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在外的名聲永遠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 其他人要是有他這奇遇,早就被人捧上神壇,被人吹個幾百上千年完全不成問題。現在虞衡倒也確實是被人捧上了神壇, 就是這神壇吧……畫風有那麼一丟丟不對。
其實虞衡最開始種出來紅薯後, 整個大宣,上至文武百官, 下至販夫走卒,確實是拿他當神仙看的。但誰讓虞衡這人頂著一張謫仙臉,乾的全是逗逼事呢?
天底下哪有一門心思鑽錢眼裡的謫仙?財神也不是這麼個畫風呀,人家財大氣粗得很, 高興了砸人一臉金元寶, 不高興了也能用金子砸死對方,從來就沒把銀錢放在眼裡過。
看看虞衡先前那做派, 跟在鞏尚書身後屁顛屁顛給胡尚書挖坑, 努力從胡尚書手裡摳出點銀子來的逗逼行為, 了解虞衡的人,就算經常對著他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再把自己的良心給扔到一邊, 都沒辦法說虞衡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就他這做派,那可太俗了。
百姓們也很淳樸,不少人家家裡都為虞衡立了長生牌位, 但是虞衡不是總會搞個大新聞嘛……聽著聽著,大家也就麻木了。尤其是虞衡為閨女爭取爵位那一段, 現在還在百姓中廣為流傳, 說書先生還把這一段編成了書, 往茶館一站, 醒堂木一拍就開始講。
彆說, 其他人還特愛聽。老百姓就是這麼簡單易懂,他喜歡誰,就想多聽些和誰有關的消息,還能和好友們坐下談論一波,彼此聯絡一下感情,順便再一起吹一吹給他們帶來好生活的嘉國公。
虞衡這麼接地氣,就注定他在眾人心裡的形象不會是高高在上的謫仙,而是特彆討喜的隔壁家的孩子,讓人沒有什麼距離感,十分親近。
這一回,其他人猜到了鴨脖鴨架這類鴨貨是虞衡的手筆後,又開始叭叭了,“你們說咱們的嘉國公,這天底下有什麼事兒是他不會的嗎?會念書,會種地,還會打仗,文武雙全。那話怎麼說來著……百…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就是說的咱們嘉國公!原本他的本事就夠多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做菜!”
“這有什麼,我可聽我遠房表嬸的鄰居孫子的二叔說過了,人家嘉國公小時候,還親自為靖安侯夫人做過一碗長壽麵呢!”
“國公爺果然孝順!你們說,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國公爺這樣的人,乾什麼都能乾出一番大事業來,同樣都是做菜,怎麼就沒見其他人想出這麼多花樣來呢?”
“這有什麼好琢磨的?你要是能琢磨出來,這嘉國公,不就能換成你來當了?”
“那可不行,天底下,除了虞小侯爺,誰還配當嘉國公呢?”這人慌得連對虞衡的舊稱都說出來了,瘋狂擺手,“我不配!”
一片大笑聲中,就有人弱弱地問了一句,“以前吧,大家都說嘉國公是文曲星下凡,後來又有了農神和財神的美稱。這回,難不成他又要多個稱呼,廚神?”
眾人默然,紛紛看向開口提問之人,表情十分一言難儘:怎麼感覺這些話從這貨嘴裡過一遍,就那麼不得勁兒呢?
從文曲星到廚神,莫名覺得嘉國公的身價和格調一直在掉是怎麼回事?
明明虞衡乾的都是於國於民都有好處的事兒,也達到了係統的預期目標,名垂青史妥妥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虞衡的畫風就是和其他讓人一提就忍不住心生敬仰的大佬們不一樣。
遠的不說,就說和虞衡同為六元及第的方山長,旁人提起他,那真是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再看看虞衡,說實在的,目前為止,虞衡的政績已然超越了方山長。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大家提起來,還是覺得方山長的逼格一騎絕塵,至於虞衡……縱然功績等身,但論及逼格,怕是連禦史大夫都比不上。
係統都忍不住納悶兒:
【換個人做了你做的這些事兒,逼格早就刷爆了吧?怎麼到了你這兒,還帶掉逼格的?】
係統最初想打造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神邸,然後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虞衡該乾的事兒沒少乾,卻成功將自己折騰成一個逗逼。
就尼瑪離譜。
虞衡對此毫不在意,聽係統說起京城對他的風評後,虞衡不但不鬱悶,還覺得心裡美滋滋的。見係統還不大高興,一副逼格掉了要了命了的喪樣兒,虞衡還翻了個白眼,送了係統一句偉人名言,“沒逼格就沒逼格,關你什麼事?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你算老幾?”
係統:………
京城中鴨架鴨脖這些鴨貨賣得這麼好,虞衡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絕味居也有他的一份,生意越好,他的分紅越多。虞衡隨便一想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長著腳,蹦蹦跳跳地朝著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