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嘗點甜頭,他才會覺得生活有希望,才會一直掙紮努力不放棄。
這個遊戲才能多玩幾天。
“不行!”灰灰不高興道,“不能給他親!”
韶音:“……”
“這次聽我的!”它氣鼓鼓道,“這頭豬!辣雞男人!他不配!大不了我給他做幻境!總之不許他親你!”
韶音有些好笑。
“行。”她說道,“聽你的。”
灰灰這下高興了。
播放起了歡快的小曲兒,同步在韶音的腦海中,邀請她一起聽。
韶音離開宣明殿,拜訪了池初曉曾經交好的宮女和太監們。
他們原本辦差辦得好好的,結果因為池初曉想跑,為了剪斷池初曉的翅膀,趙淮葉把他們調去了說不上話的地方,讓他們沒辦法幫上池初曉的忙。
事業和前程被連累,這些人也沒有記恨池初曉,還很同情她。
韶音挨個道歉,並跟他們聊了聊。
中午,趙淮葉從禦書房回來用膳,韶音便提起來:“於公公他們,你幾時將他們調回來?”
趙淮葉聞言,臉上一沉,她還沒放棄逃跑?!
“你說你愛我的。”韶音見他不吭聲,便放下了筷子,有些心灰意冷地道:“幫過我的,你把他們全殺了。心裡向著我的,你將他們調去又苦又累的地方,讓他們永遠出不了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是這樣愛另一個人的。”
趙淮葉繃緊了臉。
“那是因為你要離開我!”
他俊美的麵龐上失去了溫和,變得陰鷙而沉鬱,雙眸烏沉,緊緊盯著她道:“我對你說過,隻要你不離開我,你要做什麼都可以!”
“我沒有要離開。”韶音麵上隱隱的怒意,“我隻是希望朋友們過得好!至少不會被我連累,過著本不屬於他們的人生!”
趙淮葉繃著臉不語。
臉上寫滿了不信。
“那我也發誓。”韶音似乎氣到了,舉起手道:“我對天發誓,再也不離開趙淮葉,除非他不愛我,主動趕我走。如違此言,叫我天打——”
“好了!”趙淮葉喝止道,神情緩和幾分,“我相信你。”
韶音看他一眼,卻麵無表情,繼續剛才的話:“如違此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趙淮葉趕忙起身去捂她的嘴,都沒來得及。趕到她身邊時,她已經說完了。
他又氣又愛,不禁捏住她的下巴,恨恨地說:“誰準你說這樣的話!我不許你說!以後都不許再說,記住了嗎?”
韶音打開他的手,很不客氣地打出“啪”的一聲,然後冷哼一聲道:“現在信我了嗎?”
趙淮葉是信的。
她發了毒誓,他不信也得信。
但信她是一回事,承擔不起損失又是另一回事了。趙淮葉雖然信她不會離開,但也擔心她萬一不顧誓言,還是要離開他怎麼辦?
“好。”他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麵上毫無異色,坐下來微笑道:“我這就將他們調回來。”
就算要做什麼,也是私下裡。
總不能像上次一樣,殺了人叫她抓到把柄,同他鬨個沒完。
不管怎樣,總叫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趙淮葉眼神篤定。
韶音仿若未覺,毫無心機地笑起來:“謝謝你!”
趙淮葉亦是笑起來,柔聲道:“我說過的,隻要你不離開我,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去給你摘下來。”
當天,於公公、夏露等人就被調了回來。
他們被調進了承福宮,屬於承福宮的人。韶音趁機說道:“我總歸是你的昭儀,不該總住在你的宣明殿,一日兩日可以,十天半個月也可以,但長此以往下去,到底不好。”
趙淮葉想了下,也有道理,就點點頭:“可。”
韶音住進了承福宮。
於公公、夏露等人圍著她。
“主子,是您把我們調回來的?”
“皇上沒難為您吧?”
韶音便笑道:“沒有,皇上豈會為難我?”
“是這樣嗎?”
“可是,主子您……”
“之前聽說您從獵場逃出去了?”
韶音臉色一黯。
隨即,強笑道:“沒事,都過去了。之前是我不懂事,現在都好了。”
這些人跟池初曉都是很熟的。如果她表現出全盤接受的樣子,他們一定會覺得奇怪。
倒是現在這樣,於公公等人沒有起疑,還麵露擔憂。
韶音便又勸慰起來:“好了,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她臉上的勉強之意收起幾分,努力笑著說道:“皇上待我很好,這樣的榮華富貴,是彆人求也求不得的,我又有什麼不滿意呢?”
於公公等人臉上的憐憫更濃了。
人各有誌。她不願意待在宮裡,要這榮華富貴,那麼這樣的錦繡生活對她來說便是負擔。
隻是,她命不好,逃不出去。為了日子過得舒服些,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趙淮葉臉上的傷很快好了,又開始上朝。
“請皇上速下決斷,定下皇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