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夜裡,亦有人值守,不會讓宵小偷偷進來。且城門的高牆,也不是能輕易翻越的。”李慕慕道,“你說你不會大熙話,我是不信的。”
蘇蘭此時有些不解的問李慕慕,“夫人,既然他會說大熙話,我們為何不直接審問他,還要帶去軍營?”
“咱們在客棧中審問,總歸是不方便。”李慕慕解釋,“若是他挨不住酷刑,一直嚎叫,豈不是打擾到客棧中人和附近的百姓?”
“到時候掌櫃的還要把咱們趕出去呢。”李慕慕道,“倒不如咱們直接去軍營。”
“在軍營中,怎麼審問,怎麼用刑都無需顧忌了。”李慕慕道,“且他若是不說,軍營中有千百種酷刑能讓他開口。”
說話間,李慕慕便在觀察那突厥人的反應,果然見他神色凝重,緊張起來,李慕慕便笑道:“果然是懂大熙話的。”
蘇蘭恍然,“我還以為咱們真是要去軍營中找會突厥話的人呢。”
“那隻是以防萬一,若是他真的不會大熙話呢。”李慕慕道,“現在會了,倒是省事不少。”
李慕慕麵對那突厥人,道:“你既已暴露,便無需再裝了。”
那突厥人還是不說話,似乎認為隻要自己不開口,李慕慕便拿他沒辦法。
李慕慕轉頭問蘇梅和蘇蘭,“你們往日在邊關時,可曾對人用過刑?”
“我們雖沒有親自動過手,但是看彆人做過。”蘇梅道,“我們都恨透了突厥人,抓到他們,親眼看著他們被行刑,一點兒不覺恐怖,反而解氣。”
蘇蘭道:“其實我們自己也想要動手的,可是他們總覺得我們是女子,不宜做如此血腥的事情。我們隻好偷偷去看,後來被發現了,總算不再阻攔,允許我們光明正大的看了。”
“因此,我們也學到了不少呢。”蘇蘭話語裡,很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濺的馬車中都是血不太好,馬車還得繼續用。”李慕慕道,“有沒有那種又能讓他痛苦,又不至於將血濺到車中的方法?”
“有的很呢!”蘇蘭說到這,雙眼都亮了起來,“就說最基本的吧,用竹簽往指甲和肉之間戳進去。”
蘇蘭說的,與顧尚卿拿來嚇唬蘇廣成的,正是一種。
“竹簽的一端削的尖尖的,但是再尖利也是竹簽做的,不如鐵鋒利。”蘇蘭道,“所以,要戳進去還是比較麻煩的。”
“越是這樣,戳進去的時候越疼。”蘇蘭道,“我親眼看見有人的指甲都被戳翻了。”
“當然了,這隻是第一步,如果這一步,他還咬牙硬挺著,竹簽此時不是在他的指甲縫裡嗎?把竹簽往上這麼一撬,生生的將他的指甲從肉上翹開。”
“指甲是結結實實的貼著肉的,等於是從血肉上撕扯開。”蘇蘭說道。
“當然了,這位看起來是經常出生入死的,單單隻是這點刑罰,對他可能不是那麼管用。”
“不濺血的辦法,還有很多。”蘇梅接著說,“還有一種,是我們倆用繩索將他的腦袋圍住。就像孫悟空的緊箍咒一般,我們用力不斷的向外拉扯繩索,不斷的緊箍他的額頭。”
“我們也不知道頭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疼法,但是受過這樣刑罰的人,堅持不了多久便什麼都交代了。”蘇梅道。
李慕慕點頭,“十指連心,本就難忍。還有句話講,頭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平時若是頭疼,已經很是磨人,這種將頭越箍越緊的方式,連孫大聖都受不住,不知這位……”
李慕慕道:“不妨試試。”
蘇蘭躍躍欲試,“咱們先試哪種?如果箍腦袋還不管用,我們還有彆的呢。”
李明玉在外頭駕車,尤其是現在夜黑風高的,聽到蘇梅蘇蘭在裡頭說的,他都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這兩個女子,當真是不可小覷!
原本李慕慕問起的時候,他還想著蘇梅蘇蘭若是不知道,他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