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楞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麼。
沈如晚急急地出聲阻止:“嬤嬤,這個不能帶走。”
方嬤嬤朝她走過來,“王妃,這是要呈給太皇太後娘娘的,外頭有宮裡的嬤嬤等著驗帕子。”
“可是,可這帕子上頭的白的,我……我和他……並沒有……圓房……”沈如晚越說聲音越小。在她出嫁前,姨祖母在她耳邊叮囑過,如果圓房了,有人要驗喜帕,那帕子上一定要有血跡。絕對不能是白色的。
方嬤嬤安慰道:“王妃彆擔心,殿下說呈上去便是了。”在這之前她也曾跟殿下提起此事,要不要用雞血弄個偽的。可殿下說無妨,就讓這白帕子呈上去。
沈如晚不明白為何要這麼做?
方嬤嬤走到她的身邊,低語:“王妃,相信殿下。若是到了宮裡麵的貴人問起,你便隻管哭,一切都有殿下擔著。”
方嬤嬤將這喜帕放入一盒子裡,雙手捧著,與沈如晚走出了院子。
在院子外麵,太皇太後派來的嬤嬤給這位攝政王妃行了禮,將那盒子接了過去。
沈如晚又坐上了去宮裡的馬車。
這一回,馬車能夠直接行駛到宮內,在一宮門前下來,才換了轎子。
太皇太後和太後已在慈寧宮中等候了。
有一宮人正在回話,“那邊的消息傳來,長風院裡有哭泣聲傳出,似乎哭的很是淒慘。”
太皇太後問道:“可叫水了?”
那宮人搖了搖頭,“並未叫水。”
太皇太後失望的揮了揮走,“退下罷,讓她繼續盯著。”
年輕的太後溫氏坐在一旁,神色微動,正欲開口,大宮女惠心走了進來,“娘娘,攝政王妃到了。”
太皇太後抬起頭,“讓她進來。”
沈如晚再次踏入慈寧宮,由宮女引路,走進了大殿。
沈如晚朝上座的二人行了禮。
太皇太後露出滿意的笑容,“走過來些,孩子。”
沈如晚隻好依言上前。
太皇太後轉過頭對太後道:“瞧瞧,是不是一位難得的美人。哀家的眼光向來錯不了。”
太後溫氏點了點頭,“攝政王妃確實國色天香,攝政王有福了。”
沈如晚低下頭,“娘娘謬讚了。”
太皇太後笑道對身後的宮女道:“快去把哀家的禮拿上來。”
宮女將備好的玉如意等呈了上來。
太後也讓宮人將她送的禮帶上來。
沈如晚一一謝恩。
太皇太後問道:“大婚第一日就你一人進宮來,可委屈了?”
沈如晚搖頭,“不委屈。”
“哪裡會不委屈呢。大婚當日都是由夫婿陪著見過家中親友。隻是可惜,阿執家中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先帝將他視為兄弟,又讓他輔佐幼帝,皇家早與他密不可分了,往後啊,你多到宮裡來坐坐,也來陪陪哀家。”
沈如晚隻能應下。
這時宮裡的嬤嬤將一盒子呈了上來。
太皇太後打開看了一眼,裡頭的喜帕潔白無塵。
她心道,果然如此。
她故意佯裝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如晚沒想到太皇太後會當著她的麵驗帕子,她想到方嬤嬤說的話,拿著帕子就開始抹了眼角,捂著臉哭了起來。
太皇太後與太後互看了一眼,太後得了示意,問道:“可是未圓房?”
沈如晚被這麼直接的問起,不由臉一紅,哭的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