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隻是那一雙令梁星沉迷的雙眼,已經通紅。
他一步步朝梁星走去。
分彆三年的人,真正意義上,在夢中想見。
走向彼此的步子,沉重顫抖,卻在堅持邁著步子靠近。
一步又一步。
最終,二人在距離彼此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梁星自己都沒有發現,眼淚已經瘋了往下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彼此看著。
好像所有的言語,在這一刻,都已經不重要,不需要了。
過去三年的思念,疼痛,都不重要。
顧祁晝上前一步,將梁星攬到懷裡。
他並沒有完全擁抱住梁星,兩人之間還有很小的縫隙,他隻是將右手虛攬在梁星的肩膀上。
就好像是新婚夜那次一樣。
梁星替嫁,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看著顧祁晝。
就怕他把自己送回去,所以不敢多說什麼,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然後被他虛攬在懷裡。
18歲的梁星,對這樣的擁抱忐忑恐懼。
22歲的梁星,卻懂了這個擁抱的意義。
她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呼吸並沒有那麼平靜,感受到這個男人虛攬她的手臂,其實在顫抖。
擁抱她時,他也在顫抖。
那種太過珍惜的顫抖。
梁星閉上眼,緩緩的伸出手,抱住顧祁晝腰時,人往前一步,與顧祁晝完全貼近到一起。
她將自己的臉完全埋在他胸口。
“怎麼瘦這麼多?”顧祁晝開口。
他嗓音是那種低音炮,這個時候特彆沙啞,有點接近煙嗓。
梁星吸了吸鼻子,“我們在夢中,你怎麼就知道我瘦了?”
“感覺到。”
梁星沒有說話,因為她完全說不出去了。
原本還隻是抱著顧祁晝,現在完全沒有辦法了,死死的拽進顧祁晝,把臉貼緊他,已經完全顫了起來。
一開始憋著,到最後直接大哭。
“我好想你。”
她最終還是控製不住,情緒的宣泄。
三年.
三年裡,因為當年臥室那一刀,她在愧疚與想念裡一次次崩潰。
一個又一個黑暗裡,一根煙又一根煙的抽
手的刀,一下又一下在手臂上劃出無數的傷口。
那鮮血蔓開的手臂,刀割皮膚的疼,卻依舊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