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姑娘抬手時,露出了被她包紮過的傷口,她說道:“姑娘,待會我給你端早飯過來,再給你換藥吧。那草藥是我二哥帶回來的,他說止血效果特彆好。”
楚執看了看手腕上包紮的歪歪扭扭的細布,皺了皺眉。
沈如晚見那姑娘動作隨意地擦了一把臉,然後將帕子扔給她。
沈如晚差點沒接住,她有些不滿。
明明可以遞給她,何必要隨手扔呢。
沈如晚忍了忍,她輕聲道:“既然姑娘醒了,可否告之名字?家住何方?我們好讓姑娘的家人來你回去。”
楚執眉峰一挑,看出眼前這個姑娘在隱忍,他不以為意道:“自然會有人尋來。”
聲音略沉,帶著嘶啞,還有種沙沙的感覺。
沈如晚不知為何覺得耳朵有些微微發麻。
沈如晚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她疑惑的問:“難道是姑娘的親人會找到附近來嗎?”
就在這時,沈如晚聽到前麵院子裡傳來的說話聲,似乎像是家裡來客了。
沈如晚見她沒回話,便把木盆端走,對房裡的人說:“我去給姑娘盛碗粥過來。”
等沈如晚離開後,屋子裡響起了一聲嗤笑:“嗬,姑娘?”
……
當沈如晚穿過堂屋,去廚房時,見到院子裡來了不少陌生人。
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嬤嬤的拉著阿嬤的手,感激地道:“總算是找著恩人了。”
阿嬤不明所以。
那老嬤嬤道:“我家主人承蒙善人搭救,特意上門來謝恩啊。”
沈如晚走了過去,剛想說話,沈老太太道:“這位嬤嬤,你們到底是何人?你們主人又是何人?怎麼一進門就說是我們搭救的呢?”
這時站在老嬤嬤身後的一位年輕男人上前道:“我們在這清雲山附近找尋落水的主人,聽到有村民說起是沈家前幾日救起過一人,特意前來。”
沈如晚覺得有些奇怪,那日她和大哥救下那姑娘時,回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有村民經過啊。
這個人怎麼確定她所救下的就是他的主人呢!
沈老太太聽這人回答,倒是對上了時辰。
她對沈如晚道:“你帶這位嬤嬤進去看看,我們所救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就她的主人。”
那位嬤嬤千謝萬謝,跟著沈如晚去後院客房。
那嬤嬤一進屋子就朝著床上的跪了下來,哭著自責這麼晚才找過來。
沈如晚見她們有話要說,便將門帶上。看這嬤嬤的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不是一般富貴之家出來的,她估計那位凶姑娘也看不上她家的紅薯粥了,她也不用特意去弄早飯了。估計這嬤嬤什麼都會備的周全。
一想到這位凶巴巴又無禮的姑娘要離開了,沈如晚心裡很是高興。
可沒過多久,那麼老嬤嬤便出來了。
沈如晚往她身後看了看,那位凶姑娘並沒有出來。難道是身子太虛了,需要多個人進去攙扶?
隻見那老嬤嬤抹這眼淚朝沈老太太跪下,嚇得沈家人一跳,趕緊去扶那老嬤嬤。
沈老太太道:“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老嬤嬤道:“老身這是有不情之請啊!我家主人向來身體弱,這次遭了罪,身子骨更差了,不易挪動。隻怕還要多在恩人家中多叨擾些日子。還請恩人能夠多多照應。”
沈家人都怔了怔。
這意思是不走了?還得繼續住?
沈老太太要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那老嬤嬤又是一拜,“老身自然不會讓恩人破費的。阿七,快讓人把東西帶上來。”
老嬤嬤一發話,那個叫阿七的年輕人揮了揮手,便有下人抬著八個個大箱子進來。
老嬤嬤一一將箱子打開,說道:“這裡麵有四箱是我家主人平日用慣的物件。另外四箱都是一些綢緞、瓷器、首飾、衣裳還有銀子。若是還有什麼不夠的儘管再提,我們都會一一滿足。”
沈如晚都吃驚於這家人的大手筆。
而沈老太太正要在推辭時,隻見那老嬤嬤腿腳特彆利索,往外走,“恩人,要是有事情,阿七會過來跑腿。還請恩人多多照顧我家主人。”
說完,外頭的馬車跑的飛快,揚起了塵土。
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來的快,走得也快,留下了大半屋子的東西。
餘寡婦把在乾活的雲翠喊了過來,“大丫,我剛剛見到有兩輛馬車往沈家去了,你快些過去。說不定又能得些好處。嘖嘖,那可是拉了滿滿的輛馬車啊。最近這沈家是不是有什麼親戚發大財了啊”
雲翠一聽趕緊把手一擦,整理了一下衣裳,看了看自己的發髻。
然後便匆匆地往沈家去了,她可是聽說彥遠哥回來了。
等雲翠剛到,沈家人才將那幾箱東西挪到後頭。
沈如晚說:“雲翠姐姐,我還有事情要做,不便招待你,還請回吧。”
雲翠愣了愣,這個軟柿子怎麼突然硬了起來?
她還未開口要東西呢!阿娘不是說有好幾箱東西嗎?可那東西呢?
隻是沈家人就一旁,她也不好撒潑。
不過,她記住了。
沈如晚這麼不給她臉,她一定會讓她後悔的。
雲翠氣呼呼地從沈家衝了出去。
秀水村的王癩子見到雲翠氣喘籲籲的模樣,起伏不定,眼睛都看直了,流下哈喇子。
雲翠惡心死這個王癩子了,罵道:“滾遠點。”
王癩子笑嘻嘻的說:“雲翠姐姐什麼事情這麼生氣啊。說出來,我幫你去教訓那個不長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