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芙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怎麼肯跟夏氏離開。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趙芙生氣的把夏氏推開。
她本就因為在雲陽大長公主的壽宴上見到攝政王的模樣,就一直忘不掉。
在沒見到他之前,以為安國公府的五公子顧熙時的相貌氣度已是在世家公子裡拔尖了的。
可跟攝政王相比,那就是雲泥之彆,五公子在他麵前嫩的跟個雞崽子似的。
就算有著那些可怖的傳言,也不損他的魅力。
真是便宜了那個鄉下來的沈如晚。
夏氏總覺得眼皮跳的厲害,“芙兒,你就聽我一回。先去避一避,或者是跟丞相說想去江南住一住。反正,離京城遠一點。到時候就算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要跑也來得及。”
這是房門被砰的推開,趙晉走了進來,麵沉如水,冷笑一聲,“隻怕是來不及。”
夏氏驚愕:“相爺!”
趙芙害怕的往後退,“父親,您這是怎麼了?”
趙晉聽她這一聲父親,有著說不出的諷刺之感。
他對身後的小廝道,“封了她的嘴。將她們二人身上的衣服扒了,拖到了院子裡杖斃!”
夏氏麵容死灰,她哀求道:“相爺,饒命啊,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讓相爺這麼生氣,您養育了芙兒十五年,求求您饒了她啊。”
趙芙很小廝用布條封住嘴時,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扒衣杖斃。
扒了衣裳拖到院子裡杖斃,這是將她的臉狠狠地踩在地上,絲毫體麵也不給啊。
趙芙哭著掙紮,卻還是被拖到了院子裡。
她和夏氏都被小廝按在了長椅上,身後有人舉起板子重重地打了下來。
剛剛才打一下,趙芙疼的幾欲昏過去。
夏氏也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求饒。
趙晉讓人搬來一個椅子,他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們。
很快,幾板子下來,嬌生慣養的趙芙已經昏死過去了。
夏氏看到急的大喊,“相爺,求您饒了芙兒吧。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您饒了她吧。”
趙晉抬起手。
舉著板子的小廝停了下來。
趙晉冷冷地看著夏氏。
夏氏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她隻能選最輕的說起,:“相爺,當年是靜和郡主用奴婢家人威脅,讓奴婢留在相府給她做眼線的。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這就是你要說的?”趙晉忽然一笑,“我也覺得杖斃了你女兒太可惜了。”
夏氏不住的點頭,“相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你要殺要罰奴婢都行,求你繞了芙兒啊。”
趙晉說:“你死不足惜。你剛剛不是想帶著你女兒去江南嗎?本相倒是可以成全。”
夏氏謝恩時,卻又聽趙晉說:“江南最下等的妓寮子裡,應是最喜歡你女兒這等模樣的姑娘了。”
夏氏全身的血都冷了。
芙兒真的被送過去,那會比死還要難熬。
夏氏不在抱有僥幸,她再次哀求,“相爺,是奴婢將姑娘騙去林子裡,是奴婢給姑娘下了藥讓她臉上長了紅斑,全都是奴婢做的。奴婢求求您,您要殺要刮都可以,求您繞了芙兒,她是無辜的啊。”
“是靜和郡主拿了藥給奴婢,說是苗族的蠱毒,會讓姑娘變醜,讓您不會再喜歡上她了。後來靜和郡主又嫌那紅色印子長的太慢,她等不及,才布一局。她找來幾個地痞流氓,給姑娘灌了藥,要毀姑娘清白。後來不知怎的,馬車失控了,掉到懸崖下麵了。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您找到了靜和郡主害姑娘的證據,讓郡主去了封地。”
趙晉當年找到的證據是李靜和找人辱月娘清白,害的她掉落懸崖。
就算當時世宗帝震怒,也隻是將她降為郡主,趕去了封地。
沒想到月娘臉上的紅色印記也是李靜和的手筆。
他對夏氏道:“那蠱毒可有解藥?”
夏氏搖頭,“奴婢不知。奴婢當時奉命行事,不敢多問。隻是聽靜和郡主無意中說過,她找的的苗族蠱師很厲害,沒有人能夠察覺到那是蠱毒。”
趙晉揮了揮手,“繼續。”
小廝手中的板子又重重的落下。
夏氏被打得漸漸地無了聲息。
至於趙芙,趙晉毫無半絲憐憫,讓人給拖走了。
趙晉一直坐在院子裡,直到天明。
露水沾濕了他的衣裳,他站了起來,看向皇宮的位置。
趙晉又去求見了一次楚執。
從他手裡要了一樣東西,便去了宗人府。
本來看守著牢門不讓人探視的麒麟衛,見到趙晉手裡令牌,放行了。
李靜和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送飯的過來了。
她罵道:“你們告訴楚執那個亂臣賊子,他竟敢囚禁本郡主,本郡主要告到太皇太後那裡去。他囚禁皇族,他是想造反嗎!”
“快放本郡主出去!聽到沒有!”
“本郡主就是要殺了那個賤人,你們能耐我何!哈哈哈哈哈!”
正笑得暢快的李靜和,見到那個越來越近的影子,她的笑聲停了下來。:,,,