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韶音身上,視線冰冷。一掃而過,再次策馬駛遠。
“呸!”灰灰立刻唾道。
幾次三番要殺音音,都沒能成功,還被音音搶了功。他衰死了,有什麼臉麵張狂?裝X犯!
甄丞相亦是沉了臉。皇上賜婚兩家,燕朝清便是他的準女婿,見麵就這樣?不論是按官職,還是按私情,燕朝清都不該如此!
他又想到燕朝清對女兒的淡漠與無禮,心中很是不喜。此人如此不看重音音,日後即便成了親,音音又能過什麼好日子?
原本覺得這是樁好婚事,天底下隻有燕朝清這個年輕人配得上女兒,在經過剛才的一幕,甄丞相開始覺得不妥。
他甚至沒跟女兒解釋,那便是戰神大人,是她的未婚夫,生得一表人才,並非是她之前以為的青麵獠牙、體毛密集、醜陋不堪。
他什麼也沒說,帶著女兒坐上馬車,回府。
回到府中,才叫著韶音到練功房,傳授她《天龍離火真卷》。
“此功法甚為剛猛,不適宜女子所學,曆代公主都很少修習此功法。”甄丞相介紹道,“為父不讚同你修習。不過,既然你向皇上求得了資格,那我便傳授與你。”
“此功法,殺傷力極強。有傳開國之祖的一拳,傷敵無數。”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下,“自然,這是三百年前的事了,已不可考。”
委婉點說,叫不可考。
誠實點說,叫吹牛。
已知本世界背景下,燕朝清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縱之資,他一劍揮下,可造成數百傷亡。大夏的開國之祖,天賦不可能高於他。
“《天龍離火真卷》雖不適宜女子修習,但其之威,可在眾流派中擠進前五。”甄丞相為女兒介紹行情,“公認的第一功法,乃是戰神燕朝清自創的《混沌九劍》,第二、第三、第四乃是……”
講完功法,又講當世的武者高手:“戰神燕朝清,乃當世第一強者,無人可攖鋒。”
韶音便好奇問道:“爹,您在大夏位列第幾?”
甄丞相笑了笑,撫了撫須:“好些年不曾與人動手,為父也不清楚。”
“第三!你爹是第三!”灰灰調出數據,大聲說道。
韶音驚訝道:“這麼強?”
“更強的是第二,你猜不到吧?是皇上!”灰灰說道,“他打你爹穩贏!”
韶音頓時拉下臉。
“不知你天賦如何,能將《天龍離火真卷》修習到第幾卷,但為父這裡共有九卷。”甄丞相的科普已經到了尾聲,“此功法一共十三卷,但皇上賜下的,隻有九卷。”
真相大白。
甄丞相的戰力不如皇上,不是輸在天賦,是那老頭不實誠。
“我明白了。”韶音乖巧地點點頭。
“那我傳授你第一卷的口訣。”甄丞相說道。
第一卷,是打通人的三條經脈,令真氣通暢運行。
甄丞相仔細講解過後,便站起身來,給女兒修習的時間。
沒想到,他剛剛站起,隻見坐在蒲團上的女兒睜開了眼睛,眸光澄澈,純淨天真:“爹,我修習好了。”
“什麼?”甄丞相的腳步頓住,不敢相信地看著女兒,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韶音道:“我已經打通三條經脈。”
甄丞相不信。但是女兒一派天真地看著他,又不像是急功近利的樣子。
沉吟了下,他坐回去,道:“你各運行一次真氣給我看。”
韶音便運起真氣,依次走過三條經脈,最終真氣自拳頭泄出,打在桌上。
“砰砰砰!”
三聲過後,堅硬如石的鐵旦木桌腿並未如何,但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老高。甄丞相眼疾手快,撈了一把,沒讓杯子摔倒。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兒:“你,你當真……”
韶音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爹,難道第一卷很難嗎?”
甄丞相聞言沉默了。
難不難的,他不知道,但他當時可是修習了整整三日。
“接下來我教你第二卷的口訣。”他清了清嗓子,喝口茶潤了潤嗓子,精神一震,講起了第二卷的口訣。
甄丞相當年修習第二卷,用了半個月之久。他不知道女兒會花費多長時間,但他擔心女兒練岔了路子,因為第二卷要打通十八條經脈,因此並未離開,而是在旁護法。
韶音花了一盞茶的時間,把第二卷打通關了。
她剛剛睜開眼睛,甄丞相就嚇了一跳,修習了幾十年的養氣功夫,在這一瞬間頃刻破功,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音音,你……”
“爹,第二卷我也練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