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晝平靜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沒有任何生氣,身上貼著各種儀器的貼片或者針管,兩邊的儀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證明他還有一縷氣息存在。
梁星想想這樣的畫麵,心裡就跟被刀割一樣疼。
從醒來到現在,顧祁晝隻跟梁星說了一句,是無救的。
也沒有說過,這三年來怎麼過的,又是怎麼醒的、怎麼救的。
汪鶴安當時就告訴梁星,她的那一刀正中顧祁晝心臟位子,整根沒入,心臟是當場停的,搶救都救不了。
刀是梁星插的,梁星自然知道捅的有多狠。
當時,顧祁晝已經被下葬。
他到底怎麼救的?
這些,梁星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無法問出口。
更害怕得到答案。
現在站在這個房間裡,隻要想到顧祁晝昏迷的狀態,梁星都受不了,何況是更糟糕的時候?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那個樣子。
任何糟糕的,不堪的,都是自己扛。
給她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梁星低垂著眼眸,她很想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可是這種心疼與內疚,卻很難去壓製下來。
但她又必須壓製下去。
顧祁晝好不容易回來,梁星真的隻想送給他微笑,而不是任何的難過。
她難過了,他還要哄。
她不想!
她心疼!
梁星背對著顧祁晝,默默攥緊拳頭,一直都在壓製情緒。
又擔心顧祁晝看出什麼來,故意找話題,“這無還真是缺德,給你弄這麼小房。他可以把隔壁房間打通啊,反正也沒人……”
梁星話還未說完,顧祁晝已經從背後把她抱住。
被他的溫度與味道包圍,梁星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
泛酸的眼眶,死死的盯著前方,忍眼淚。
顧祁晝抱緊梁星,“彆心疼,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你怎麼就知道我心疼了?”
梁星深呼吸一口氣,拉開顧祁晝的手,轉身麵對顧祁晝時,“你少得意了,我一點都不心疼。我還生氣,你就在我身邊,我還不知道。”
“不看了不看了,我要把無那個缺德的給找出來,也不知顧祁晝平靜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沒有任何生氣,身上貼著各種儀器的貼片或者針管,兩邊的儀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證明他還有一縷氣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