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再細細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驚到了,她沒有心思繼續看月亮了。
沈如晚把窗戶關上,脫下外裳,躺到了床上。
她把放在枕頭下麵的那枚玉牌拿了出來,她記得阿楚姐姐離開時說過,若是她有了為難的事情,可以拿著這個玉牌去找掌櫃。不知道尋找阿爹的事情能不能找阿楚姐姐幫忙。
或許明日她可以跟著二哥他們一塊出門。
也許是終於下了決定,她的安心下來了。
沈如晚握著那枚玉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床帳裡的人呼吸平穩又綿長。
哢噠一聲,一個黑影悄然出現在房間中。
那黑影佇立在床前,垂眼看著睡的毫無知覺的人。
沈如晚因之前反複輾轉翻身,不知不覺中衣的領子敞開了些,玉白的脖頸露了出來,小巧的鎖骨也若隱若現。
那黑影的鳳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皺著眉將躺著的人的衣領給合攏了,再在她的後頸上點了一下。
突然那黑影悶咳一聲,口中溢出鮮紅的血。
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眼中閃過掙紮,將床上小姑娘的手腕抬了起來,低頭咬了下去。
此時一個玉牌從小姑娘的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第二天早上沈如晚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準備起身時,忽然覺得怎麼脖子有點酸痛?
難不成是昨晚落枕了?
她抬起手正要去揉一揉,可手腕上忽然感覺到一絲刺痛。
她看了過去,隻見左手腕的內側有一點破皮微微發紅,像是被蚊蟲咬過似的。
沈如晚伸出食指碰了一下,不癢,也沒有腫。
奇怪了,這都臘月了,哪裡來的蚊蟲?
可能是這屋子太久沒住人了,有些角落裡的蟲子沒被發現吧?
待會她要去找阿娘要些艾葉來熏一熏屋子。
剛坐起來,正要穿上繡鞋正要去拿衣裳時,本來被她在手裡的玉牌在枕頭邊上。
沈如晚疑惑的想了想,她睡著後,又把玉牌放回了枕邊嗎?
她倒沒有去多想,把玉牌放在荷包中,今兒她要去找玉牌的主人了。
她得趕緊趁著哥哥們還未出門,央著他們帶她一塊去。
沈家眾人聽到沈如晚也要一起出去打聽消息,倒沒有一口回絕。
沈老太太讓她把帷帽帶好,一路上都要跟著哥哥們。
沈如晚都乖乖的點頭答應。
一出門,沈家兄弟將沈如晚護在中間,不讓她被旁人擠到。
京城之中,女眷上街是常事,亦有不少女人在街邊做著小生意,還有專門接待女客的鋪子。
街上許多女子都沒有帶帷帽,不過沈如晚帶著也不突兀。
對於沈如晚來說,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走在京城的街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