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1三合一(2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5161 字 8個月前

虞衡聞言,雙手抱胸,故作得意之狀:“那是自然,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秦溶月噗嗤一笑,嗔了虞衡一眼,徑自下了馬車,進秦府去了。

虞衡回府後,沈氏還過來探他的口風來著,就想知道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兒相處的到底如何。

虞衡自然撿好的說,齊王那段省去不提,還故意向沈氏嘚瑟,“放心吧娘,秦姑娘今兒可高興了,送她回秦府時她還偷偷跟我說她命好呢,這不是在誇我?她要是命不好,能碰上我這麼個樣樣都出挑的夫君?”

其實沈氏心裡也有點這樣的想法,但是人的想法就是這麼奇怪,她誇虞衡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但虞衡自賣自誇起來,那又變了味兒了,再配上虞衡那一臉臭屁的神情,沈氏當即覺得自己兒子好像也不是沒有缺點的,瞧這樣,不是挺傻缺的?

這麼一想,沈氏又覺得秦溶月更加可愛幾分,倒也把心裡這一點點小心思給去了。

係統簡直大開眼界,忍不住感慨道:

【沒想到宿主雖然單身了兩輩子,竟然在處理婆媳關係上還挺有一手?】

虞衡得意,“那可不,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我的理論經驗豐富著呢,這不,略一施展就顯出了我的本事?”

反正兩頭誇兩頭瞞就對了。

卻不妨係統幽幽歎了一口氣,而後放了大招:

【宿主上輩子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竟然還有空關心婆媳關係?果然是閒的,讓人心疼。】

虞衡:………

淦,現在想辦法把這傻逼係統給乾掉還來得及嗎?

到虞啟昌那兒,虞衡就沒瞞著他把齊王給揍了這事兒,仔細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還道:“齊王吃了解毒丸後,身上的毒確實解了大半。我揍他的時候摸了他的脈,很是平常,與常人無異。我身邊那幾個隨從,還得勞煩爹費心差人暗中盯著,當初連州之事,明王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怕是我身邊的人也不乾淨。”

虞啟昌冷著臉點頭,語氣中滿是對這幫吃裡扒外的東西的憤怒,“侯府哪裡虧待過他們,竟然敢叛主!”

也難怪虞啟昌憤怒,上回虞衡去連州,明麵上是孤身前去和齊王彙合的,實則虞啟昌還是派了人暗中保護虞衡。

派去保護虞衡的護衛,大多是戰場上退下來的,還是虞啟昌的心腹。被心腹背叛,任誰都會怒不可遏,相比之下,虞衡還算克製了。

虞衡則冷靜道:“真相還未查明之前,也不能確定是他們中有人當了叛徒。但如果真的是這幾人出了問題,那麼爹就更該好好篩一遍身邊的人。說句危言聳聽的話,若是他們一開始就是彆人安插過來的釘子呢?彆忘了,當年淑妃收到的那封信,還把爹也扯了進來。”

為此還讓侯府招來了齊王這個神經病,虞衡也險些在那神經病手上吃虧。說實話,要不是事情牽涉了靖安侯府,虞衡都不想和齊王聯手合作臨時演上這麼一出戲。

當然,揍齊王的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如果齊王下次還願意像今天一樣挨上自己一頓揍,也不是不可以再合作一回。

虞啟昌同樣眉頭緊鎖,思忖片刻才道:“放心,我會將此事徹查到底。就算是邊疆那邊,我也會查個清楚。”

說完正事,虞啟昌又瞟了虞衡的右手一眼,笑道:“能揍齊王一頓,你也算出了口氣。不過你也彆想著下次了,那小子是聽到了真相,知道上次在連州時是他沒理,這次才讓你揍一頓出氣的,想再有下次怕是不可能了。”

虞衡哪能不知道這點,聽了這話也是一笑,“我知道,所以揍他時也沒手軟。”

那家夥在連州時口口聲聲要自己的命,這回逮著機會不好好回敬他一番,虞衡就白跟著空間大佬學了那麼久的功夫了。

反正這一通暴揍下來,齊王怎麼也得疼個七八天吧,虞衡那會兒也提心吊膽了七八天,就當扯平了。

熊孩子就是欠揍,打一頓就好了。

當然,虞衡還巴不得有人把齊王挨打的消息泄露出去,下了這麼大的餌,魚不上鉤就沒意思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風平浪靜,除了齊王再次閉門不出之外,京中也沒什麼新鮮事。

倒是展平旌近來一臉喜色,好像碰上什麼大好事似的,時不時還低頭傻笑,一看就是愣頭青情竇初開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泛著戀愛的酸臭味。

虞衡對這些小八卦還挺感興趣,聞言私下戳戳展平旌,悄悄向他打聽,“你這是好事近了?”

