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候夫人出門做客都極少帶上她,沒有夫人的允許她也不能獨自出侯府。
從秀水村回到京城,她也是坐在馬車上揭開簾子看兩眼。
她對這一切都感覺到新奇。
看著各種新奇的小玩意有些移不開眼,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得和哥哥們一起拿著畫像去打聽阿爹的下落。
沈家兄弟隔著帷帽都能看出沈如晚對剛剛走過的賣冰糖葫蘆大叔的留戀。
沈彥揚特意追上去買了一串,塞到沈如晚手裡:“晚晚,吃吧。你就當陪著哥哥出來,其他的事情我跟你三哥來做。”
沈如晚臉上發熱,露出羞愧之色。
沈彥遠敲了一下沈如晚的帽簷,“小姑娘不要擔心太多,有我跟你二哥在呢。放寬心,想吃什麼,想買什麼跟哥哥們說。”
沈如晚眼裡閃過水光,輕輕地點了點頭。
咬了一口冰糖葫蘆,酸酸甜甜,心裡暖暖的。
沈如晚吃完後,也向三哥要了一張畫像,到對麵的藥鋪去打聽。
沈家兄弟見那藥鋪診治的多為婦人,離他們也近,在視線範圍之內,又見沈如晚一直想幫上忙,他們隻好同意了。
沈如晚剛進那藥店,找到抓藥的學徒問畫像中人時,在她旁邊的兩個婦人正在小聲議論。
“你聽說了嗎?昨晚又有不少蓋了白布的從攝政王府後門抬了出去。”
“何止是昨晚啊,我聽我隔壁打更的說,早兩天就有屍體往外抬,直接拉到亂葬崗給扔了。”
“真真是……這也太作孽了,聽人說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呀!”
“可不是,還有道士說那王府血氣衝天,怨氣深重呢。”
“哎喲喲,我這會聽著都起雞皮疙瘩了。”
“行了,行了,咱們也快彆說了……”
沈如晚剛從那抓藥的學徒那兒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沒泄氣,她繼續問道:“小哥,請問你知道八方閣在哪裡嗎?”
那學徒還沒回話,旁邊那兩位婦人聽到了,插嘴道:“小姑娘,你打聽八方閣做甚呀?”
沈如晚回道:“嬸子,我是聽人說起過,好奇問問。”
那大嬸聽到沈如晚的聲音清脆悅耳,不由笑道:“八方閣裡這兒倒是不遠,再過一條街便到了。隻不過這八方閣一天隻接待三位客人,小姑娘你也不像是八方閣會接待的人呀。”
“此話怎講?”
那大嬸解釋道:“京中之人都知道八方閣可探八方消息,亦出售奇珍異寶,出入都是達官貴人。小姑娘,那不是你去的地方。你要是想買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可去天寧街上的鋪子看看。那條街都是你這個年紀的姑娘喜愛逛的。”
沈如晚對那大嬸道謝後,從藥鋪走了出來,她捏了捏自己的荷包,裡頭放著阿楚姐姐給的玉牌。原來八方閣這麼厲害啊,那她手裡的這個玉牌會有用嗎?
正當她要去對麵找二哥三哥時,一輛轎子停在了藥鋪前麵。
轎子外頭的丫鬟恭聲道:“平嬤嬤,到了。”
一個打扮體麵的婆子從轎子裡出來,而藥鋪的掌櫃已迎了出來。
他熱情的道:“平嬤嬤,怎勞您親自來取藥啊!”
那嬤嬤道:“此事我們郡主最為重視,老身自然得過來跑一趟。”
掌櫃笑著說:“您放心,這些補藥用的是最好的藥材配製,儘管放心。”
平嬤嬤頷首,身後的丫鬟將那藥接了過來。
當平嬤嬤轉身,一張畫像飄到了她的腳下,她看到畫像上的人時,眼瞳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