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揚咬牙切齒的道:“晚晚你可有看清那歹人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敢打她妹妹的主意!
沈如晚搖了搖頭,“沒有,那人是在我身後動的手。”
沈如晚朝她之前坐著的地方看去,她指著地上,“那個,那個就是歹人捂住我所用的帕子。”
沈彥揚將那帕子給撿起來,有些眼熟,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要真是那畜生,他定不會輕饒,沈彥揚毫不猶豫扛著斧頭就朝外頭衝出去。
……
沈老太太和喬氏一同把沈如晚送回了房。
沈如晚受了驚嚇,一直拉著喬氏的手不放。
等到她睡過去了,喬氏才悄悄地起身出來。
沈老太太還坐在堂屋,喬氏比劃著問沈老太太怎麼還不去休息。
沈老太太讓喬氏坐下。
沈老太太說:“二郎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找出那人沒?那該死的東西,竟然把注意打到了晚晚身上了。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何時見過晚晚。”
喬氏也為此感到擔憂。
沈老太太:“月娘,晚晚十五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親事?”
“晚晚這容貌招眼了些,這鄉下始終不是晚晚該待下去的地方。如今發生了這事,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發生。等青山這次狩獵回來,跟他商量一下搬到縣城裡去罷?到了縣城,比這鄉下多少安全些。也可以開始慢慢為晚晚相看人家了。我們沈家跟那侯府自然是比不得的,可為晚晚找一戶殷實可靠的人家還是能夠做到。”
喬氏臉上閃過掙紮,她又用手比劃。
“自然不會急著把晚晚嫁出去,會讓她在家中多留兩年。可這親事也得早點做打算,先相看著……”
喬氏沉默了一會兒,又比劃起來。
沈老太太皺眉,“怎麼能成?怎麼能把你留在這秀水村!更何況你舍得晚晚嗎?”
沈老太太歎息一聲,“我知道你對青山還有心結,也不想去縣城。可如今晚晚回來了,那些舊事放下好不好。”
喬氏不能言語,她摸了摸自己臉上難看的胎記,流著淚,艱難地點了點頭。
“月娘,我知道你心裡有怨。當初那事也不能全怪青山,青山是看到你失去孩子傷心欲絕才接了那遠親過來小住,陪你說說話。誰知道那女人這麼不要臉,敢去爬漢子的床。青山說他什麼都沒做,是那女人自己脫了衣服又哭哭啼啼跑出來故意讓你撞見的。我知道,雖然那女人被青山趕走了,可自這事發生後,你便對青山有了心結,這些年對他不冷不熱。月娘,我也不是護著我兒子,也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是青山的親娘,我看得出他心裡一直都是隻有你。”
“如今孩子們都大了,幾個小子也要開始張羅找媳婦了,晚晚的親事也要操心了。你和青山之間的心結也該放下了。”
沈老太太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死心眼,認定了月娘便就隻有她。
月娘現在雖然點頭了,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肯放下了。
就在沈老太太讓月娘回屋時,外頭隱約看到一些火把,聲音漸漸嘈雜起來,好像是前頭出了什麼事。
沈老太太打開院子大門,見到不少村民往前頭趕去,她拉住平日裡熟悉的李家大郎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李大郎有些難以啟齒,卻也說了出來,“沈阿婆,那王癩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餘寡婦家雲翠的貼身衣衫,到處嚷嚷說他跟雲翠是相好,手裡揚著那貼身物件給人看,說是雲翠給他的信物。他渾身臟兮兮,瘋瘋癲癲地拿著那東西到處跑,不少人都瞧見了。餘寡婦氣得去找裡正主持公道,說是那根本不是雲翠的東西,是那王癩子故意汙蔑雲翠的名聲。裡正被餘寡婦撒潑吵的沒辦法,召集人去找王癩子了。”
沈老太太繼續問道:“那你可有見到我家二郎?”
李大郎搖了搖頭,“沈阿婆,我先去找人了。回頭見到二郎,我跟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