展平旌笑出一臉喜氣,“我表姐終於和離了!”

虞衡:???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虞衡趕緊四下張望一番,確認周圍沒人後,又忍不住道:“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探花郎啊!”

誰能想到這死傲嬌心裡惦記的是有夫之婦呢?怪不得這幾年不管展夫人怎麼向他介紹姑娘他都不同意,原來是心裡有人了啊。就是這人吧,好像有點不大合適。

虞衡心裡怪怪的,想著展平旌的性子,又覺得其中還有隱情,穩了穩心神小聲問道:“想必是你表姐那前夫有什麼不妥吧?”

“那狗東西竟敢寵妾滅妻,差點將我表姐的命都給折騰沒了。夫妻做成了仇人,兩家索性撕破了臉,好生鬨了一場。現在那蠢貨一家都進大牢蹲著了呢。一幫子蠢貨,真以為殺人不犯法嗎?”

對於人渣,就該人道毀滅。虞衡點頭附和,“一家子爛了心肝的玩意兒,死有餘辜。就是你的心意……”

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擺脫渣男,皮都脫了一層,傷得不輕。展平旌自己對他表姐有心,他母親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能同意這事兒?要虞衡說,展平旌要是搞不定他娘,就彆動這個心思,否則那姑娘不就是從一個火炕跳到另一個火坑了嗎?

出乎虞衡的意料,以往還顯得有些幼稚的展平旌在這事兒顯露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從容應對道:“表姐心裡還是有我的。我如今也算是翅膀硬了,我娘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將我看得死死的。真要能成,後麵官員銓選,我就謀個外放的差事,帶著表姐離京在外待上幾年。若是回京後還鬨,分家便是。我不是長子,分出去後自然就輕鬆了。”

說到這事兒,展平旌又抬頭看了虞衡一眼,挑眉道:“你那嘉秀侯府也建得差不多了,估摸著等你大婚後就要住進去了吧?”

虞衡也不否認,隻是笑道:“那你可得多備一份禮了。不過世事難料,說不準你的大喜之日還在我前麵呢。”

展平旌這般有擔當,展家父母定然拗不過他,妥協也是遲早的事。不過讓父母妥協的辦法多了去了,乾嘛硬剛呢?

虞衡最不缺鬼主意,眨眼間就想出來好幾個缺德的法子,還喜滋滋地為展平旌出謀劃策,“伯父伯母不同意也好辦,你找你和尚或道士,看上去就滿臉慈悲仙風道骨的那種,然後裝一場病,再讓找來的神棍登門算算八字,隻說你和你表姐天作之合,有她在就能讓你身子好轉。你爹娘要是不同意,你又麻溜躺回去,兩三次下來,他們肯定會點頭。”

這辦法餿是餿了點,卻是真的管用。展平旌這坑爹貨一聽,眼睛都亮了,還順道升了個級,“還能讓表姐那邊姿態高一點不鬆口,這樣一來,我娘定然是要低頭請表姐進門的,自然不會拿她二嫁說事。”

虞衡就覺得吧,展家夫妻這兒子真是白養了,坑爹坑得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宿主也沒好到哪兒去,你乾過的坑爹事比展平旌多了去了,哪兒來的臉吐槽人家展平旌呢?】

這倒也是,虞衡訕訕一笑,又理直氣壯甩鍋,“孩子生下來,不就是為了坑爹的嗎?”

係統:………

虞啟昌聽了這話怕是想把你塞回沈氏肚子裡。

虞衡還真沒說錯,展平旌的婚事竟然還真辦在了他前麵。這家夥回去後一通騷操作,裝病裝得出神入化,全然一副馬上就要嗝屁的樣子,嚇得展家父母哪還顧忌那麼多,趕緊聽大師的話,為兩人張羅了婚事。

虞衡還給展平旌當了回儐相,看著對方傻到冒泡幸福得不得了的表情,對自己的婚事也多了幾分期待。

展平旌的婚事也就比虞衡早上一個多月,那會兒正值全民種紅薯大熱潮。去年的紅薯收成那麼好,今年的紅薯便人人有份,朝廷賣八文錢一斤,轉眼就被狂熱的老百姓一搶而空。好在胡尚書聽了虞衡的話,來了個限購,否則的話,怕是還會有人買不到,這種情況下,有人鑽空子搞黃牛賺差價也不是不可能。

多大的生意啊,百姓們去年親眼見證了紅薯產量的奇跡,哪還有不信的,自打去年挖了紅薯後就開始攢錢,又摸不準朝廷會賣多少價,覺得這神物怕是要價不低,一家人很是過了段勒緊褲/腰帶的日子,就等著朝廷賣紅薯這一天。

結果,他們果然是碰到了世上最仁愛的帝王,紅薯的價格竟然那麼良心。百姓們又不懂規劃,就想著這好東西買的越多越好,拍出銀子就瘋狂買買買,要不是有限購令,後麵排隊的能和前麵的打起來。

