊王那人,真發作起來是不管不顧的,你讓他丟了大臉,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他瘋起來殺人滅口都有可能。不瞞你說,齊王對靖安侯府的仇恨,我也知道一點。”

虞衡讚賞地看著秦溶月,輕輕鼓掌,“隻憑這一些線索就能猜出來緣由,你果然聰明。”

“畢竟是侯夫人一眼就看中的兒媳婦,沒給你丟臉吧?”秦溶月眨眨眼,目中滿是狡黠,還帶了些許自得之色。

虞衡連連點頭,“當然滿意,這可是個大驚喜。”

能迅速想明白這麼多事,秦溶月必然不是簡單的閨閣女子。頭腦之機敏聰穎,不在眾多優秀男子之下,隻可惜大宣風氣再開放,也沒有女子從政主事的先例,否則的話,以秦溶月這份聰慧,朝堂也是混得的。

秦溶月則接著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虞衡也笑,“嘉秀侯府有你這麼個侯夫人,我也不用費心內宅之事了。以後,外頭有什麼事我也不瞞你。”

秦溶月一愣,就見虞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差點將她的發髻給揉亂,聲音很是柔和,“自來夫妻一體,我也從不認為女子就比男子差什麼。以後家中大小事,咱們都商量著來,外頭的事我也不瞞你。所以,你日後也彆再拿話探我了。”

秦溶月抿唇一笑,目中異彩連連,“他們說得對,我果然是京城最好命的姑娘。”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幸定下這麼好的一個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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