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了京城那邊的盛況後,虞衡也沒光顧著高興。正巧虞衡還在發愁岐州境內其他的府該如何發展起來,聽了絕味居那邊,顧客為了最後一份鴨脖打起來的趣事,虞衡當即眼神一動:辦法這不就來了嗎?
因為岐州太大,又多山,虞衡不可能像先前在怡陽府那樣,抽出時間把每個縣都走一遍,實地考察看看當地有些什麼產業可以開發,結果並不是太樂觀。
岐州的窮,就窮在地理位置上了。有些地方,去了之後,虞衡就想應景地高歌一曲“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種情況下,彆說科技不發達基礎設施做得不太好的大宣了,就連條件高出一截的後世,碰上這樣的地方,也得努力想辦法搞扶貧,基本不存在地勢偏僻還生活條件特彆好的地方。
岐州八個府,上府就兩個,還是矮個子裡拔高個,勉強選出來的兩個上府。和其他州的上府比起來,岐州境內這兩個上府簡直虛的一批。尤其是和富庶州的上府相比,彆說對標人家的上府了,就連和人家的中府來比都懸。
修路倒是也能修,虞衡研究了許久,才規劃出一條連接八個府的官道,又讓每個府都有官道來州城,最後並入大官道。彆看這個規劃瞧著簡單,做起來可難了,虞衡在係統空間裡死磕了三天,猛揪頭發,差點把自己揪成還沒治療禿頭前的鞏尚書的同款發型。畫了改,改了畫,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虞衡才終於高興地把筆往後一拋,興奮地一拍桌:終於規劃好了!
有橡膠廠做底氣,福王這回才剛從京城拉了許許多多的大單,防震馬車的價格可不便宜,按照現在與後世的交通出行來對比,馬車就相當於後世的品牌車,防震馬車自然身家倍增,地位可以對標超跑。
這玩意兒,賣得太便宜了,那就是看不起京城的那幫勳貴。
先前的自行車,虞衡開價一萬兩一輛,現在的防震馬車,虞衡要價更狠,直接翻了三番,多少人都暗自咋舌呢?
不過,他們也是最口嫌體正直的買主,一邊在心裡罵虞衡奸商,一邊讓人捧著銀票趕來岐州,就想多買幾輛馬車。
富貴人家幾代同堂,家裡老少爺們一堆一堆的,隻一輛馬車哪裡夠用,不得多準備幾輛?既然現在要換,為了避免家庭矛盾以及保持家庭和諧,要換馬車,自然就要一起換。
這就導致,虞衡這次的進賬比上次還誇張,收到的銀票摞起來,得有他那麼高,都數不清這裡頭到底有多少錢。
換成胡尚書,這會兒早就樂嗬嗬地把銀票兌成銀子,而後搬進國庫,那多幸福。
虞衡就不一樣了,這家夥掙銀子大手筆,花起銀子來也沒數,手鬆得很。
這回的進項,虞衡直接上奏朝廷說自己要留下一筆修路費。
京城那邊現在一聽修路兩個字就頭大。自打虞衡在怡陽府修好一條路後,各地刺史看到怡陽府的巨大變化,都給朝廷上奏,明裡暗裡提要求,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我們也要修路!
“修個屁!”胡尚書氣的直罵娘,“一個個掙銀子沒什麼屁本事,花銀子倒是很敢想。沒有!”
但虞衡這邊,胡尚書還真不能讓他滾。以虞衡那臭脾氣,怕是滾遠了就在原地躺著,不想再回來。
最主要的是,虞衡手握巨額資金,他想修路,確實可以修,甚至不用朝廷一分一毫的幫助,準備好錢和糧,準保把路修得漂漂亮亮的。
胡尚書在心裡把虞衡罵了個狗血淋頭,最終還是沒說出反對意見。
虞衡瞬間容光煥發,召集八個知府開了個動員大會,說什麼都要把路給修好。除了怡陽府知府之外,其他知府臉上都是難以置信:還有這種好事?
那當然有,虞衡真不是個摳門的人,給銀子也給的特彆利索,做了預算後,直接把知府們趕回他們治下琢磨修路的事兒。
幾個府一起動工修路,就算進度再快,也不能一蹴而就。
虞衡則趁著這功夫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想著黎陽府那邊有個地兒特彆適合喂養走地雞,虞衡的心思立即就活了起來:京城可以賣鴨貨,岐州也能賣嘛。
到時候還能帶動一下家禽的銷售額,岐州這邊的鴨貨要是做穩了,必然要引發產業鏈上的一係列行業的爆發。
資金是流動的,掙錢的路子多了起來,百姓們的生活不就能慢慢好了起來嗎?虞衡對自己的規劃很滿意,岐州先天條件不好又怎麼樣,有能耐的官員,就該有變廢為寶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