當然,每家都買到紅薯後,百姓們又恢複了和樂融融的模樣,頭一回種紅薯的覺得今年都多出許多指望來,每天往紅薯地裡跑八百回。

這紅薯也確實是個寶,除了泥裡的紅薯能吃外,長在外頭的紅薯藤也能吃。紅薯藤堪堪覆蓋地麵後,很是鮮嫩,掐上一把回家,煮著吃吵著吃都行,若是有那奢侈點的人家,略放點豬油膏,仔細將紅薯藤和葉都炒了,那味道喲,好的能叫人把舌頭都吞下去。

後期的紅薯藤太老,不好吃,也能摘下喂豬喂雞等牲畜,都是好吃食。當然,大多數人家還是舍不得,都是過慣苦日子的人,不好吃就不好吃,能墊飽肚子就行,拿紅薯藤去喂豬的,倒是少數。

等到虞衡成親時,百姓們已經摘過一茬紅薯藤了。

聽聞今天是小侯爺的大喜之日,京城的百姓早早就起床來到路邊占個好位置,就想親口給小侯爺送上一句祝福。不隻是京城的百姓,京城周圍的百姓,但凡聽說了這事兒的,都提前算好了時辰,天不亮就爬起來開始趕路,來到城門口時,城門還沒開,門口倒聚了許多人,放眼望去人頭攢動,比平常進城的人多了去了。

再仔細一看,大夥兒的打扮也差不多,有臨近村認識的還聊上了,“你也是來恭賀小侯爺的?”

這一問,其他人也紛紛開口了,“巧了,我們也是來看小侯爺成婚的。”

“我們村裡的精壯來了大半,離得遠,昨兒夜裡就開始趕路了,就想看小侯爺一眼。新郎官的大紅袍穿上,指定俊俏!”

“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小侯爺可是文曲星下凡,出了名的俊俏。這麼好的人,接下來肯定順順當當的,夫妻恩愛,子孫滿堂。”

“對,這話吉利!小侯爺這等大好人,合該這樣。這麼著吧,咱們待會兒站在一塊兒,等小侯爺騎著馬經過咱們麵前時,咱們就一起喊,夫妻恩愛,子孫滿堂!”

其他人聽著都覺得好,他們莊稼人也沒啥好東西,巴巴送點地裡的糧食估摸著人家也看不上,怕是連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但是他們是真的發自內心地感激這位給他們帶來紅薯的小侯爺,想讓對方知道他們這份心意。剛才這人的建議,委實是提到他們心坎上了。

虞衡還不知道城門口多了一大群特地趕過來為他送祝福的老鄉們,他這會兒也被沈氏揪了起來,仔細穿了新郎官的喜服,係好腰帶,掛上玉佩,又仔細將頭發梳成髻,用鏤空金冠挽了,再插上玉簪。

虞衡穿戴好後,沈氏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再三確認他身上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後,滿意地一點頭,“我兒子這樣貌,你們這場婚事,得讓京城百姓津津樂道好幾年。”

便是頗為自得的沈氏都不知道,她掛心的小兒子的婚事,哪裡隻讓百姓津津樂道幾年,而是被史官記了一筆,幾百年,上千年,一直這麼傳了下去,成為他兒子傳奇人生中的一個溫馨片段。史筆從來刻薄如刀,但在麵對這位傳奇的相爺時,似乎也溫柔了幾分,那寥寥幾筆中的脈脈溫情,更令人動容。

虞衡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的婚事還會被史官記上一筆,這會兒他的心情的也頗為忐忑。兩輩子第一回娶媳婦兒,能不緊張麼?

給他做儐相的除了蕭蘊外,剩下三個都是從親朋家邀過來的。沒辦法,他們這幫人,除了蕭蘊這個隱形人外,就屬虞衡成婚晚,其他人都成親了,也不好來給虞衡做儐相。

吉時到了後,靖安侯府門口爆竹聲不斷,而後侯府大門緩緩打開,虞衡一行人神采飛揚大步流星而來,瀟灑翻身上馬,端的是少年風流,俊逸非凡。

出了侯府這條街,進入朱雀大街後,騎在馬背上的虞衡突然就有點懵,京城的百姓這麼多的嗎,還都來看他的熱鬨?

正納悶間,虞衡就聽見人群齊刷刷大喊,“祝小侯爺新婚大喜,夫妻恩愛,兒孫滿堂!”

聲音一浪接一浪,虞衡驚訝地望去,就見這幫人臉色黝黑,雙手粗糙,指關節都比一般人粗上幾分,一看就是乾慣了農活的莊稼人。

虞衡也不是傻的,當即就明白了過來這幫人的身份,一時間不由眼眶微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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