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唯一關心的隻有常寶根的小媳婦為什麼挨打,聽說是因為把妹妹弄哭以後挨的,在場許多人便撇了撇嘴,對賀天高這個當爹的很是看不上。
這年頭兄弟姐妹打架的多了去了,拿著刀互砍的也不是沒有,要不是鬨得太過難看,誰家父會急哄哄地替另外一個出頭?
賀天高甩出皮帶,虞清嫻一把抓住皮帶尖尖,一個用力,賀天高沒站穩,順著虞清嫻的力氣就摔了一個大馬趴。
虞清嫻手裡拎著皮帶,在手腕上栓了兩圈,手一揚,皮帶就抽在了賀天高的人身上,賀天高沒有絲毫防備,皮帶抽在身上的疼痛感讓他喊出聲來。
圍觀的人包括常寶根一家三口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虞清嫻。
虞清嫻抬手,又一皮帶抽在賀天高的身上:“疼嗎?疼吧?要是不疼你也不會叫得這麼大聲了。”
“你不是很喜歡用皮帶抽人嗎?今天也讓你嘗嘗被人抽的滋味吧,怎麼樣,爽不爽?”
“肯定不爽,不過我抽得很爽的。你以前拿皮帶抽你女兒的時候你肯定也很爽吧?”虞清嫻說一句話抽一皮帶,說一句話抽一皮帶。很快得賀天高的身上便出了血印子。
賀天高左右滾動來躲,卻徒勞地發現無論他怎麼躲,都無法躲開虞清嫻揮出來的皮帶。
王小菊終於回過神來了,嗷地一聲衝過去護住賀天高。虞清嫻抽人的動作頓了頓後又接著抽,隻是角度刁鑽了一,儘量不傷到王小菊。
如果說賀天高對原主的傷害是身體上的打罵,那麼王小菊對原主的傷害就是她的精神和人格,對於她,如果隻是打她,那太便宜她了。她不是喜歡勸導原主息事寧人懂事一點嗎?她也應該在被人傷害時也被人這麼勸導啊。
圍觀的人也反應過來了,便有幾個人走上前來拉架,虞清嫻被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拉到了一邊。
“你這女娃怎麼這麼心毒,那是你爹,你打你爹也不怕天打雷劈。”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指著虞清嫻教訓道。
虞清嫻在這裡這幾天也是沒有閒著的,她不僅摸清楚了這個村裡的所有路徑,還把村裡的人際關係摸了個遍。像現在指著她教訓的這個老太太叫羅翠花,她是正兒八經說親說進來的,是現在昌山村大隊長的老娘,在村裡輩分很大,最喜歡做的就是對彆人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女大學生被抓回來後提議挑斷女大學生腳筋的就是她。
前幾天那個女人被抓回來時也是她提出的挑斷人家的腳筋。是特彆惡毒的一個老太太。
虞清嫻還打聽清楚了,這老太太的婆婆也是被她活生生給餓死的。
虞清嫻看了一眼拉著自己的女人,認出她是那天看熱鬨時抱著孩子哭的那個人。她也是被買回來的。
虞清嫻對她的敵意就沒有那麼深。
那老婆子還在嗶嗶,虞清嫻煩得很:“我孝不孝順父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看不慣你把他倆帶你家去好吃好喝的供起來啊。再說了,我再怎麼樣也沒把他倆打死不是?比起你還差得遠了,有你在前麵頂著,雷要劈也是先劈你。”
李翠花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朝虞清嫻撲過來,虞清嫻甩了一下皮帶,皮帶打在院子的地上,將院子裡的夯得實實的泥地打出一道溝來。
李翠花就止住了腳步,臉色變化了一陣,最終哼了一聲就走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賀天高跟王小菊已經被人扶起來了。虞清嫻打人時沒留手,賀天高的臉色疼得發白,他靠在王小菊身上,惡狠狠陰沉沉地看了虞清嫻好一會兒,嗬斥王小菊:“我們走。”
王小菊眼淚汪汪地看著虞清嫻:“嫻兒啊,不管你信不信,娘是真的為你好的。”
這一聲嫻兒叫得虞清嫻想吐,她用皮帶尖指著王小菊:“給我把嘴閉上,否則連你一起打。”
王小菊麵露恐懼,縮了縮肩膀,忙不迭地架著賀天高往外走。
兩道肉眼看不見的亮光分彆消失在她賀天高的身上。
賀天高不是最愛打原主罵原主嗎?那就讓他過一下夢境中原主過的日子好了。還有王小菊,她不是最愛否定原主,給原主洗腦嗎?那就讓她也變成原主,讓她也感受一下被洗腦,被否定是什麼滋味吧。
還有賀文靜,她不是總是說恨不得替原主承受那些痛苦嗎?總得成全一下她吧?
