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那黑衣人晉七大氣都不敢出了。
殿下為了找到這個藥引費了多少心血。
更何況那紫玉血蓮隻怕是世間最後一株了。
“吃了?”坐著的人聲音如冰渣一般。
雙眸低垂,看不出情緒。
晉七戰戰兢兢的跪著,忽然聽到一聲似有似無的輕笑,“有意思。”
而晉七隻能把頭低的更低。
那沈家的姑娘吃什麼東西不好,偏偏吧把唯一的藥引給吃了。
殿下被那苗疆奇毒折磨多年,如今這毒發作越來越頻繁,快到圓月之時尤為嚴重。若是這毒再不解,殿下性命堪憂。
這些年來多處尋醫問藥,重金懸賞,好不容易找到了跟那苗疆之毒同宗的巫毒醫者對此毒有所了解。並告訴殿下,要解此毒必須要紫玉血蓮做藥引。
這次殿下隱瞞身份親自來清雲山尋那紫玉血蓮,可偏偏就出了一個岔子。
隨行的巫醫有個孫女,見過一次殿下便愛慕上了。
為了留在殿下身邊,夜晚偷偷潛進了殿下房間想要爬床。
結果被殿下踢了出去,受了重傷,在巫醫的求情之下被遠送回苗疆。
那巫醫本該感恩殿下不殺之恩,卻不想位性子古怪的巫醫,卻是極疼這位孫女。
趁著這次殿下毒性發作失去意識時動了手腳,給殿下換了女裝,打算趁亂將殿下帶回苗疆。
雖後來被影衛及時察覺,廢了那巫醫的一條胳膊,可殿下卻失去了蹤跡。
直到發現了殿下留下的記號,才尋到了這個沈家。
晉七不敢抬頭目視殿下,殿下本就容貌綺麗俊美,又被那巫醫用了易容的藥水在臉上做了些修飾,就連喉結也被掩住,極易被人錯人為女子。雖說這藥水十五日左右便會漸漸消失。
可殿下本就對此深惡痛絕。
沈家人竟然給殿下準備的是女裝。
這個沈家,隻怕要遭殃了。
如今唯一的藥引被吃了,還不知道殿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
沈如晚好久沒有睡的這麼香甜了。
精神氣特彆的飽滿,照著鏡子肌膚水潤光滑透著紅暈。
沈如晚盯著原本被磕到的傷疤處睜大了眼睛了。
她再湊近鏡子,仔細看了又看,又輕輕地摸了摸,原本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居然淺了許多,若是不湊近看完全看不出來。
沈如晚都覺得隻要今晚在塗抹一次那個綠珠液那疤痕便能消失了。
沒有哪個姑娘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沈如晚高興地腳步帶風的跑出去,她要給二哥看,給阿嬤看,給阿娘看。
沈家人自然是極歡喜,看著沈如晚高興地模樣都說不出的欣慰。
沈如晚偷偷地把沈彥揚拉到角落,問道:“二哥,你說那綠珠子對阿娘臉上紅色胎記有沒有用?我把剩下都給阿娘用,會不會讓胎記從阿娘臉上消失?”
沈彥揚見到沈如晚把那綠珠子握在掌心,盼著他快點點頭,說有用。
可惜這次要讓晚晚失望了。
沈彥揚搖了搖頭,“沒有用。晚晚,多年前我第一次見到這個草藥的神奇後,也跟你有一樣的想法。阿娘用了三顆,那紅色斑痕紋絲不動。為此阿娘還難過了許久。”
沈如晚的情緒一下便低落了下來。
沈彥揚安慰道:“晚晚,你可千萬彆不高興。現在能夠讓阿娘開心的也就是你了。”
沈如晚低著頭“嗯”了一聲。
用過早飯後,沈如晚該去看一看那位凶巴巴的姑娘了。
不知道那位姑娘好些了沒。
既然攬下了這個麻煩,還是得上心。
就盼著這位姑娘清醒過來,告知家人在何處,便可通知家人來接走她了。
沈如晚端了一盆淨臉用的熱水進了屋子。
這一次她見到的不再是昏睡過去的人了。
隻見那位姑娘把衣衫鬆鬆垮垮的隨意披著,神情慵懶地靠著床頭。那股子冷意似乎消散了些。
沈如晚看向她時。
床上的人也朝沈如晚看過去。
他等了一夜,總算是來了。
這個女人吞了他的血,還能安然無恙,一定是那株紫玉血蓮起的作用。
紫玉血蓮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才抵消了他血的毒性。
沒有了那株藥引,眼前還有這個活藥引。
楚執的目光意味深長起來。
沈如晚把木盆放在桌上,她把帕子擰乾,拿著冒著熱氣的帕子朝床上坐著的人遞過去,“姑娘,擦一擦吧。”
楚執看了她一眼,將帕子接了過來。
沈如晚見她肯配合了,心中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