虞清嫻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哦對了,為了防止他們仨串供,就讓她們無法開口說出做噩夢的事好了。正好原主也因為他們做的事情有苦說不出,就當是一報還一報了。
趁著賀天高跟王小菊還沒出口,虞清嫻再重新畫了幾個符咒打到他們的身上,替換掉了剛剛的那一道符咒。
虞清嫻忙活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等回了青雲界,她一定要到符峰去跟風師姐好好的道謝,她研製出的這些懲罰人的小符咒可真是太好用了。
往後這些小符咒能用到的地方多了去了,總得給創始人一些版權費的嘛。虞清嫻美滋滋地想著。
昌山村的人誰也沒有攔著賀天高兩口子,常寶根一家也沒打算把賀家當成正經的親家來處,他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他們連水都不會給他們喝一口。
看熱鬨的人見沒熱鬨看了,三三兩兩的走了,那個一直拉著虞清嫻的女人朝她笑了笑,也跟著村裡人走了。
她已經被拐進這個村裡十五年了,孩子都已經生了三個了,村裡人對她放心得很,又因為她一直都表現得很溫順,她的丈夫一家也不會沒事就打她。在被拐賣的女人當中,她算是過得最好的了。
人都走完了,常大德目光陰沉地範春霞道:“你教教她規矩。寶根,跟我到竹林去砍一塊竹子來,家裡的背簍簸箕都壞了,要補補。”
常大德並未將虞清嫻放在眼裡,哪怕她剛剛才用皮帶抽了賀天高。在常大德的心裡,虞清嫻再厲害又怎麼樣,她不過是個孫猴子,還能飛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常大德對自己媳婦兒得體脾性也清楚得很,誰能在她手裡討得到好?
範春霞擰著眉頭朝虞清嫻走來,虞清嫻剛剛用力過猛,又用出去了不少靈力,剛剛養得好了那麼一點點的身子有些脫力。在這個時候,若是再對付範春霞就有些吃力了。
虞清嫻把玩著皮帶朝她笑:“你要是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把你跟常寶金的事情說出去。”
“你說,要是常大德知道你給他戴綠帽子他會怎麼樣?還有村裡的這些人,要是知道你不守婦道勾引了侄子會怎麼樣?”
“我聽說上一個勾搭自家侄子小叔大伯子的女人被沉塘了?就後山那一口塘子吧?那都是死水,連魚都沒有幾條,你也想進去裡麵看看嗎?”
虞清嫻的笑容此刻在範春霞的眼裡,就猶如山上的惡魔一般來的讓人可怕,她故作鎮定:“你去說啊,你去說啊,看誰信你。”
虞清嫻嗬嗬一笑:“這個可還真不好說。你說我要是說常寶根是你跟常寶金的孩子,大家會怎麼想?常寶金比常寶根大了十五六歲吧?哎喲,確實是能當他爹了。”
範春霞神情大駭,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了起來。
虞清嫻緊緊地盯著她,沒漏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見她這樣,神情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不會吧?常寶根不會真的是常寶金的兒子吧?
那麼刺激的嗎?
秘密被虞清嫻抓在了手裡,範春霞再也不敢隨意地辱罵虞清嫻了,她是真的怕虞清嫻去外麵亂說。在沒什麼娛樂的農村裡,桃色八卦是大家最熱衷的談資。常大德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不說他還幫人家養了三十年的孩子。
後果是什麼範春霞不敢想象。
投鼠忌器,範春霞不敢像以前一樣隨意辱罵虞清嫻了。吃完飯時破天荒的給虞清嫻盛了滿滿一碗,惹得常大德跟常寶根頻頻側目。
範春霞有點慌,大腦飛速運轉,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我今天遇著大發了,他說清嫻這孩子還是太瘦,不好生養,這不明天她就十六歲了麼,我就想著給她多吃點。”
範春霞的一句話,將常家父子的視線都引到了虞清嫻的身上。常寶根目光淫邪,將虞清嫻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皺了皺眉像是不太滿意,不過片刻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他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